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二十一章 審問皇後

作者 ︰

真是多事之秋,永煌煩惱地在窗前踱來踱去,不一會兒,他就整個人頹廢地癱坐在了案桌之後,他撫額,簡直不能自已。

「皇上……」文若海戰戰兢兢地踱到了永煌面前,冷汗涔涔。

永煌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有話快說!」

文若海立即嚇得跪倒在了地上,「這……恩娘娘和公主的事情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說吧。」永煌臉色陰沉地簡直就像是密布的烏雲,很快暴風閃電就要襲來的雨雲,立馬就可以滴下水來。

「皇上……這……按照太醫的診斷和查驗,恩娘娘和公主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永煌在心中冷哼了一聲,這群女人還能玩出點別的花樣麼?是誰下的毒?皇後?

永煌眯著眼瞧著文若海,若是這冷厲的目光化成尖刀,一定會逼得文若海無路可逃!

「皇上……那公主身上的青斑和紅褐色的斑點就是證據啊……」文若海戰戰兢兢地說著。

「是中了何種毒?」永煌冷冷的語氣之中氤氳著不可掩蓋的怒氣。

文若海一臉為難地說道,「是……平時食物的……」

永煌的眉頭又緊了緊,「食物?難道沒有人查驗麼?」

文若海跪倒在地道,「回皇上,並非如此,只不過是……是……」

「快說!」皇上氣憤地拍了驚堂木。

「是食物相克之術……」

食物相克……又是個普遍又高明的手法……永煌在心中暗嘆著。

「皇上,這恩娘娘有孕期間多服食寒性的食物,而恩娘娘平日的藥里,有一味藥劑又給人加重了,才會讓那個孩子的身上呈現出那樣的異象,讓恩娘娘在有孕期間喜怒無常,情緒多變,影響皇嗣的成長……」文若海娓娓道出這害人的手法。

真是高明!永煌在心中嘆息著,忽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冷笑,「朕的妃嬪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朕真是不明白,自己是選進來的是伺候自己的妻妾還是軍師……個個都這麼能干聰慧,真是為難她們了。說吧,是誰敢如此大膽謀害皇嗣?!」

問到這個,文若海更加遲疑了起來,他目光躲閃,整個人的身子都貼在了地上,遲遲不語。

「你若是不說,朕即可就將你視為那人的同黨,謀害皇嗣,企圖謀逆!」永煌擲地有聲。

「皇上……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皇後娘娘啊!」文若海說完這句話便開始苦苦地磕頭請求了起來。

皇後?呵呵,是她,朕的賢妻?永煌在心中冷笑,他差點忘了,且不說這下毒的事情,公主的早產也是皇後的杰作,她不顧煙嵐即將臨盆,狠狠地推了煙嵐,這一點,自己是親眼瞧見的。

呵呵,皇後?皇後!好大的膽子!

永煌怒極反笑,「皇後?是皇後?」

文若海戰戰兢兢,不敢做出任何回應。

「去把皇後叫來,朕要親自問問她這些事。」永煌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文若海得了令,頓時有種解月兌之感,自己早些去告知皇後即可,不必再多費旁的心思和工夫了,畢竟這事的事態,本來就不是他這一介內監可以控制的。

不一會兒,皇後便被人送到了宣政殿,此刻的皇後已經是罪婦,她按照禮制,削了身上的所有金銀首飾,披散著頭發來到了殿前,見到永煌,她只是一臉冰冷地行禮,跪在地上。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永煌冷冷地拋出了這句話。

皇後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臣妾能有什麼話好說呢?說了也是無用啊。」

「你倒是明白……」永煌冷冷地諷刺了一句,「既然明白又為何要做下這種糊涂事?」

皇後的臉上未施脂粉,只著了一件素裙,在幾縷黯淡的光線之下顯出了些許蒼老之意。她的臉上竟然漾起了一個恬靜的笑,反問道,「皇上,您又何必來審問臣妾呢?個中緣由,您也是清楚的,若是您想賜死臣妾,那麼隨便給臣妾一個罪名,臣妾就死便是!」

「荒謬!」

永煌怒極大吼,狠狠地拍了驚堂木。

皇後忽然笑出了聲,「皇上,荒謬的人是您而並非臣妾……其實皇上心里是最明白,這後宮之中的女子誰對您才是真心……皇上,您之前尋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給了臣妾,讓臣妾禁足宮中,那個時候,您可曾想過,是誰幫著皇上您奪得了這個大業?」

永煌猛地一怔,旋即冷笑道,「朕只是就事論事,皇後怎麼扯到了別處?莫不是那一切都是皇後所為,皇後才這般心虛吧?」

「臣妾不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但是如若是皇上,您想要臣妾死,您說了這一句話後,臣妾一定會供認不諱!」

好一個供認不諱!博爾濟吉特柔懿,你真狠!

永煌在心中嘆道,他的目光被面前的這個女子緊緊地吸引著,她看上去比從前蒼老了許多,原本那成熟的韻味已經退成了無任何優勢的年老,珠黃遭棄也是意料中事。這些年,自己陪伴皇後的日子的確不如在王府那樣多,他還真沒機會發現自己的身邊的這個女子已經越發狠戾了起來。

「你是想說,這一切都是朕屈打成招麼?」永煌的雙唇輕啟,冷然道。

皇後不語。

「你對那一日推倒有孕妃嬪之事,可有什麼話好辯駁?」

皇後搖頭。

「那你是承認你自己有傷妃嬪了?」

皇後搖頭。

永煌面對著面前的這個堅毅女子竟有了幾分無從下手之感,皇後是打定主意不配合自己了是嗎?

「那麼朕是親眼瞧見恩嬪在你的身旁摔倒,導致公主早產,是你害了恩嬪和朕的女兒,朕便不會輕饒了。」

皇後無謂地听著這番話,良久,永煌都沒有下筆,皇後才無聲地笑了出來。「皇上,您何須如此猶豫呢?是因為無法廢了臣妾這個皇後嗎?您可知,臣妾不辯駁,只因辯駁無用,所有的事實都敵不過你的信任,不論臣妾今日受到了什麼懲罰,臣妾都會好好地受著,誰讓臣妾輸了您的信任呢?」

永煌的筆頓時就掉了下來,「你就告訴朕。你究竟有沒有做過?恩嬪的孩子是你照料著的,那食物和藥物都是經了你的人的手的,即便不是你有意害她,你也逃月兌不了罪責。」

「因此,臣妾什麼都不會說。」皇後笑了,那笑容之中夾雜著絕望,冷漠和殘酷。曾幾何時,在王府的那段琴瑟和鳴的日子已經離了他二人那樣遠,曾幾何時,夫妻之間竟然也要滋生出這麼的懷疑和算計?

這難道就是宮廷麼?

「皇上,若是您定了心意,決定好了臣妾該受著怎樣的處罰,那麼請您派人來告知臣妾一聲,若是沒有旁的事情,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說著,皇後便自顧自地站起了身。

永煌錯愕,她……她竟然對自己這樣無禮,明明就是個隨時都會淪為階下囚和宮中魂的女子,她竟然還這樣驕傲?

「妹妹!」一個溫柔的聲音驟然而起,略帶了幾分焦躁,只見楊依依快步踱到了吳煙嵐床邊,遣走了身邊的下人,低著聲道,「妹妹,皇上審問皇後了……」

「哦?」吳煙嵐疑惑地反問了一句,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六宮之中沒有任何人事先知道?皇上竟然偷偷地審問了皇後?為何?是為了給皇後留點顏面?還是……

吳煙嵐的臉色逐漸變了,盼著不是她自己想的那樣。

楊依依心中也是有所忖度的,她沉吟了半晌道,「皇上竟然沒有事先透露一絲風聲,是不是對你起了疑心,若是有人提前知道皇後會今日受審,恐怕會準備好一切證據吧?」

「那……今日的事情如何?皇後受到了什麼懲處沒有?」吳煙嵐急急地問著。

楊依依輕輕地搖了搖頭,將今日在宣政殿中發生的事情大致告知了吳煙嵐。皇後這個女人,竟然不為自己辯駁,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也許,皇後這招是更加厲害的反駁,不說任何同那日事件相關的事情,只是傾訴著衷腸舊情,皇上反而會動容,而且關于這件事也無法進行任何定論。皇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去……

皇後這個女人的心機和城府真是她們始料未及!

吳煙嵐不語,這次審問她的確是措手不及,若是她事先知道,皇後此刻便是在大牢里了。楊依依的猜測也沒錯,若是皇上對自己起了疑心,這可如何是好?

「妹妹。怎麼辦?」楊依依底氣不足地問了一句。

吳煙嵐深嘆了一口氣,用縴指按了按自己緊皺的眉頭,「皇後的意思就是,自己獲罪了,那便是皇上有意的,這樣一來,皇上反倒不好對她出手了……咱們就更加不好插手了……」

「什麼?」

「其實即便是咱們真的讓皇後獲了罪,會不會動搖她的權柄也很難說。這都得看皇上的心意。何況……皇上在這後宮一時也尋不著作為皇後的合適人選……」吳煙嵐為難地嘆了一句。

「難道你不想爭皇後之位麼?」楊依依滿眼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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