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沈嗎?我是秦丹溪,請到我辦公室來來一下!」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傳來了秦丹溪清亮沉穩的聲音。「好的!」沈笛韻匆匆掛了電話,拿起工作的筆記本出去。
在單位,秦丹溪給下屬布置工作一般都打電話,但是因為很多原因,叫沈笛韻還是第一次。
沈笛韻一陣忐忑,不知道秦丹溪找自己有什麼事情?這一年來,她為了增強體質每天早上堅持晨跑五公里。盡管每天淹沒在辦公室枯燥的工作和數不清的八卦閑話中,但從來沒想就這樣過一輩子。
依然承歡秦丹溪,一方面是因為她喜歡秦丹溪的男子漢氣概,一方面也是因為她一直沒有放棄希望和理想,她不相信自己的一輩子會這樣庸常瑣碎平淡如同流水,一直在耐心地等待著新的機會。
秦丹溪的心情很復雜,這一年來,他看出了沈笛韻的不甘和煩躁,看見了沈笛韻的掙扎與努力,隱隱的心疼里,也有一點小小的隱秘的希望和期許——希望她能永遠在自己身邊,盡管自己也知道這是多麼的不可能。
他很矛盾,希望她飛黃騰達,又害怕她飛的太高後再也看不見自己。
他說服自己這是因為他太愛她,可是自己也知道那愛是那樣自私。
沈笛韻年輕貌美,岑正霖自然也打過她的注意,但是沈笛韻清醒地認識到,即便是跟在秦丹溪身邊等待幾年,也絕不能去招惹岑正霖這樣的豬頭。換言之,並不是只要是領導就可以讓沈笛韻高看兩眼,岑正霖的肚量和手腕,沈笛韻早已看見,沈笛韻沒有一只眼楮能夠看上?若不是礙于一般情面,面對他再三再四的挑釁和刁難,沈笛韻早就撕破了臉皮。
沈笛韻可以強迫自己承歡男人膝下,但是那個男人必須像秦丹溪一樣氣質風韻談吐舉止,能力權勢相貌身材,無論那樣都是不容小覷,這樣的男人在沈笛韻委身的同時也可以享受到虛榮和快樂。
否則,沈笛韻覺得太對不起自己。
秦丹溪自然是很合適的人選,善解風情,為人處世滴水不漏,是沈笛韻職場的第一位老師。
「秦總,您找我!」沈笛韻垂著手,站在秦丹溪辦公桌前,微微低著頭,禮貌有加。
秦丹溪微微仰在椅子里,抬起頭看看沈笛韻,依然是如水的長發,精致的妝容,合體的卡其色風衣,腳下白色的小羊皮靴子,整個人看起來年輕,飄逸,就像是一首七月的贊美詩一樣動人而溫暖。
「最近工作怎麼樣啊?」秦丹溪稍稍作正身子,微笑著問道,儼然是關心下屬的領導。
「還好!」沈笛韻禮貌地微笑著,畢竟這是辦公室,再說自己現在坐冷板凳也不是秦丹溪的過錯。
「你不怪我嗎?」。
「為什麼要怪你?」
「讓你沒有用武之地啊!」秦丹溪笑著說。
「怎麼會呢?我永遠不會忘記秦總的知遇之恩的,再說哪里工作不是工作,我不會多想的!」沈笛韻趕緊解釋道,的確,自己雖然有著微微的不習慣和焦急,可是一來是單位要保護自己這個「先進」,二來也是岑正霖心胸狹窄,秦丹溪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
「還有呢?」秦丹溪笑著,眼底閃過一絲的不甘。
「還有……」沈笛韻笑著說,嘴巴輕輕比劃出了「我愛你」的口型。
秦丹溪心中大喜,他自然會意,看到她調皮可愛的樣子,愈發喜歡,躊躇半天笑道,「晚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沈笛韻會意,靈動的眸子覷一眼秦丹溪,微笑著點點頭退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