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她好熱。身體燙的像是火球一般,流竄的熱氣帶著一股急躁的渴望游遍全身。下月復莫名的,像是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到一處冰涼來化解。臉頰因為藥的作用而變得酡紅,額頭上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此時的夏絲言用媚眼如絲來形容再貼切不過。她的模樣,讓一旁看著的小混混沒由來的有些心癢難耐。
「大哥,她的藥效發作了。嘖,還真是個騷蹄子呢。」
「呵,等到姓陸的把一千萬打到老子的賬戶上,老子就讓你們嘗一嘗她的滋味。」
「那就先謝謝大哥了……」
一群小混混神色猥瑣的說著,每個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夏絲言,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眼眸深處的齷齪和綠光。
怎麼辦,陸非嫌再不來的話她一定會被自己身體里的灼熱所折磨死的。她好熱好熱,四周的空氣也好像變得稀薄起來。
嗚嗚,該死的陸非嫌,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就真的死了。
十幾輛清一色黑色的賓利商務車跟在一輛白色的布加迪後面,宛若好萊塢大片里面的黑老大一樣的陣勢浩浩蕩蕩的招搖過市,甚至連旁邊還有警車在開路。駛出市區之後,原本還算是勻速的車子忽然加速,風馳電掣的朝著郊外天蠍幫的大本營而去。
十分鐘之後,車隊停在了一處半新不舊的廠房外面。
陸非嫌一身白色休閑裝下車,緊接著出來的是jake和吳崇光。後面的商務車里,清一色的黑衣服保鏢拿著槍站成兩列,就像是等待著檢閱的士兵。
「三分鐘,把這里的人都解決掉。」
Jake瀟灑的吹了聲口哨,語氣里滿是不羈可是眼底卻隱隱泛著一抹嗜血的光。管你是天蠍還是天秤,只要惹到了陸非嫌惹到了K門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K門最有資本的就是囂張,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看他們開不開心。
陸非嫌吳崇光依舊jake三個人臉色各異的站在車子旁邊,冷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動作迅速的消失在廠房里。即便是那些槍都是消音的,但是子彈穿透特殊的聲音還是讓听力極好的三個人清晰可聞,jake和吳崇光眸光里的嗜血愈發的妖嬈起來。他們可是很久都沒有嘗過殺人的滋味了,這一次似乎要好好的回味回味。
三分鐘,不多不少。進去倉庫的時候是多少人,回來的時候就是多少人。對于自己手下的成績,jake表示很滿意。
側身,跟陸非嫌對了一眼之後便率先大搖大擺的往倉庫里面走去。吳崇光興奮的吹了聲口哨也跟在後面進去,而陸非嫌則是最後一個才慢慢悠悠的如同旅游似的往里面走。雖然,他的心底對于夏絲言的安危已經焦慮的恨不得立刻就沖過去,可是卻因為有意的想要吊一吊夏絲言的膽子讓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而刻意的放慢了腳步。
大廳里的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外面發生了什麼,該喝酒的依舊沒有停止。而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門忽然被一腳踹來。一群黑衣人沖進去,把外圍的幾個混混給擊斃然後很自覺的讓開。
原本屋子里還有十個混混,現在已經剩下坐在沙發上的五個了。
「你們是誰,竟然敢闖進天蠍幫的地盤,不想活了?」
之前被稱作老大的男人愣了騙了,立刻不怕死的咋呼起來。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了,而他的叫囂也讓jake一個不爽正準備一槍斃了他,卻被一旁的陸非嫌出聲阻止。
「你,綁架的她?」
陸非嫌挑眉,狹長的寒眸像是被潑墨一般,漆黑而深不見底。平靜無波的眼眸讓混混猜不透陸非嫌心底在想什麼,身體更是沒由來的因為他一個不溫不火的眼神而顫抖著。
「是,是我綁架的她。」
原本男人還很害怕,可是一想到這里是天蠍幫,一想到他們老大的靠山是市長。于是,語氣又不自覺的變得硬了起來。
「哦。」
陸非嫌的聲線原本就慵懶略帶幾分暗啞,一個哦字又被他刻意的拖長了語調末尾還上揚,愈發的顯得蠱惑邪魅。然而還不等男人再次開口,他的手掌心就被一枚子彈穿透。劇痛讓男人罵了幾句髒話,更加狂妄的瞪著陸非嫌。
「媽的,天蠍幫你也敢闖。不想混了?」
「大哥,有心玩兒不如去看看絲言。你瞧,她的神色似乎不對。」
Jake雖然真的很不想打斷他家大哥的娛樂,可是瞄了一眼依舊被綁著卻幾乎陷入昏迷狀態的夏絲言,他還是不得不出言提醒一聲。而陸非嫌亦在听到jake的話之後才意識到他竟然愚蠢到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浪費時間,干脆利索的把手里的槍丟給jake,陸非嫌冷硬著眉俯身把夏絲言柔弱的身體抱在懷里。
「該死的,竟然給她吃那種藥。」
冷冷的掃了一眼jake,傳達了把這群人玩兒死的意思之後便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抱著夏絲言往外走去。等到他們的身形消失不見,jake和吳崇光才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冷酷和嗜血的如同惡魔一般的眼神。
「我說jake,我們來比試一下如何。」
吳崇光挑眉,漫不經心的把玩兒著手里的槍看著jake,浪蕩不羈的臉上帶著如同鬼魅一般的狠戾。
「有何不可,老規矩。」
「好呀,輸的人一千萬。」
Jake和吳崇光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同時抬手把手里的槍扔給身後的保鏢,動作整齊劃一的從衣袖里掏出彼此專屬的蝴蝶刀。而他們所謂的老規矩就是看誰能夠在一個人的身上劃更多刀而對方卻死的最慢,往往被折磨的人都會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而這一切,也是他們膽敢動夏絲言就要付出的代價。
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著已經陷入昏迷中的夏絲言,她的下巴上,已經干涸的血跡和新鮮的混合在一起,蜿蜒的如同一條傷疤,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巴掌大的小臉上一片汗水,蒼白的如同初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