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婚房內,某男掀開蓋頭,撇了一眼,相當的淡定。
喲,有夠鎮定的呀,他是第一個不為她容貌所「驚」之人哪,怎麼樣也擺個樣子不是,這場戲她主導了這麼久的說。
君寒澈離著他一丈遠,坐在床對面的桌子上倒是慢悠悠的喝起了茶,嘴角掛著抹冷笑,陰森森的,那目光風涼地掃過她,像是要把他剁了下酒。
狼九缺笑得咧嘴撓牙——說不出的稱心如意。
不過她自己倒是忘記此時的臉可是猛獸見了也會失去食欲的鬼見愁。
某男,咳嗽一聲,鷹眸微微眯著,在他眼前晃蕩如洪水猛獸般抵觸的臉蛋,這麼看下來倒也不至于那麼讓人不能接受。
他可以接受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看見過某女的真實容貌,那上面看得令人慎得慌的臉蛋下,脖子下方就露出了相當細女敕的肌膚,看到這里,某晚某女被壓在身下的情景就頓時冒了上來。
那圓潤的豐胸,那性感的鎖骨,還有那全身滑不溜的肌膚,想著想著,心跳加速,喉嚨干渴,耳朵尖兒滾燙滾燙……
君寒澈端起手邊的茶盞,咕咚咕咚灌下一杯已經冷了的茶水,隨著吞咽喉結跟著上下滾動。
偏偏這冰冷落到月復里,卻像是變成了一團火氣,聚積著非但沒有消散的趨勢,反倒愈演愈烈。
君寒澈哭笑不得,他從來沒想到過,引以為傲的定力竟在這麼一個腦子幻想的畫面下就化為烏有,給了他快準狠的一巴掌。
這已經不是丟臉能形容的了。
什麼淡定什麼深沉什麼心如止水都去他媽的!
一口鋼牙狠狠地磨了磨,嘎吱嘎吱的聲音回蕩在靜悄悄的紅色如火的房間里。
胸腔里不斷跳動的心房,一下一下,到了這會兒,在這一腔野火簡直要燒瘋了他的一刻,真是不明白都不行了。
——他腦殘的看上了某個狼女。
從遇見這個女人開始,他的壞事就沒停過,丑事也沒斷過,他的喜怒哀樂更是被牽動影響著,他一直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缺點比優點甩出去九條街,欠虐也不是這麼欠的。
君寒澈冷笑著,好你個狼九缺,從頭到尾老子都是被欺的那個?!
老子今天就得翻過來——他輕輕把杯子一丟,起身,一步一步的像床邊走去。
狼九缺眼睜睜的看著某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從冷漠到非富多彩,然後突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像自己逼近。
麼?這個男人又發什麼瘋?
「你不會真看上那個宮明月了吧?」
這會兒,腦子里除了這個想法,她實在是想不出,這個男人突然凶性大發的原因。
君寒澈原本還算暖氣的俊臉瞬間黑了臉,那雙眸子的寒光寒得足以冰凍三尺。
狼九缺不知死活的眨眨眼,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又擺出一副她欠了銀子的德行。
好吧,她承認自己算計了他,還坑蒙拐騙了不少的銀子,她自然不知道,經過了剛才的一番思想斗爭,好奇、沉迷、打擊,和最終翻來覆去始終糾結掙扎在「看上沒看上」的問題上始終納悶的男人,這會兒絕對是傷不起的。
于是狼九缺自認為這人真的是因為自己誤打誤撞壞了某人的娶不到媳婦,躲的遠些才是王道。
模模鼻子,自己先蹦著趕緊起身準備溜遠。
君寒澈瞪著她想溜的樣式,越發的心里積了一團火。
偏偏問自己在氣什麼,連他也說不清楚。
他不願意看上這個女人,難道這女人就看得上他?
若是用強的……君寒澈瞬間掃掉心里冒出的這個想法,先不說以狼九缺的傲氣一旦如此從今以後她和他必將水火不容,這不是他的本意。
就說他自己,他的驕傲也絕不允許,他君寒澈什麼時候要靠用強來得到一個人了?
轉來轉去,這會又變成了死結。
君寒澈不再想,這些還不是如今最緊要的事,這個女人這會想躲!
掛著兩個冰寒的眼,他煩躁地一手拽住某女的手。
狼九缺深吸一口氣,陰涼的空氣灌入肺腑,冷的渾身都一哆嗦,倒也清醒了不少。
她扭頭︰「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宮明月了吧?」
君寒澈似笑非笑地睨她,劍眉一挑︰「我保不準真跟你說的,我就看上了那個女人。」
狼九缺縴白的指尖一指,對著門外的方向——指不定這會去還來得及。
「可是老子的獸性等不及——」
我噴——狼九缺翻個白眼,這男人今天沒下限︰「我長得這副模樣,你也吃得下?」
再笑,一嘴的獠牙跟妖魔鬼怪一般,說不出的嚇人。
話還沒說完,腰間一個硬拽,整個人就被某個禽獸壓到身下。
月光朦朧,帶著寒氣清冷的灑在這紅色如血光的房間里。
映照在紅光之下,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微皺的眉峰,緊抿的唇線,和身體正中往下剛硬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