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唇下這具身體嗖嗖釋放的殺氣,只覺眼前一片漆黑中,一排更加漆黑的烏鴉哇哇飛過……
外面那兩人,上下其手了半天不算,竟然直接就著這扇屏風搞了起來?
她堂堂一國公主,什麼時候混到這種地步?
不得不和這男人別扭的窩在這屁大點的地方就罷了,一邊被迫听著外面的活,一邊還要忍受著這鄰居的臭脾氣。
靠,踫你一下至于麼,至于麼?誰慣出來的臭毛病!
狼九缺還在腦海里將面對面男人罵了個祖宗十八代,忽然愣住了。
有沒有搞錯!
這屏風一下一下地推撞,她離著君寒澈也是越來越近,從一開始的緊緊相貼到現在幾乎是絲毫空間都沒有,她清晰的感受到身前這副軀體,在一身黑衣的包裹之下挺拔而充滿爆發力的身形,甚至還感覺到對面男人隱藏的能力——硌在自己的身後的一個硬物。
(偷笑,知道是什麼了嘛!哈哈哈哈)她豁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這男人,還跟本宮裝冷酷?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嫌棄外加惡心與唾棄。
望著眼前這雙譴責又嫌棄的黑眸,君寒澈一臉迷茫,隨即想起了什麼,一張臉頓時黑了。
這女人,簡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二十余年宮廷教育下養成的良好修養險些繃不住,他咬著後槽牙沒被捏住脈門的手在衣衫中一模,惡狠狠模出一根柱狀物。
一雙鷹眸凶神惡煞︰看見了沒?別用你骯髒的思想玷污我純潔的人格——狼九缺看見了,黑暗中並不算清晰,然而依稀可辨是某種材質的紙質卷成的一張紙筒。
喲和,還跟我干上了,狼九缺瞧上一眼,嘴不自覺的撇了撇,她眉梢一挑,誰讓你哪里不藏偏偏藏那個位置。
變態——下流無恥——君寒澈深呼吸,不願再跟眼前這女人多說一句話,否則絕對被這個女人起到內傷。
若不是她忽然出現緊咬著那盒子整整跟他較了一晚上勁,他至于一時被氣懵了轉移注意力麼?兩人也不會這麼倒霉的要窩在這里兩兩相厭。
狼九缺也明白過來,翻個白眼,你不死咬著我我會咬著你麼?
難不成我會未卜先知道你今天晚上會來?還要高風亮節的給你讓路不成?憑啥?
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君寒澈將知筒收了回去,像是想起什麼?猛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怎麼會來?
感覺到頭頂被盯梢,狼九缺抬了一眼,看見君寒澈疑惑的神色,猛間了然,這該死的男人,該想的不想,不該你管的,你瞎參合什麼?
一眼發橫,怒視︰這皇宮又不是你蓋的,我愛來就來,關你屁事!
君寒澈咬牙切齒的瞪了她一眼,我大男人肚里能撐船,賴得和你這女人一般見識!
眼見君寒澈將眼收了回去,她不由悄悄向他瞄去,這男人,整整听了一晚上,耳邊那明月霞後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銷魂,他竟沒點反應?
從來傳聞玄王不近……
狼九缺咂了咂嘴,難道根本就不是不近,難道是……不能近?
突然像是考古新發現一樣眼神看著這緊貼的男人,心理一陣嘆息,大男人,不能行房事,真可憐啊——這年頭誰沒有個不能說的隱疾,自認為悟了的女人再看向君寒澈的目光,也就不那麼仇恨了,帶著點明了帶著點憐憫還帶著點「哥們,節哀順變」的安慰,直看得君寒澈一頭霧水,心里一陣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
砰——屏風晃動,狼九缺再次撞上君寒澈。
這次,面對君寒澈依舊冰冷的氣息,她也大度的不生氣了,深深呼吸一口,念你有病在身——我再忍!
就著男人的頸窩一仰頭,她邊用眼角朝下瞄去,邊悄聲道︰「喂,你知道我是活死神醫的喔?」
劍眉狐疑的皺起來,耳邊溫熱的呼吸讓他升起股古怪的感覺,從未和人這般接近的男人嫌棄地推了她一下。
誰知這女人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非但沒橫眉豎眼,反倒極其溫和地笑笑,很好心地遠離了幾分。
鷹眸緩緩眯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一片好心被否決的狼九缺朝他眨眨眼︰念在上次那十萬兩,又拜過堂,還看了你的**,雖然只有上半部分,但是怎麼樣咱倆也算老相識了。
這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君寒澈空著的一只手握起,將周身調整到備戰狀態,謹慎地盯著她。
這態度……
狼九缺撇撇嘴不贊成地斜他一眼,以內氣將話語逼成一線,直入男人耳際︰「諱疾忌醫咋行?雖說這病吧,不好言說,但是我懂的,這樣吧,我給八折吧,純屬友情價。」
君寒澈瞬間握拳。
他確定自己沒听錯,也在一瞬間猜到了這是什麼意思,一張俊臉霎時黑了個徹底,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烏黑的腦袋瓜子,很有沖動撬開瞧瞧里面到底是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還不待發怒,就見狼九缺一咬牙,十足肉疼︰「你這真的不是小問題,俗話說,不孝事小,無後事大,真的不能再便宜了!七折,最低七折!」
君寒澈真他媽的想掐死她!
他也的確這麼干了,是個男人就不能容忍這樣的侮辱,他陰沉著一張烏雲密布的臉,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給活活吞了,面對著這樣一個惹人恨的女人,什麼深沉什麼淡定什麼修養,此時此刻都他媽的見鬼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寒澈瞬間出手,狼九缺手臂一伸在頸前一擋,迅速壓下他迅猛的攻勢。
眼見這男人突然暴走,她只覺莫名其妙,霍然抬頭對上他怒火滔滔的眸子︰你瘋了?有毛病吧你,活該不舉,憋屈了這一整晚她還一肚子鳥氣呢!
君寒澈冷冷一笑,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那雙銳利的鷹眸睇著她,其內兩叢火焰在漆黑中那麼的明顯︰本王今天不收拾你,那才是真瘋了!
收拾我?
狼九缺嗤一聲,面對君寒澈的死人臉,她同樣的冷笑森森,嘴角以極其緩慢的弧度斜斜勾起,先前的好脾氣此時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是——邪肆,狷狂,囂張!
身後的屏風一下又一下的沖撞著,男人的低低喘息,女人的高高吟叫,熱火朝天的戰斗仿佛永遠沒有節制。
一扇屏風隔開了火熱與冰冷的兩處,那邊正在火熱的巫山雲雨,這邊的兩人卻是橫眉怒目殺氣四溢。
既然這男人不怕被發現,她又有什麼好怕?誰收拾誰還不一定。
狼九缺深深深呼吸一口,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忍個屁!
要打是不?行!老娘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