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一個作坊的名字,于是也沒多說什麼便跟著一塊,可是越走到後面就越是窮山惡水,大抵都是恰不著村後不見店的地方。
狀帶一開始還只是對泠鏡悠灑潑,泠鏡悠也沒多理他,你撒潑是吧,不讓你吃東西看你怎麼撒潑,這一來二去多了也就沒人敢多說一句話,只顧著埋頭趕路。
于是憋了很久的狀帶才會在到達桂瓷坊後發出這樣的感慨。
周闌痕也顧不得地髒或是干淨了,尋了個地便躺了下去。
持續很久的不眠不休,爬山涉水的,整個人都處于疲軟狀態,沒過多久周闌痕便睡著了,泠鏡悠怎麼扭他,捏他都弄不醒。
「姑娘,要進村不?」密使問道。
泠鏡悠見周闌痕趴在地上睡下去後很多人都學著一起躺下去,思量了會淡淡說道,「休息一個時辰吧。」
密使悄悄退了下去,泠鏡悠靜靜坐在地上打量著周圍。
「桂瓷坊」三個字是用石柱雕刻而成的,在這樣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見到是異常的醒目,周圍並沒有人家居住,十分空曠,她暗忖著也是個藏人的好地方,在這樣的地方最適合自生自滅。不過,她按了按小腿,還真是疼。
不過還好還來得及,如果沒算錯今天應該是第5天。
一路行走那麼久太陽都還沒有下山,真是夠奇特的。
她默默閉上了雙眼聆听這一刻的靜籟無聲。
簌簌的風聲,蟲鳥的叫聲,零碎的腳步聲?
一個激靈她便驚醒了,伸手推了推周闌痕,周闌痕睡得跟一個死豬一樣。
腳步聲越來越近,泠鏡悠明顯的感覺到了殺氣,看了看身邊全是睡死了的人,她唇角抽了抽,很理智的做了一個決定——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鬧醒他們。
素來不會主動攻擊別人,淡定,沉穩,冷漠的泠鏡悠這一刻終于被周闌痕逼出了脾氣,再也不顧的風度的對周闌痕實施暴虐政策——一只手捏著周闌痕的鼻子,一只手捏住耳朵,大聲說道,「起床!」
周闌痕眼楮微猩,朝泠鏡悠一笑,然後又睡了過去。
如果他知道泠鏡悠的性格有多倔強,只要她想做那便一定要做到的偏執,那他這個時候應該立即像咸魚翻身一樣立即起床,可是,他沒有,完全沒有。
腳步聲逼近,一群黑衣客就在距離她30米處。
她已經沒有了時間去思考怎樣喚醒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背水一戰。
上前走了幾步,確保不會傷到那群睡過去的人,然後從身上緩緩取出劍跟鞭子。
左手執劍,右手拿鞭,一聲肅寒之氣。
一番小跑,幾個跳躍便閃到泠鏡悠面前,黑衣人集體形成一個圈,泠鏡悠站在中間。
「就是她。」當中一個黑衣人從袖子上取出一個畫像,看了眼泠鏡悠後淡淡說道。
「紙張倒是挺好。」
話畢,她抄起手上的鞭子便卷走黑衣人手上的劍全數扔給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黑衣人躲閃的很快,泠鏡悠的鞭子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