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醫館」里,留著大胡子的醫生郭瑾瑜仔細地檢查了沈笛韻的腳。
「怎麼樣?」舒承望輕微緊張道。
「沒事,只是腳踝扭傷,開點藥涂抹一下應該就會好的!」郭瑾瑜說。
「謝謝郭大哥!」舒承望笑著說。
「客氣了!」郭瑾瑜擺擺手,端起茶杯,眼楮卻別有意味地看一眼舒承望,似乎在說,你小子眼光不錯嘛。
舒承望看一眼沈笛韻,微微一笑,對著郭瑾瑜笑道,「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郭瑾瑜笑笑,不置可否,誰不知道舒承‘望萬花叢中過,片也不留身’的美名,可是剛才看著沈笛韻的眼光,分明是有著說不出的關切和緊張。
「我送你回去吧!」舒承望也不願意和郭瑾瑜多言,兩人是多年的忘年交自然無須客氣,直接對沈笛韻說道。
「好啊!」沈笛韻怎能沒听出他們的言外之意,心里羞澀而開心,听到舒承望這樣說,慌忙回應道。
「打擾了舒總舞會的雅興,真是抱歉,我還是打車回去吧!謝謝您!」出了醫館的大門,沈笛韻輕聲道。
「怎麼可以?況且你的腳還沒好?」
「沒事的,已經好多了!」沈笛韻笑著說。
「沈小姐是因為和我跳舞才會摔傷,我理應要負責的。」舒承望不容置否的語氣和臉上真誠的微笑,讓沈笛韻無法拒絕。
沈笛韻的家住在六樓。是單位的老公寓,沒有電梯。
沈笛韻掙扎著想要自己走上去,可是只要右腳一用力,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臉上汗水滲出,瑩瑩的汗水在白皙的額頭上,仿佛是點點滴滴的露珠一樣,舒承望一陣心疼間又覺得促狹的好笑。
「我來背你吧!」舒承望的聲音晴朗。
沈笛韻看見舒承望不容置否的眼神,自己確實也是掙扎著上不去,只好害羞地點點頭。
從一樓到六樓,沈笛韻趴在他孔武有力的肩膀上,漸漸能夠听到舒承望沉重的呼吸和喘氣聲,也難怪,沈笛韻雖然瘦,可是也有42公斤,身體緊緊帖子他的背上,甜蜜的感覺涌上心房。
好不容易走上了六樓,舒承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微微蹙眉,拿起電話,「喂!」
接下來的聲音沈笛韻沒有听見,只見舒承望的臉色微變,現出淡淡的不耐煩來。
舒承望掛了電話,沈笛韻已經接了兩杯橙汁,笑著遞給舒承望。
舒承望放下橙汁,打量起這個小小的房子,一室一廳,一塵不染,潔淨的就像是童話故事一般。橘黃的牆裙印在潔白的牆壁上面,溫馨而寧靜。最讓舒承望眼前一亮的是,沈笛韻的臥室里一個小小的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滿了各種書籍,小說,散文、詩歌無所不有。
「請隨便坐,」沈笛韻小聲說著。
舒承望點點頭,坐在了書桌前面。
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舒承望厭惡地看了一眼,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接。
「要不您先忙你的事情吧,大半天了,您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沈笛韻小聲說道。
舒承望看一眼電話站起來,「那你好好保重身體,過幾天我會再來看你,真沒想到會讓你受傷!「舒承望笑著說了一句,輕輕走出了房門。
「再見!「沈笛韻搖搖手,看見舒承望高大的身影漸漸走了出來。
沈笛韻站在陽台上,看見舒承望一出門就匆匆攔了一輛車,車子風馳電掣,似乎有什麼重要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