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二十六章 太後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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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莊姬小主已經在門外跪了好多天了,莊姬小主平日里對您也算是盡心,您為何不見她呢?」綠筠的神色間透著些憐惜。

太後輕嘆了一聲,端過了一盞茶,「她進來又如何?哀家也幫不了她什麼,她相求哀家的事情畢竟是皇上做主的,哀家怎麼能求?」

綠筠神色不定,狐疑道,「難道太後娘娘也認為是安小主給皇子下得毒?」

太後微閉著雙目,輕輕地搖了搖頭,「自然不是,哀家再老再糊涂也不會看不清這一點,何況,這安婧彤本就無所出,為何要去害嫡長子?她就不怕死麼?」

綠筠姑姑點了點頭,「太後英明!那奴婢去讓莊姬小主離開了。」說著,綠筠姑姑便撩起了那叮咚作響的珠簾,緩緩地踱步到了殿外。

殿內再次恢復一片寂靜,太後掃了一眼角落精致古樸的香爐,喚了句,「去給哀家把檀香點上。」

話音剛落,就听見一個人著急地推門而入道,「太後娘娘!」

太後一驚,猛地松開了手,那茶盞應聲而落,碎成了好幾片,太後有些不悅地瞧著來人,「綠筠,你陪在哀家身邊也不少年了,怎麼越發不穩重了?」

綠筠姑姑這才穩定了心氣,站在一旁,瞄了幾眼身邊的小宮女,將她們一起趕了出去才敢說,「娘娘,冷宮的那位有孕了……」

太後本是一臉不悅,聞得此言更是大驚失色,「怎會?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綠筠緩緩道,「今個兒王爺進宮了,說是帶進來了一個宮女,只是一直沒能找機會見到皇上。」

「她是想告訴皇上?」太後蹙眉,急忙道,「綠筠,你立即派人叫王爺來哀家這里一趟,再把那個宮女帶來,記住,千萬不能讓他們見到皇上。」

這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帝膝下子嗣不多,安婧彤這個時候懷孕,對她只是個催命符。太後越發緊張了起來了,她叫來了身邊的人,「你們去看住皇後,皇後那里有任何動向都來告訴哀家。」

說著,太後便站起了身,稍稍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著急地看著門外,吩咐了幾個太監去找綠筠,盡早帶那個宮女回來,千萬不可聲張。

不多時,她便見著綠筠帶了一個打扮樸素的宮女踱了進來,神色緊張。

太後掃了一眼,便覺得眼熟,道,「你是哪個宮里的?」

「奴婢是伺候王爺的宮女。」

「哦?是嗎?那你怎麼沒有陪在王爺身側?王爺呢?」太後冷冷地反問了一句。

「太後娘娘,王爺方才被皇上召走了,奴婢去晚了,只能留下這個侍婢了。」綠筠站在一旁恭謹道。

太後打量著婉菊,神色越發復雜了起來,「哀家知道你不是伺候王爺的人,你也無需在哀家面前裝模作樣了,說!冷宮的那位,是真的有孕了?」

婉菊驚詫地點了點頭,剛剛點完頭就覺得自己辦錯了事兒,小主的上一個孩子就是……

「你們是如何得知的?又是如何勾搭上了哀家的另一個兒子?」太後厲聲正色道。

婉菊伏在光滑冰冷的大理磚石之上,無奈道,「太後娘娘,還請太後娘娘息怒!其實……小主在進了冷宮幾日後就開始身子不適,奴婢實在是護主心切,就偷跑出了冷宮,哪里想到正好遇上了王爺。王爺也是處于憐憫才叫人為小主醫治了,這才發現小主已經有孕數月……還請太後娘娘垂憐!」

說著,婉菊便磕了頭,頭觸及這冰冷的大理石面,無懼這冰寒之意,她不敢抬起頭來去看太後。

檀香的味道縈繞在她們身邊,幾個女人,地位或高或低,都靜默著,半晌,那香味逐漸淡了。

太後眼瞧著這也費了不少的功夫才道,「那你可知,你這樣冒然逃出冷宮該當何罪?你可知,若是哀家的孩兒給判上了私通宮禁的罪名又該如何?難道你們是想讓哀家的兩個兒子內斗?」

「奴婢不敢!小主也不是這個意思,小主如今在冷宮思念皇上,為從前的罪過恕罪,也憂心著自己月復中之子,小主常常說自己罪無可恕,可是月復中之子實在可憐啊,還請太後娘娘念在小主還辛苦懷著皇嗣的份上,讓小主暫時出冷宮吧。」婉菊苦苦哀求著,磕起了響頭,每一下,整個屋子都回響著猛烈的撞擊之聲。

不多久,她的額頭已經出現了鮮紅的血色。

「罷了,你先起來。她既然懷了皇嗣,懷了哀家的皇孫,哀家自然是要庇護她的,只是你們有想過嗎?這種事是她出了冷宮就可以解決的嗎?依哀家之見,她若是出了冷宮,只怕會更加危險。」太後正色道。

這點她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這出來了才有機會去回擊那些女人,在冷宮里,只能任人宰割。即便是拼上了月復中的孩子,也要盡力一試。

「奴婢愚昧,不知太後娘娘有何打算?」婉菊謙卑地問了一句。

「其實永嘉太子一事,哀家也覺得有些蹊蹺之處,只可惜,沒有人勸皇帝再追查下去了。」太後嘆了口氣,「不管安婧彤是否冤枉,若是有人認定了害她孩子的人就是安婧彤,你覺得安婧彤的孩子還能安然出生嗎?」。

婉菊迷茫地搖了搖頭。

「依哀家之見,不管安婧彤是出于何目的。想要生下這個孩子,都不能再待在這宮里,哀家也想要皇孫,哀家自然會著人安排,你無需去告知皇上此事。你且先回去,哀家屆時會安排人送你們出宮,並且安排好人看護著你們家小主,待她產下皇嗣,皇帝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哀家也會好好地勸勸皇上,她也就能名正言順地回來了,否則以她現下的身份回宮,也實在尷尬,只怕更不利于她安胎。」太後蹙眉道。

婉菊不知自己是否該相信太後,之前錢姬逼著小主喝下墮胎藥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錢姬一直是太後的人,雖然她不知太後是出于何種原因這麼做,但是太後的忌諱,她多少是看出了點的。

「太後英明!那麼奴婢……」眼下只能如此了,她已經認出了自己,自己再如何辯解,她都不會相信。婉菊暗自忖著。

「一會兒,哀家會叫陵兒過來,一會兒,你還是跟著他離宮,路上小心著點,千萬別再讓人瞧見了。」

宮中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是冷宮那里,始終都像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已經過了幾日。雖然永陵留了幾個下人在這里伺候著自己,可是婉菊一去宮中就再沒了消息很讓璟萱憂心。

已經第十日了,來回宮中根本要不得這麼多的時間,如果是皇上同意迎自己回宮了,也該有點消息了。怎麼最近的風聲這麼緊,沒有半點消息漏出?

璟萱心下不安,便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眼看著窗外的紅梅已是殘缺,地上的小草有了幾分精神才感覺到初春的氣息。

每每到春季,她都能看見百花齊放的美景,每到春季,後宮更是爭奇斗艷,只是這些個美景再美麗,再喧囂,都不會吵到安靜的冷宮,這里還真是一個能讓那些激烈斗爭的瘋婦好好靜心的地方。

這幾日在冷宮的生活,這里的冷暖,璟萱算是品盡了,這里的掌事宮女如同一宮主子般囂張,屢次仗勢欺人。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真是不錯。

如若不是璟萱一早帶了不少的銀錢可以用來收買她,如若不是王爺悄悄地派人來了這里,給了她一點警醒,恐怕這人早就騎到自己頭上去了。

而其他孤苦無依或者一早就瘋了的妃嬪可是受了那位宮女不少的折磨。進冷宮的第一日,璟萱就見到幾位年邁的妃嬪因搶吃餿的食物被她打得遍體鱗傷,有一個已經即**去,剩下的人倒是不敢再作亂了。

據說這位宮女還有著各種不同的刑罰,這幾日,若非身邊的人攔著,璟萱恐怕早就一一見識過了。

「娘娘,該喝藥了。這是閆醫女新送來的安胎藥。」一位宮人踱到了她身邊,打斷了璟萱的思緒。

璟萱無言地接過藥,啜飲了幾口,這回的藥比上次的要濃很多。

「娘娘,閆醫女說您心神不定,再加上上次滑胎,如果您繼續這樣悶悶不樂,這個孩子很難保住。」

璟萱聞言,沉默了半晌,嘴角吊著一個冷笑,心神不定……在這樣的地方,誰能安穩地睡覺休息,這里的瘋子不少,自相殘殺的事也常見得很,說不定,自己哪一日睡著的時候就……

在這樣沒有任何安全保障的地方又怎麼能快樂起來?實在是異想天開!

「娘娘,您放心吧,您一定能離開這里的!」

璟萱並不接茬,她不安地用手撫上了小月復,忽而聞得外面的動靜,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立在了門外,璟萱喜出望外,趕忙踱了出去。

只見永陵一臉沉郁之色。

「怎麼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璟萱瞧了瞧周圍,「婉菊呢?婉菊去哪里了?」

永陵一言不發,只是柔聲道,「走吧,咱們去里面吧,外面風大。」說著,他便趕走了璟萱身邊的侍婢。

「到底發生了何事?是我不能回宮了嗎?」。璟萱著急地問著,說著,她便著急地抓著永陵的衣袖。

永陵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神色戚戚,「婉菊……」說了這兩個字後,永陵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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