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朝泠鏡悠的方向靠了靠,試圖接近她,泠鏡悠的腦袋不斷的往後靠去,呈現完全抵抗情緒。
御瑾宏唯恐她傷害了自己,連忙把她攬入懷里,一陣幽香襲來,然而,他沒功夫去想暖香在懷,心里幽幽升起的悸動,她的後背全被汗水弄濕了,額頭上還不停的淋著汗,嘴里呢喃一遍,他湊近听了去只听得「瑾楓」二字。
愣了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微微苦笑,「悠悠,你還是忘不掉他。」
話中是連他都沒有發行的苦澀。
「不要——」
泠鏡悠驀然睜開了雙眸,大喊了去。
御瑾宏嚇了一跳,泠鏡悠側目看去,御瑾宏的臉正對著她,一時有些尷尬。
「嗯,嚇著你了,抱歉。」
聲色平穩,無一絲的波動。
御瑾宏明白,她已經恢復了常態,「嗯,沒事。」
轎子穩穩落下,婢女將簾子掀開,泠鏡悠扶著御瑾宏從轎內走了出來。
位于永熙城內的西郊園林,沒有料想中的那麼頹敗,恰好相反,一派的碧綠盎然,生機勃勃之景,完全沒有深冬的凋敗之態。
「倒是把花花草草照料得細心。」泠鏡悠眯起雙眼,緊緊鎖定在了牌匾上「四海一家」的燙金字上。
「這里是皇家的專屬園林,平時無人踏足,王公貴族大多在這里宴請賓客,自然是將花花草草照料得仔細些。」御瑾宏朝泠鏡悠淡淡笑道,領著她走了進去。
整個樓層分為兩樓,中間跳躍性很強,當然樓梯也是比較高的,樓層之間分別有個大的廣場,各種奇花異草被移植在此地,很是美麗。
御瑾宏領著她進入包房,還未進門便能听到來自包房里傳來的喧囂,時不時還能听到些靡靡之音,比如,女人口中的申吟聲以及男子滿意的溢出的曖昧。
「二弟可來晚了——」
說話的是個肥頭大耳,至少泠鏡悠是這麼下的定義——臉如圓盤頭如鍋,不是豬頭是什麼?
御瑾宏笑了笑,「大哥,有事路上耽擱了。」
說罷,扶著泠鏡悠坐到了椅子上,他則坐在她身側,她的對面正正好是御瑾楓。
「二哥莫不是消受美人恩去了。」
御瑾楓眼楮往上一掀,正好對上了泠鏡悠的眸子,泠鏡悠也不躲不閉,正正看著他,看著他眸子里面倒影出她的身影來。
御瑾楓靜靜打量著泠鏡悠,總覺得有什麼熟悉的地方,甚至風姿都能讓他想起另外一個人來,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早死了,不是麼?
御瑾楓的小算盤在心里快速敲著,泠鏡悠卻一點不怕御瑾楓起疑心。
三年前的那場大火,早就已經讓她的容貌損傷得體無完膚,整塊臉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倘若不是被御瑾宏收留,如今她還不知道在哪里了此殘生。
「二哥這是金屋藏嬌,嗯?」
御瑾楓問道,眼神卻緊緊鎖定在了泠鏡悠身上。
御瑾宏一時有些動怒,全身緊繃,如同一根繃緊了的弦,將泠鏡悠的手握得很緊。
「三弟可有所不知,想必,這位便是二弟藏在府內的女人了吧。今日怕是來宣布喜訊的吧。」
泠鏡悠的眼往說話那人的方向投去,大腦迅速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