夏絲言挑眉看著老神在在的夏晨,忽然覺得他有做月復黑傲嬌受的氣質。果斷的太有愛了這個絕色,將來誰夏晨如果搞基的話她一定不會反對的。
「小姨跟子安叔叔的孩子只有小姨會疼愛,爹地又不會。所以就算是小姨跟子安叔叔有了孩子對我也沒影響啊。但是小姨跟爹地一起升的孩子就不一樣,你們兩個都會疼愛她的。一個是小姨一個是爹地,你們兩個都去疼愛別人了那我不就是可憐蟲沒有人愛了嘛,所以才會傷心啊。」
夏晨擺出一副小姨你是笨蛋麼的架勢,用理所當然的語氣把自己的解釋昭告天下。夏絲言只覺得嘴角有些抽筋,忽然覺得夏晨其實更適合去好萊塢演戲,有空應該讓君紀辰收他做徒弟。
而走神的夏絲言在听到身旁化妝師隱忍的笑聲時,忽然才發現,她剛剛竟然跟自己的小外甥討論跟他的爹地生孩子的事情。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們的家庭太復雜了?尷尬,好尷尬。
如果不是臉上擦了腮紅的話,夏絲言臉上的紅暈一定會被人看出來的。
「小姨,你真的要跟子安叔叔訂婚嗎?你愛子安叔叔嗎,是心甘情願要訂婚的嗎,會不會在將來後悔啊,如果爹地今天晚上來搶親你會不會跟爹地走?」
夏晨一臉正經的看著夏絲言,問出的問題卻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不應該是他這個年齡段小鬼應該問出的問題。不過怎麼辦,他的那些問題卻是每一個都扎在了她的心底。
就這樣跟蘇子安訂婚是不是因為愛,夏絲言心底一清二楚。她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嗎,以後會不會後悔,如果陸非嫌真的來搶親的話她又會不會跟著他一起離開?這些問題盤旋在夏絲言的腦海里,她曾經想過卻又被自己給生生的壓抑在心底。可是現在在這一刻,卻被夏晨毫無遺留的問了出來。弄的她開始不知所措,心底一點點的沒了剛剛的安穩。
「你這小鬼,怎麼喜歡問這些專業的問題。快出去等著,小姨換了衣服馬上就來。」
說著夏絲言便起身輕柔的把夏晨小小的身子給推出去,慌亂又急切的關上門,低頭掩去眼底的驚慌失措和掙扎矛盾。
夏絲言,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根本就別無選擇。不僅僅是現在不訂婚對蘇子安的名聲會造成影響,更是因為一旦動搖了就會前功盡棄就會讓陸非嫌永遠活在痛苦和折磨里。她把自己嫁掉了,陸非嫌就會死心。只有徹底的死心,才會有愛上另外一個人的可能。
從來沒有想過,兩年前她為了讓陸非嫌死心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讓兩人痛苦了那麼久。可是兩年後她卻又做了同樣的事情。以愛的名義傷害,唯一不同的是前提條件。
默默地在心底嘆息一聲,夏絲言抬眼看著蘇子安精心替自己準備的禮服。乳白色,抹胸,胸前是層層疊疊的蕾絲很精致又透著一股嫵媚性感的氣息。而裙擺則是波浪型的,帶著一點小俏皮和小嫵媚,長度剛好到膝蓋以上的位置。從衣料上就可以看出蘇子安的用心,夏絲言心頭暖暖的,不忍心辜負。
快速的換上一副,看著梳妝台上擺著的蘇子安精心準備的收拾。天然的紫鑽,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佩戴在脖子上有些微的涼意,但是很快就與皮膚的溫度貼合在一起。鏡子里的女孩兒面目精致錦衣華服,唇畔的笑甜美而處境,而是眼底深處卻隱含著一抹憂傷。
在心底做了無數個深呼吸,讓心情平復之後夏絲言才打開門走出去。此刻,距離八點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門外,夏晨嘟著粉女敕的包子臉有些不開心的頻頻看著手腕上的表。烏黑而耀眼的雙眸時不時的看著入口的方向,里面暗含著一抹失望卻更多的是期待。夏絲言沒看到夏晨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其實一直在期盼著陸非嫌出現然後帶走她,打斷這一場訂婚宴。
「小帥哥,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子安叔叔在那邊等你,快點過去吧。」
夏晨沒有抬頭,只是聲調有些悶悶的說著。他好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還有十分鐘就要八點了,可是爹地連個人影都沒有。難道,小姨注定要跟子安叔叔訂婚麼?不要,他不要。
氣鼓鼓的扁扁嘴。看著夏絲言精致絕色的如同精靈一般的模樣,夏晨再一次把視線定格在入口。忽然,他原本暗淡的眼眸瞬間變得明亮起來。身子不自覺的朝著入口走去,卻在看到吳崇光jake以及君紀辰卻始終沒有見到自家爹地之後,眸光再一次失望的暗淡下去。
怎麼搞的,其他的三個叔叔都來了,卻惟獨不見了他家爹地。
難道,三個叔叔是代替爹地來搶親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夏晨的腳步就愈發的快了起來。站在三個眉目精致的男人面前,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們。
「二叔三叔四叔,你們是不是听從我爹地的命令來帶小姨走的?哎呀你們怎麼這麼慢呢,訂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快點,快點去帶上小姨我們一起走。」
三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對于夏晨急切的鼓動他們綁走夏絲言表示無能為力。
興奮的嚷著,夏晨卻始終不見三個叔叔有動靜,不禁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他們。待看清楚三個人眼底的愛莫能助時,瞬間就沒了精神,像是霜打得茄子似的拉聳這雙肩。
「原來你們不是來搶親的啊,害我白激動一場。」
夏晨的話讓三個人的唇角不約而同的抽搐著,竟然有做外甥的鼓動別人在自家小姨的訂婚宴上搶親。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而夏晨,更是小小年紀就有了他們大哥當年的風範了。不過可惜,他們今天應決定只是來道賀。搶親什麼的,跟他們確實沒有關系。
「仔仔啊,不是二叔不幫你。是因為這件事是你爹地跟小姨之間的事情,我們都做不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