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的離開,那南朝可謂是亂字了得!
南朝那眼皮底下看著君寒澈那手握的幾萬精兵眼紅的不行,自然君寒澈率先要去平定那些內亂。
要是那南朝老皇帝要是知道這南朝里面最最可怕的敵人其實早就已經深入敵心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氣得歇菜了。
當初之所以答應他一起回南朝,不過就是為了擺月兌她那煩人的兩活寶師傅和師伯,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們死活要讓這個男人封一個王妃。
雖然兩人已經拜過堂,而且還是兩次,也算是成了親吧,但是,這心里頭,她狼九缺其實壓根就沒想過,要是想過,也不至于拿成親的事情當引子了不是?
于是她才假意的答應,並一起上路了,這會走的遠了,也該是時候撤離!
想起終于可以和這個男人分道揚鑣,狼九缺直覺感覺松了口氣,兩人關系不淺,要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是真心不可能的,于是狼九缺決定來個不遲而別!
這畢竟要離別了,怎麼說相處了一段日子,怎麼樣也得有感情的不是?
狼九缺難得的既傷感又帶著點兒想念懷念的溫暖表情,落在了君寒澈的余光里。
君寒澈看著眼前的狼九缺,皺起了劍眉,還是第一次在這女人身上感受到這種氣息——溫柔!
君寒澈的腦子里不自主的開始想象了男人見了她這副溫柔表情,流口水的模樣,那個色眼。
這會兒自己雖然得了她的人,但是還沒得到她的心,要是突然遇到一個她心儀的男人,那不是,想象著她在別的男人懷里的嬌柔媚骨,撩人聲音,心里一瞬間開始亂,開始糾結!
君寒澈瞬間攥緊了拳。
絕對不能讓他有喜歡的人……
一句話在他腦海里飛來蕩去,揪的心里沉甸甸又空落落的。
會不會有一天,這個女人突然間愛上一個男人,然後就立馬成親?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君寒澈便恨的牙癢癢,眼前浮現出某個男人摟著她,一拜天地,恩愛成雙……
君寒澈驟然射向喬青。
狼九缺一哆嗦,瞬間閃開他兩米,這移動冷氣機,沒事兒放什麼冷氣。
君寒澈轉開眼,一張俊面沉了下來,極度的無力。
他不受控制的在腦子里開始排除狼九缺身邊所有的男人,甚至是從他認識以來,她所見過的接觸過的所有有可能的男人。
一個一個……
一個又一個……
就在此時,碧兒直接撞了上來,一把挎上狼九缺的手臂︰「公主,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
自從知道某個男人乘她們兩個不在的時候,把她們心目中的女神給侵犯了,這小三和碧兒處處都防著這個男人。
但是話沒說完,小三迅速吞了下去,手從狼九缺臂彎里抽出來。
原因無他,對面正站著一個黑煞煞的男人,目光正落在她的手上。
小三迅速把手背身後去,一雙眼還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你想怎麼樣?別想再動我們家公主一根毫毛!
君寒澈轉開眼,看見狼九缺笑靨如花的臉,他遠遠點個頭,狼九缺瞬間受寵若驚,懷疑地掃射著對面的男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君寒澈讓她給氣笑了,剛才那段時間,他貌似想通了什麼。
嗯,讓他繼續想一想,怎麼樣抱得美人歸!
君寒澈回到客棧,靜靜在自己房里坐著。
這一坐,便坐了有足足一日一夜。
狼九缺的那個表情,不能不說,他有點兒麻爪了。
如果狼九缺真的有喜歡的人,那她應該會表現得什麼樣子?……溫柔的?可人的?嬌俏的?婉約的?
無數種表情在都在他的腦子里徘徊不去。
君寒澈從咬牙切齒到心亂如麻到眉頭緊鎖,再到如今,他緩緩的笑了。
不似前段時間的糾結和自嘲,反倒如狼九缺第一次所見他時的模樣。
他站起身,挺拔的背脊回復了以往的凌厲,霸道,月復黑,睥睨,一雙鷹眸望著窗外沉沉夜空︰「冷鷹。」
「爺。」冷鷹出現在眼前。
「最近老太太有沒有消息?」
「呃……」冷鷹撓撓頭,回想起一天一封的消息,上面的內容完全相同,信頭是對這個孫子的極度不滿,信中是感念老人家晚景淒涼,信尾是一句恐嚇,再不滾回來成婚老娘就拄著拐杖殺去南朝!
冷鷹想著要怎麼回,斟酌道︰「還是從前那樣,每天都會催。」
君寒澈嘴角一勾︰「成婚?」
「咳,是。」
冷鷹自個兒在這糾結著,卻沒見自家主子有什麼抗拒的情緒,以往一提起這個他便會陰郁上幾分。
這會兒……反常啊︰「爺?」
沉默良久︰「嗯,回一封。」
冷鷹嘆氣,回什麼呢,一樣的內容,一樣是逼婚,這一封堅決反對的信回過去,指不定就要開始祖孫大戰了︰「那個,爺,老太太上一封說,你就是娶個螞蚱也得娶一個回去!那……回什麼呢。」
「半年後成婚。」
「哦,成……」冷鷹瞪大眼︰「成成成成……」
君寒澈回頭,微笑︰「婚。」
咻咻……躲在外面的鐵血以光的速度沖了進來。
「主子,您有心上人了?什麼時候?咱們怎麼不知道?主子是哪家的姑娘?南朝的?直接回給老祖宗成婚的事兒麼?不用再考慮考慮?」
不是他們想的多,主子決定的事兒通常都沒有轉圜的余地,可這一上來就成婚,是不是也太快了?
貌似他們是爺的貼身侍衛吧,竟然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三人面面相覷,爺自己坐了這麼一天一夜,就坐出個成婚對象來?這這這……這也太神秘了︰「爺,成婚也不用這麼急吧?」
君寒澈繼續笑。
笑的兩人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從腳底板躥起股詭異的涼意,才慢悠悠的坐回椅子里。
心上人?唔,這叫法還不賴。
他方才已經想的差不多,每每一想到她可能隨時嫁給其他男人過日子,心里便火燒火燎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