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沈笛韻沒有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有點哽咽,白天壓抑在心中委屈似乎要趁機傾瀉出來。
「出什麼事了?」秦丹溪有點意外,沈笛韻似乎一直都很堅強,不知道自己出差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這麼久不聯系我?」沈笛韻感到自己的語氣帶著哭腔,仿佛是小孩責備不守信用的大人,有嬌嗔也有輕微的抱怨。
「哦,我現在來找你好嗎?」。秦丹溪釋然,原來她是在想他啊,不覺間心中還是淡淡的心疼,可是心情還是沒來由的輕松起來。
「好!」沈笛韻橫下心來,答應地無比干脆。
等到秦丹溪驅車趕到沈笛韻所在的單位的時候,已是深夜,「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秦丹溪看見沈笛韻,眼角微微的紅腫,似乎哭過的樣子,長長的秀發也有一絲凌亂,心里涌上說不出的心疼。
沈笛韻點點頭,上了車子,看著秦丹溪依然是那樣風姿卓越,強大的氣場讓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傷痛。
「怎麼了?」等到車子再次發動,秦丹溪才笑著輕輕問道。
「沒有讓我當副主任!」沈笛韻一陣說不出的委屈。
「就這個?」秦丹溪以為是什麼大事,听到這個後差點笑出聲來,可是想想沈笛韻這個年紀,正是自尊膨脹的年代,在乎領導的認可和評判,再正常不過了。在看著沈笛韻委屈的樣子,心疼的笑笑。
「怎麼?你的理想就是一個小小的主任,還是副的?」秦丹溪調侃地看一眼沈笛韻,「我心目中的笛韻可是有著雄心壯志的啊!」秦丹溪說著一只手輕輕模模沈笛韻的腦袋安慰著。
「領導不公平!」沈笛韻禁不住抱怨道,說了喬冉冉評先的事情。
「喬冉冉?」秦丹溪笑一聲,看看沈笛韻,「領導永遠是公平的!」
「什麼?我明明工作比她出色多了!」沈笛韻不服氣。
「那是你自己評判的!」秦丹溪毫不客氣地說道。
「可是稿件和業績放在那里?憑什麼讓她當先進?」
「領導不光看這些看得見的東西!」
「什麼?難道還有看不見得?」
「聰明!」秦丹溪微微一笑,年輕氣盛,說的就是沈笛韻這樣的吧,盡管她兩年之內,從最底層已經走上來了兩步,可是依然還是難掩年輕人的青澀和幼稚。況且這個地方很多事情非親身經歷,根本無從知曉。
「……」沈笛韻吶喊的看著秦丹溪,不明白他的意思。
「很簡單,孟立風的兒子高考後,你有沒有去隨禮?王子軒的老婆生孩子之後,你有沒有去探望?李廣闊的書出版以後,你有沒有也去買幾本請他簽字?每次在采訪途過程中,你是不是有時會將在君命有所不受地拒不接受他們的意見?撰稿的時候,很多數據你是不是只是現場落實就直接見報,根本沒有找領導商量一下?還有……」
「我……根本就沒有人給我說,還有我只是忙著工作!」沈笛韻感到自己啞口無言,秦丹溪說的一點不錯。
「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即便別人在附近說起,你也根本就听不見吧!我听說你的稿子是喬冉冉的兩倍,王子軒因此臉上有光,可是你知道這樣會讓喬冉冉很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