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驚呼聲而起,因為那畫的是——香艷的圖
巨大的畫幅畫著幾樣,還同時是不同的姿勢——兩人光果的身子就在那高床前,畫中的男人一腳抬起,跨在床沿,而男人的身下,女人張著小嘴,閉著眼兒,一臉忘情的迷醉之神,顯然那女人是在申吟哪。
那畫面畫得相當逼真,每寸肌肉都畫得帶勁,比如那男人背上一條猙獰如蜈蚣般的巨大疤痕,簡直是栩栩如生!真假難分。
而女人身體上的柔美更是令人瞧了,體下膨脹,那都跟真實的一般,誘人得緊。
尤其是那露出一半的胸前圓潤,那圓潤上一朵妖艷的玫瑰,紅得刺眼。
第二副,是兩人在茶桌上——女子的背部頂靠在桌沿上,一只腳蹬著地兒,一只腳抬起老高,此時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兒,但是就那樣的姿勢,得多帶勁呀,男人背對著,露出那圓翹的臀,兩腿是伸得筆直,後跟向上蹬起,月復部正死死的頂著女子,因為那緊密的鏈接,倒是看不清楚具體位置,這就更絕了,這樣的位置,嘎嘎,想想,此時正做著什麼呢?——上下的活塞運動。
第三副,是在巨大的屏風上——這就更勁爆了。
女子被死死的頂在屏風上,兩只腿被高高扛起,此時女子的發絲繚繞,半遮著她的面容,隱約可見她那雙迷醉的雙眼微微往下,看著男人的腦袋,玉白的手抓著埋首胸前男人的頭部,艷紅的指尖妖嬈無比,整個一副迫不及待的迷離,男人正埋首在她胸前的圓潤,兩手用勁的托著女人的長腿,微微弓起月復部,一副勢在必發的陣勢。
「天哪——這這這,不是那個什麼——」
「那不是國後的寢宮嗎?」。
「那背上的蜈蚣,號眼熟悉——」
「我記得明公雲的背上就有——」
「??」
所有的眼齊刷刷的看著兩個當事人!
這兩人——「噗——」
明月霞一口血噴了出來,碎屑般的漫天落下赤色點點,一雙眼怒視的紅,說不出的憤怒可怖。
看到那副畫,明公雲已經懵了,不僅僅是他,就連宮明月還是宮顥天也完全一臉的不可置信。
宮明月連連退後跌坐在石台一角,嗚嗚的哭著。
宮顥天一臉震驚的看著狼狽為奸的兩人,他們——怎麼可能!
明公雲霍然起怒︰「我們和你無冤無仇?」
狼九缺仰首大笑,笑聲轟轟震蕩在大殿之上,久久不散︰「國舅爺,十年前你天上一門干了什麼,忘了麼?是誰闖入越國皇宮內干下喪盡天良之事!想必我們越國的國主也忘了吧,先皇先後死于非命,一個是最為信任的兄弟,一個是最為知心的師門姐妹兄弟,卻被你們聯手屠殺!自然,國後應該也不記得的,天山一門能進入國都多虧你暗地里一手促成!好一個三方鼎立,好一個守望相助!堂堂大越國的三方巨擘,聯起手來血洗皇宮,堂堂一國國主,被千刀萬剮,美麗的國後承受挖心之苦,毀盡容貌!更可惡的,你們竟然屠殺了整個皇宮,老弱婦孺一個不剩!」
她那麼笑著,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卻無端從身上散發出淡淡悲哀。
君寒澈眉峰擰起,有些不適應一個這樣的狼九缺,這女人在他的眼里就應該是邪氣的,無賴的,狂妄的,囂張的,陰狠的,張牙舞爪的,而不是這個讓人心里一沉的感覺。
君寒澈不自知的拍了拍她肩頭,拍上的一瞬那手被燙了一樣又收回來。
狼九缺轉頭——干嘛?
君寒澈扭頭,不搭理。
狼九缺瞪了瞪眼,靠,老娘醞釀的感情讓你這一拍全他媽散了,你丫的還跟老子裝深沉!
狠狠瞪這男人一眼,繼續醞釀感情,然而身上那悲哀的氣息也跟著消散了。
君寒澈扭回來頭,淡淡勾了勾嘴角,看她負手而立,活死鬼面中露出一雙黑瞳,其內金光犀利一閃,如世間最利的寶劍︰「這就是你說的近日無怨往日無仇?」
明公雲滿臉震驚。
宮霸天目光渙散︰「你……你到底是誰?」
狼九缺冷冷一笑,跳過他們的疑問︰「「哈哈,不過這個陷害?說得好,真是個好詞?」
這陷害一詞還真能解釋,他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被陷害!被冤枉!這個活死鬼醫是信口雌黃!
滿堂之人竊竊私語,當年的事情,知情者該死的也都死絕了,知道的不過都是一些心月復。
那麼,她是怎麼知道的?
那麼,她到底是誰?
心中有一個猜測不由自主的升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人敢往那上面想,那個猜測也未免太膽大,怎麼可能!他們盯著這活死鬼醫,卻是又越看越覺得和心中那人甚是相似。
可是……可是她是個廢物!更不應該的據說她已經被迫喝下了忘卻茶,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好奇,思索,打量,古怪,詫異,震驚……
各種各樣的視線匯聚在狼九缺的身上,鬼面下的紅唇緩緩勾起。
清冷的銀輝打在面紗之上,讓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她素手一抬,在無數目光的盯視下,緩緩捏住了面紗的一角。
將這具隱藏了十年的鬼面和秘密,一同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