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四章 得非所願

作者 ︰

璟萱舉杯一飲而盡,不安的目光始終未離開過閆染的雙眸,這個女人,不能低估!

「皇上,臣妾入宮較晚,容臣妾冒犯一句,臣妾一直不知這頤妃娘娘是何人?」綺姬那嬌媚入骨的聲音忽的飄了出來,「在前幾日听聞到消息也是極為好奇的.今日一見,頤妃娘娘果然姿容出眾。」

璟萱目光瞬間一冷,這個綺姬還真是虛偽地夠可以,明擺著是一臉的不情願,偏說出這種話來惡心人。璟萱也客套地回了一句,「妹妹花容月貌,又十分年輕,才是光彩逼人。」

綺姬微微一笑,明明是低等妃嬪同妃子說話卻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樣子,听見這句話,她也就是滿面得意之色,還未注意到自己的失禮之處,「既是如此,嬪妾才想向娘娘請教,是如何憑借著這樣的姿色來留得住皇上這麼久的?」

話音剛落,氣氛頓時古怪了起來,永煌方才已經飲了不少的酒,眼下已是面紅耳赤,眼楮也有了幾分迷離。

璟萱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平靜的笑容,心知這綺姬是有意在這麼多人的時候挑釁自己,也不欲與她多爭辯什麼。只不過她倒是訝異了,永煌是有多寵愛這個新晉的宮妃?竟然放縱她到這樣不知禮數的地步。

「娘娘若是覺得有些秘術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說了不方便,姐妹幾個完全可以去娘娘宮中聆听,只盼著娘娘不要小氣,好好地教一教姐妹們。」說著,綺姬便同著她身邊的幾位要好的妃嬪哄笑了起來。

這樣明褒暗諷,不過是這個小姑娘覺得自己用了媚|術勾引皇上,才有這樣流落又回宮的本事,璟萱無奈,永煌那樣一個精明的人,哪里是媚|術可以輕易迷惑的,當初那西宮,不就是被他猜疑殘害龍頭,密謀反叛才死了去的?

這姑娘也真是太過年輕了,自己有意放過她,容忍她的無禮之處,她竟然還這樣為自己惹事,實在是不識好歹,璟萱在心底無奈地忖著,剛要開口反駁,就見一個身影起了來。

「頤妃娘娘方才同凌姬小主相敬之後就一直沒有坐下,綺姬作為低位的妃嬪,就是這樣坐著同娘娘說話的嗎?」。只听見婧瑜冷冷道,「是不是太不識禮數了些?」

「你!」綺姬一陣憤怒,竟然自己起了身,狠狠地瞪著肖婧瑜。

「無妨。」璟萱淡笑著,止住了肖婧瑜後面的話,她瞧見綺姬臉上又恢復了方才的得意之色,不禁道,「綺姬入宮晚,禮數不夠周全,咱們幾個得空也可以好好教教,只不過……」

綺姬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綺姬方才言語之間總是提及宮中秘術,倒是讓本宮好奇了,這宮中是有何秘術能夠一直留著皇上的?」璟萱故作無知地問道。

周遭的妃嬪頓時噤音,只見永煌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並未多言。

「這麼看來,本宮也就只能請教妹妹了。」璟萱盯著綺姬道,「妹妹如此了解,只怕是親身嘗試過。」

璟萱語調帶了幾分調侃,誰料,綺姬猛地發怒,指著璟萱喊道,「你胡說!」

璟萱目光頓時冷了下來,嘴角彎起了一個冷艷的笑,「皇上乃是明君,能留得住皇上的只有賢德二字,莫非妹妹如此得寵,憑借的不是這二字而是旁的?」

周圍一片嘩然,永煌也朝著璟萱投來了贊賞的笑意。

唯有綺姬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漲得滿面通紅,尷尬異常。

璟萱微微一笑道,「看來妹妹是喝多了,想多了,本宮只能奉勸妹妹一句,在宮中除了賢德二字,最重要的莫過于謹言慎行。」

微笑之中話語透著不可捉模的凌厲,綺姬頓時訕訕地坐倒在了座位之上,緊緊攥拳,心底憤懣不快,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遭遇到這種事情,這樣,她的臉面要置于何處?皇上也是一言不發地坐在一邊,平日里,皇上可都是寵著她的,這個時候……

只見周遭的妃嬪紛紛向璟萱投去了敬畏的目光,再無人敢借著今日來逞口舌之快。

璟萱稍稍寬心了些,說起來,她現下這樣有著身孕,強撐著來參加宴席都是勉強,心中本就煩躁難堪,何況還要面對這麼多女人的唇槍舌劍,還不能發作。

璟萱都覺得這整個宴席都悶得慌,倒不如就一場冊封禮就好。她不禁郁悶地垂首吃著盤中餐,不想再理會歌舞和身邊的姐妹。

這個時候多說什麼都不好,璟萱瞥見了肖婧瑜關切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糾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鎧甲的人口中喊著「皇上」,匆匆地踱到了大殿之中。只見這個人滿臉的急切和興奮,眼眶之中滿是淚水,其神態動作,實在不像一個冷靜英勇的戰士。

璟萱微微蹙眉,眼下是宮嬪和皇上之間的晚宴,怎地會有這樣的人?竟然也敢放他進來?

「皇上!皇上!」這個時候,幾位內監也匆匆地跟了進來,氣喘吁吁,一臉急切地跪倒在地。

永煌臉上頓現了幾分不快,他分明早已經吩咐過,今晚的是家宴,侍衛在外守著就可以,不必出動士兵,更不許任何男子進入打擾,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他雙眉一凝,握著酒杯的手逐漸緊了緊,就要發怒。

就听見那男子滿眼激動道,「皇上!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永煌一驚,猛地站起了身,手一松,酒杯應聲而碎。

璟萱的心髒頓時漏跳了幾拍,王爺……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檀木桌的邊緣,護甲深深地扎了進去,神色陰晴不定,心中焦急萬分。

「你說什麼?」永煌大驚道,他難以置信地重復了一句,生怕是自己醉了酒听見胡話,「你說誰回來了?」

「是六王!六王回來了!」那位士兵激動萬分地叫喊著。

諸妃聞得此消息一陣嘩然,唯有璟萱和凌姬怔怔地坐在了原位之上,沒有理會身邊的任何人。

他回來了……璟萱的手逐漸松開了那桌子,眼底就要泛出些許晶瑩之色,卻在觸及永煌的目光之後猛地收回。

永煌大喜過望,「此話當真?他真的回來了?六王在哪?」說著,永煌便從案桌之後踱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那士兵面前,恨不得眼下就見到永陵。

「皇上……皇上……」那士兵過于激動,結結巴巴地道,「六王……六王此刻就在……此刻就在殿外……」

呲啦一聲,璟萱手中的絹子就劃出了一道無法修復的紋路,直接將這湘繡的精致絹子裂成了兩半。

「娘娘!」閆染壓低了聲音在璟萱身邊呼了一聲,眼中滿是告誡之意。

璟萱沒有任何回應,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太過激烈,這顆心,仿佛隨時都會跳離自己的胸腔,去撲向那個許久不見的人。

「妹妹……」肅貴妃略帶了幾分狐疑瞅向了璟萱,低聲道,「妹妹可是害怕這士兵?」

璟萱這才回過神來,尷尬道,「只是妹妹一時失手,叫姐妹們見笑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瞅向永煌,還好,他現下一心都撲在六王回宮這件事上。

「為何沒有早些告訴朕?」永煌急急道,旋即大喊著,「快傳!快些傳六王進殿!」

璟萱頜首,盡力讓臉色波瀾不驚,不惹人懷疑,就在她極力平穩自己的呼吸的時候,就見一個人,身著錦繡常服,長長的頭發扎成一束披在身後,英姿颯爽,只是臉色多了幾分蒼白,仿佛是氣虛體弱,還未恢復,這面容,這身形都是無比得熟悉。

璟萱禁不住低下頭,不再看著面前的人,這個人她日思夜想了太久太久,以致于此刻他的出現,她都不敢當真。他是真的活著,真的活得好好的!璟萱握緊了手中破碎的絹子,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無盡的痛楚和糾結之中。

只見這人穩穩地踱到了殿中,滿眼鄭重跪倒在地,道,「臣弟參見皇兄!」

永煌難以置信地瞅向了永陵,伸手扶起了他,滿眼的驚愕,在上上下下打量了永陵多次之後,他不顧禮節地將永陵一把擁在了懷中,狠拍了他後背兩下。

「咳咳……皇兄……」永陵不禁咳出了聲來,整個人的身子都不穩了。

璟萱見狀,一臉擔憂地瞅向了永陵,他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你現下如何?太醫呢?給朕傳喚太醫來!」說著,永煌就大喊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宸貴妃才依禮站起了身道,「皇上,臣妾先恭賀皇上與王爺重遇之喜,只不過,眼下女眷眾多,王爺又是這樣虛弱,叫了太醫來,多有不便,倒不如皇上先派人將王爺送回了王府,叫上太醫隨行,可得兩全。」

永煌稍稍冷靜了下,看見永陵那為難的臉色也頓覺不妥,「那就依宸貴妃吧。」

永陵神色稍安,微微闔目,作揖道,「臣弟多謝皇兄!」

永煌滿面笑意,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兄弟之間不言謝,再者,要說謝,朕喝頤妃都要好好謝謝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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