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豬手下的日子 第158章 海誓山盟

作者 ︰

「吃吃……」躺在地上的某人不太厚道地露出了一聲嗤笑。

「慢!似乎那里有點不太對勁?」沈笛韻疑惑著,抬起朦朧的淚眼,依稀听見了某人的笑聲。

沈笛韻抬頭看看四周,這里除了舒承望,沒有別人。

難道是舒承望?沈笛韻佯作不動,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躺在地上的某人。

頃刻間,某人有點好奇這突然降臨的平靜,偷偷睜開眼楮瞟了一眼,接著迅速地閉上。

但是,這個細微的動作也難逃沈笛韻的眼楮。

「好你個舒承望,居然敢騙我,我讓你好看!」沈笛韻破涕為笑,探出手向他咯吱窩里撓去,舒承望果然禁不住奇癢,大笑著爬了起來。

「喂,喂,你講不講理啊,我中毒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啊?」舒承望一邊躲避著沈笛韻的「九陰白骨掌」,一邊笑嘻嘻求饒道。

「我叫你裝死,看你還敢不敢裝!」沈笛韻咯咯笑著,故作張牙舞爪般向他撲去。

「我愛你一生一世啊,這是誰說的?哎呦什麼東西,打上為夫的上了!」舒承望一般夸張地喊道,一邊笑著向前面跑去。

「誰愛你啊?我恨你!恨死你了!你個壞蛋,叫你裝死,叫你裝!」沈笛韻故意咬牙切齒跟在後面,氣呼呼喊道。

不到一會,兩個人已經跑到外面,原來剛才他們被關進了一個山洞里面,而現在似乎到了女人所說的清潭邊吧,一道深綠的清潭溫柔的躺在眼前,舉目皆是綠色的樹和繽紛妖嬈的花朵。

這里好美啊?能被關在這里似乎也不賴呢?沈笛韻深深呼吸了一口混合著花香的芬芳的空氣,頓時覺得胸中清香馥郁,剛才在黑暗中的沮喪瞬間煙消雲散,心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看來環境對人還真得很重要啊,據說讓一個小孩從小生活在險象環生充滿罪惡的地方,長大大了也多會心理陰暗,應該也有一定的道理吧。

總之,眼前的美景,讓沈笛韻暫時忘記了自己落入牢籠的悲慘遭遇了。

「好了,誰讓你好端端咒人家死呢?」舒承望嘻嘻笑著,一把抓住了沈笛韻的雙手,從背後將她攬在了懷里。

「哼,放開我!」沈笛韻掙扎著,想到被某人看見了自己涕淚橫流的場面,還不知道心里多開心呢,害羞之余不覺一陣憤恨,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一點,居然敢這樣欺騙自己。

「好了,笛韻,你難道真希望我死嗎?」。舒承望輕輕轉過沈笛韻身子,大而明亮的眼楮和沈笛韻對視。

純淨清澈的眸子仿佛是一片碧綠的瀚海一樣,讓沈笛韻情不自禁地淪陷其中。

「我怎麼可能要你……」沈笛韻想要辯駁,不待他說,舒承望輕輕探來,嬌女敕的紅唇被一陣熱流貼上,溫馨的甜蜜奔涌而來,依偎在舒承望的懷里,久違的芳香讓她頓時放下心來。

「我們可能會死在這里!」舒承望輕輕道,「笛韻,你害怕嗎?」。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也不怕,」沈笛韻點點頭,自己確實嚇壞了,不敢想象,要是舒承望死了,自己會怎樣?

「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得想辦法逃出去啊!」舒承望嚴肅道。

「可這是什麼地方呢?這樣廣闊,我們究竟從哪里逃呢?」沈笛韻心里疑惑。

「仔細找找,總會找到辦法的!」舒承望拉著沈笛韻的手,「來,跟我來,我們向前面走走!」

兩個人漫步在了清潭邊,要不是因為性命垂危,這里絕對是一個游樂的好地方,空氣清新、花香馥郁,隱約還能听見幾聲歡快的鳥叫,潺潺的潭水不厭其煩地向下流淌著,此處仿佛是陶淵明隱居的桃花林一般,美麗、幽靜、神秘、讓人心馳神往、流連忘返。

當然,沈笛韻和舒承望卻無心欣賞美景,沿著清潭走了一圈,沒有發現通向遠方的一條路,卻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茅屋豎立在草叢間。

「沈小姐,你們自己過來了啊?那就不麻煩我去請你們了!」茅屋邊站著一個女孩,穿著長長藍色的鳳尾狀的長裙,對著他們笑吟吟說道。

沈笛韻想到山洞里的女人的話來,難不成要把他們關在這個茅屋里嗎?沈笛韻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女孩,一米六的個子,窄窄的女圭女圭臉,貌似孱弱,可是一雙眼楮卻充滿了靈氣。

心里想著這麼較弱的女子,一定不會有什麼功夫,想來自己一個人對付她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無論如何,自己曾經還是學校里數一數二的黑帶高手呢。

于是笑吟吟地向前一步,瞬間,沈笛韻感到自己的手手心一陣劇痛,緊著就失去知覺,成鳥爪狀地被緊緊握在那個女孩的手中。而那個女孩,亮閃閃的眼楮正挑釁一般地看著沈笛韻,臉頰上的嘲諷之情不言而喻。

「放開我!tnnd,出手這麼快!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啊!」這麼快就被人家繳械,沈笛韻心里難免有點不服氣。

「對不起沈小姐了,主人讓我在這里照顧你們二位,有什麼需要的可以隨時吩咐,但是要想逃跑的話就算了吧,因為這里通往四處的路都已經被封住,沈小姐還是不要徒費力氣了!」

女孩子說完,笑呵呵地鞠了一躬,向著不遠處的竹林走去。

「哎呦,」沈笛韻不禁大呼,「疼死我了?這用的什麼鬼功夫,完全沒有發現啊?」

「好了,手疼嗎?」。舒承望伸出手替她揉著,「不過剛才的你的動作可真是……」舒承望想到沈笛韻剛才襲擊的動作,不禁捂住肚子,咯咯笑個不停。

「真是什麼?」

「哈哈,真是搞笑啊!」

「什麼?竟敢說完搞笑,我可是專業的呢。想當年,我可是練過泰拳道的!」沈笛韻說著揮一揮拳頭,比劃了幾個英姿颯爽的跆拳道動作「我曾經一個人戰勝了五個偷油賊,還立了大功呢!」想到那會,沈笛韻有點小小的得意。

舒承望微微愣著,仿佛才第一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沈笛韻。

沈笛韻覺察到了什麼,伸出的拳頭尷尬地悄悄收回,吐吐舌頭,天哪,動不動就秀秀身手,自己似乎還從來沒有在舒承望面前這樣隨意過呢?于是紅著臉繼續囁喏著,「呵呵,當……當然,那是……那是以前啊!」

「笛韻,你好像不一樣了!」舒承望愣了片刻,說了一句。

這麼些年,他和沈笛韻雖然結為夫妻,可卻從沒見過他這樣率性灑月兌過,相處的日子,兩個人似乎都是相敬如賓,從沒有一般情侶之間那樣的隨意。每個人仿佛帶著厚厚的面具一樣,不願露出自己真實的面容,也許是因為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太多,所以即便是成了最親密的人,也依然不能夠擺月兌那身上厚厚的偽裝。

沈笛韻總是用過分的得體掩蓋了自己內心潛藏屬于一個小女人的柔情。

「哪里……哪里不一樣了?」沈笛韻慌忙道。

「總之就是不一樣了!」舒承望一邊輕輕揉著她的手,一邊笑道。

獨處的這兩天里,兩人似乎更加親密,沈笛韻不再只是個端莊得體的職場麗人,她是這樣活潑、天真、爛漫,當然也會害怕,也會擔心,也會賣弄,也會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現在的笛韻更加真實,更加貼近靈魂深處的自己。

沈笛韻不願多理會舒承望的話,只是覺得在這里自己似乎才更像自己,自由自在地摒棄了所有的忌憚和禁忌。這里沒有了秦丹溪,也沒有霍德佑,更沒有了烏煙瘴氣老氣橫秋的所謂單位,也沒有紛亂如同蜘蛛網一般需要去頭疼的人際關系。沒有了葉倩雲、沒有了孟雅芙、沒有了需要掩著面孔假笑的舞會,沒有了毫無意義的敷衍和寒暄,更沒有了需要時刻穿著禮服高跟鞋的所謂的嚴肅會議。

一切都沒有了,遠離塵世的喧囂和浮華,沈笛韻這里只有自然,只有美。

這里有藍天、有白雲、有清潭、有流水,當然最主要的是有舒承望,這里有草地、有鮮花、有小鳥、有野兔。這里自由而廣闊,神秘而渺遠,這里的空氣那樣清新,一口下去五髒六腑似乎也變得熨帖。

也許只有在這里,沈笛韻和舒承望都不由自主地漸漸放棄了偽裝和面具,以真實的面孔面對彼此。

「笛韻,你想什麼呢?」舒承望看著沈笛韻對著遠處的山巒發呆。

「我想到了很小的時候!」沈笛韻回過頭嫣然一笑。

很久之前,沈笛韻很小的時候,玫蘭瑛帶她去外婆家——靈水村,那里也和這里一樣有著清醒的空氣,潺潺的流水,迷人的花朵,美的讓人心醉沉迷。

記得那時有個男孩,長著大大羞怯的眼楮,粉女敕的皮膚一點也不像村莊里的孩子。

沈笛韻因為從城里來,白皙的皮膚讓她和農村的孩子有著明顯區別,農村的孩子似乎也不怎麼歡迎沈笛韻這個外來者。

沈笛韻每天都是遠遠地看著別的孩子一起玩耍,知道一天,這個叫做木城的男孩,主動拿來了一個風車,請沈笛韻和他一起去玩。于是,那個漫長的暑假,沈笛韻就和他一起在山村里到處游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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