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霸天的聲音一傳入耳邊,狼九缺的手也是相當的快,那個玉佩一溜兒就直接進了自己的衣兜。
這個微妙的小舉動自然是逃不過君寒澈那雙比賊還賊的眼楮︰這妞是要干什麼呢?
畫被心上念的人兒給留了,別提宮明月的心理有多甜了,比吃了那蜜的味兒還甜吶,羞紅的小臉蛋,跟個候一樣,算得上水漾漾的大眼,對著君寒澈的身影暗送秋波。
君寒澈就是想無視也難,看著宮明月那比花痴還要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忍不禁的打了個顫。
宮霸天看這冷場的場面,對著低下的雲丞相使了個眼色。
雲丞相自然使會意,走到台前,臉上憋紅的氣息還能隱約可見︰
「這作畫就是陶冶閑情逸致,怎麼可以稱足論斤吶?這前朝公主的聰明,大家也都見識過了,但是說到這畫的意境,這到底是誰輸誰贏,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如就讓今天的買主君王爺,說句公道話,到底這兩位公主的畫,誰畫的好?」
雲丞相意有所指,狼九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吶?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拿君寒澈來比對。
就在同一時間,兩雙美目同時看了過去。
一個是深情款款。
一個是威脅逼近。
君寒澈看著狼九缺不懷好意的眼神,心理那是不爽,都這個接骨眼上了,你這個女人倒還是這般不知天高地厚?還真是不進棺材不掉淚啊——看到宮明月那花痴般的眼神,君陌寒臉上說不出的陰霾︰
「恭喜四哥,這長公主看來對大哥是情有獨鐘啊。」
君寒澈仍讓低垂著眼,連瞧也沒瞧他,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隨後就听到一句︰「「自然是明月公主的好些!」
真是總望所歸啊。
「哈哈哈,既然王爺都說了,這勝負也就出來了。」
高台上的宮霸天對這個答案看來是相當滿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有想倒這鼎鼎大名的不敗戰神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哎,蘭公主,你看這勝負已經出來了,那賭注是不是——」
雲丞相的眼神,只要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知道,雖然你也是公主,那也是如今的國主賞你的,你怎麼就那麼不識好歹,比就比,你還真當回事?
狼九缺眼眉一挑,欺負她?挺好!
「國主,你這是在出爾反爾嗎?」。
倔強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里︰「說好是以價格來衡量的,怎麼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定勝負?九兒不服!」
此時的狼九缺儼然變成了一個刁蠻的公主脾氣。
君寒澈深深的鄹起眉頭,按照他對她的了解,此事絕對不簡單!
「哈哈哈哈,那九兒倒是說說,要怎麼樣你才服氣呢?」
狼九缺仰起頭,看著宮霸天,想了想,隨後說道︰「論畫嘛,我是比不過她,但是論這比賽的技巧,我是勝過一籌,這個各位可以意見?」
周圍的人紛紛搖搖頭,宮霸天倒是被她的問題給逗笑了︰「小九兒,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
狼九缺故作深沉,道了一句︰「賭注可以給你們,但是那兩萬兩,歸我!」
這話一出,場里的人差點就噴血,這前朝公主是腦子秀逗了嗎?竟然為了區區兩萬兩就將那價值連城的血玉這樣出手了?
「行——寡人準了。」
狼九缺從懷里掏了血玉,還有那個清澈的白玉,宮明月緩緩的靠近,一手接過她手中的玉佩︰「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跟我斗,簡直找死!」
隨後從容優雅的邁著步子走到高台。
狼九缺的嘴角上揚,極美的雙瞳里透過一絲微涼,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狼九缺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君寒澈憤怒的眼死死的瞪著那個恨得咬牙的女人,手里拽著杯子,抓得死緊死緊,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過沒有早知道啊!
似乎感覺到某處透來的目光,狼九缺微微抬頭,正好瞧見君寒澈憤怒至極的目光——好,很好,你給我記著——狼九缺極度無辜的回應他——王爺,我做什麼了嗎?她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嗎?
「踫」的一聲,君寒澈手中的杯子破然。
狼九缺趕緊轉過頭去,當什麼也沒看見——與她無關啊。
坐在身側的君陌寒看著眼前的狼九缺,想起當日的她,與此事她,如此多變,這個女子當真有意思!不禁出口道︰
「這個前朝公主倒是有意思的緊,如果真娶回家應該是一件極有意思的事情——」
君寒澈淡淡的坐在那里,似乎沒有听到君陌寒說的話一般,他的眼里也透著一絲淡淡的驚奇,這個女人除了膽大包天,回想起當日拜堂的情景,原本陰沉的臉越加深沉了幾分。
既然是和他拜過天地的女人,又豈能讓她再嫁作他人婦,即使他心理從不承認,但是拜過天地,那就是鐵一般的事實!
狼九缺那神采奕奕的眼神瞄了一眼坐得筆挺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簡直可以用燦爛來形容。
感覺到被某種目光灼燒,君寒徹猛然抬眼,看到一雙閃亮得有些過分的眼,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心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女人心理有打什麼主意?他自然不知道此時的狼九缺壓根就是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每次只要她出現這樣的眼神,總會有不好的兆頭,就像是那晚讓他畢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在被扒光衣服之前,她露出的眼神,簡直就是和現在一模一樣!
一個鐘聲響徹了整個場院,也打斷了君寒澈的思緒。
「各位真是抱歉,公主們頑劣,讓各位貴賓久等了,那接下來就是進入我們駙馬大典的第一場男人之間的比斗,力量是我們男人強悍的標志,所以我們的第一場比賽,就是肉搏,你們中都已經分成了16個小分隊,分別進行比試,得勝後的16人進入第二場比賽。」
听完雲丞相的話,君寒澈終于明白了,她究竟在笑什麼?
肉搏——那就是要光著膀子,貼身博斗!
對于別人而言,並沒有什麼,但是對于從小就有潔癖且對光膀子有恐懼感的君寒澈而言,那簡直比讓他去死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