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身側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起來,大有他不接對方就不罷休的氣勢。一番默不作聲的較量之後,ken還是認命的接通了手機。里面的背景很吵雜,像是在某一間酒吧。
Ken下意識的重新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提醒,是蘇子安的名字沒錯。
好看的眉斂著,帶著幾分擔憂。
「先生,請問您是蘇先生的朋友麼?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他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沒辦法,我們只好從通訊錄里找到了您的名字。您現在方便來接蘇先生回去嗎?」。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ken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眉宇之間透著淡淡的憂愁。看來今天難過的,不止他一個啊。這個蘇子安,竟然因為夏絲言結婚的消息跑去酒吧買醉。這也太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了,還真是讓人擔憂啊。
煩躁不安的抓了抓頭發,ken關掉電視認命的下樓去找蘇子安。
興許是因為午後的緣故,酒吧里的人不多,燈光依舊是迷離而曖昧的而音樂卻比晚上要輕柔的多。Ken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伏在桌子上的蘇子安,他的面前擺了許許多多空了的酒瓶。一旁還有酒吧的服務生,有些為難的站在一旁照顧著他。
「辛苦了。」
Ken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算是小費遞給服務生,垂眸,修長的手拍打著蘇子安的臉頰。
「蘇子安,起床了。喂,醒醒……」
「ken……」
醉醺醺的蘇子安只是抬頭看了一眼ken,歪歪斜斜的支撐著桌子讓自己坐直。溫和清潤的臉上滿是憂傷和落寞,透著讓人心疼的孤寂。一抹苦笑,在唇邊綻放,清冷而憂郁。
看著蘇子安的模樣,ken忽然有些不忍心去苛責他。原本,在愛情的世界里三個人就注定了有一個要受到傷害。雖然蘇子安之前為了夏絲言做過一些不怎麼光明的事情,可是又有誰在愛情面前是不自私的呢。只不過蘇子安付出的代價,太過于沉重。
如果早知道自己一時的鬼迷心竅帶來的後果是一生一世無法相見的遺憾,ken想,蘇子安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吧。
「好了別喝了,再喝下去你就要酒精中毒了。真是麻煩,還要我跑過來接你。」
Ken擺出一張不願意的臉,嫌惡的看著蘇子安醉眼朦朧的模樣。後者對于他的話不理不睬,而是繼續拿過酒瓶就往嘴巴里灌。不要命的喝法讓ken看了一陣心驚肉跳,連忙上前想要把蘇子安手里的酒瓶奪走,卻不想一折騰讓他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他媽的,老子來接你回去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咩?靠,醉死你最好。」
憤恨的瞪了一眼被人罵還猶不自知的蘇子安,ken一臉嫌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大片的酒漬。無奈又郁悶的咬咬牙,快速的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衣服上的酒漬,ken連忙出來準備帶著蘇子安離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子安的面前竟然圍了好幾個看起來就像是黑社會的小混混。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是要吃人。
老天,他不過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間而已,不至于就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吧。
「喂,你弄髒了我們老大的衣服,說說看怎麼個賠法。」
「賠?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在我面前放肆……」
听到蘇子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話,ken瞬間無語。早知道蘇子安喝醉了之後說話沒遮沒攔,他剛剛就不應該去什麼洗手間。雖然蘇子安的身手他知道,可是現在他可是標準的醉鬼。一個醉鬼跟七八個看起來就像是長期打架的混混比,自然是後者更佔先機。
「嘖,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說吧多少錢,我給。」
為了防止蘇子安再鬧出什麼ど蛾子來,ken當下上前擠入人群打圓場。誰知道他不出場還好,他一出場事態瞬間就更嚴重了起來。
Ken生的一張比女人還要精致的臉,雖然身材修長卻屬于美少年的類型,而偏偏小混混的頭就是個男女通吃的變態。看到如此尤物,還管得著賠什麼衣服,當下就恨不得把ken扒光壓在身下好好的蹂躪。
「美人,不用賠錢了,你陪老子睡一晚老子就讓你們離開。」
說話間,一臉色相的男人還伸出手想要在ken的身上揩油。雖然ken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可是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調戲而且對方還是個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男人。
于是,在男人的手即將觸模到ken的衣服時,一個酒瓶忽然出現,狠狠的砸在他的手腕上。
「你夠資格嗎?」。
一手扶著蘇子安,一手撫了撫長發,ken的表情里充滿了輕蔑和鄙夷。冰冷而狠戾的眼神讓他俊美的臉上增了幾分冷硬的味道,邪魅冰冷而妖嬈。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被ken一刺激,男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一揮手,一旁的小弟立刻上前把兩人團團圍住。Ken面不改色的推了一把吳崇光,確定他醉酒的狀態下戰斗系數還是存在之後便一聲不響的開打。
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原本還囂張的小混混就全都被撂倒在地上。
Ken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回頭帥氣的扶著稍微有些氣喘的蘇子安直接無視掉地上哀嚎的人群往酒吧外走去。很久沒打架了,關節變得格外僵硬不過是小小的運動一下而已就有種腰酸背疼的感覺。
「以後喝醉絕對不要找我,老子沒時間陪你瘋。」
憤恨的瞪著幾乎全部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蘇子安,ken把他剁碎成餃子餡的心都有了。踉踉蹌蹌的兩個人沒有注意到小混混的頭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手里有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等到ken發現的時候已經躲不過去了,想也沒想的伸出胳膊擋了過去。一陣尖銳的疼痛之後再無其他,ken也沒在意,輕松的一個側踢把男人踹開。
回頭,ken忽略了男人眼底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