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鏡悠單膝下跪,雙手互握,直視皇上的眼神未曾有過轉移。
泠鏡悠看著皇帝眼眸中紛繁復雜的情緒,心里也在暗暗打鼓,可畢竟,她是帶著人皮面具的,就算皇上覺得眼熟,一時也不會認出來。
「今日來可帶有赤銘劍?」景元帝問道。
泠鏡悠點點頭,從身上取出赤銘劍遞交給了太監盛了上去。
景元帝點點頭,下一個動作便執起赤銘劍朝泠鏡悠的方向射出。
眾位大臣紛紛躲閃開來,御瑾楓以及眾位皇子站在一旁看著泠鏡悠的招架應對。
劍身飛快刺來,泠鏡悠勾唇,想玩玩是麼,那好,我奉陪。
泠鏡悠利用輕功輕盈飛起,正好觸及到劍身,就在指尖快要觸及到劍柄的時候不知是誰飛來好幾顆桃核。
「嗖——」
第一顆準確的觸踫到劍尖。
「嗖——」
第二顆靠近劍脊。
「嗖——」
第三顆劃過泠鏡悠的側臉砸向她的手指。
泠鏡悠抿唇,握住劍柄胡亂一掃。
「霍——」
景元帝將劍鞘飛來。
泠鏡悠一驚,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赤銘劍準確進入劍鞘。
「還有那幾個東西!」
周闌痕突然喊道。
泠鏡悠抬頭一看,那幾顆桃核因為剛才忙著收劍而沒注意導致已經朝景元帝的方向射去。
「護駕!」
御瑾肅的聲音響起,御瑾宏立馬安排太監轉移景元帝。
景元帝眼觀鼻鼻觀心,也不管太監如何勸依舊穩坐泰山。
泠鏡悠眼下瞥到景元帝正好看向她,眼神掃過來她不懼不躲,仔仔細細的看清了景元帝的眼神——二分敬佩,三分懷疑,五分處變不驚。
泠鏡悠冷笑,老家伙你也太不信任你兒子看人的眼光了。
也就這麼想著泠鏡悠距離景元帝也就幾尺的距離,正正面面的跟景元帝接了一個掌,整個人迅速往後退去,但是接掌便能感覺到景元帝內力醇厚,不知武功底子會有多高。
眼見就要著地,桃核即將砸到景元帝眼前,便顧不得其他,提上內力一個回旋踢,空中幾個旋轉,不知何時赤銘劍已經再一次被取出,眾人甚至都看不清泠鏡悠的動作,泠鏡悠便已經將桃核掛在劍上。
「皇上——」
此時泠鏡悠已經回到地面,抑制住腦中的頭暈目眩,利索的將赤銘劍上的桃核打掉,整潔的地面上听得桃核落地的清脆之聲。
御瑾楓注意到泠鏡悠的小動作,顰顰眉。
御瑾宏隱隱約約有熟悉的感覺,腦海中閃過泠鏡悠以前在院子里練劍的身影,但是很快否認,她不可能這麼快進入朝堂,況且眼前的人還是蘇蓉。
從那一日宴會席上回府後,泠鏡悠便已經離開了。他檢查完泠鏡悠的房間,所有擺設都沒有動過,銀兩也是分文不動,就連院子里的花,她都已經精心伺候過了,一切都似乎都沒有變,唯獨缺少的是泠鏡悠已經不在了。
那一夜他徹夜未眠。
「身手倒是不錯,只是可能是因為受過重傷的原因體內氣息流淌不順,近日來好好調養身體才好。」
景元帝緩緩開口。
泠鏡悠暗自驚了下,抬頭看了眼景元帝,思忖著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藏了多少秘密。
御瑾宏回過神來,「父皇,三弟這次找到的一員虎將可謂是天元之福。」
泠鏡悠看了眼御瑾宏,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她心里有些難過,至少她並不希望御瑾宏因為她變成如此。
泠鏡悠的這個小動作落在了御瑾楓眼里,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