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好脾氣,刀子戳在棉花里貫穿對方的胸膛,慣用冷暴力處于問題,只是,當母老虎沒有發威的時候誰都會覺得是貓咪。
泠鏡悠便是個典型——母老虎的典型。
御瑾楓坐在案桌上,折子都被整齊的放在桌上,整個桌面很是干淨。
他縴細的手指敲打著桌面,案桌上放著一杯茶水,茶香四溢。
看上去十分休閑,如果沒有泠鏡悠的河東獅吼的話。
「蘇姑娘看上去很生氣,嗯?」
泠鏡悠咬牙,怒目看著御瑾楓。
過了那麼久,她依舊在踫到關于御瑾楓的事情的時候會失控。
天下只有一個御瑾楓能夠波動她所有的感情。
不管是恨是愛。
「你不知道肅貴妃是不能惹的麼?」
她隨手拿起一個折子敲打著御瑾楓,御瑾楓抬眸,挑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泠鏡悠。
「御瑾楓,你今天到底想干嘛?」
泠鏡悠尋了個位置坐了下去,隨手將折子朝御瑾楓扔了過去,御瑾楓穩穩接住。
「沒干嘛,只是告訴你有的人別去招惹。」
泠鏡悠屏息,轉而輕笑,「王爺難道您忘了那一日宴會上皇帝親自命令了麼?」
御瑾楓看了眼泠鏡悠,「自是不必你提醒,不過倒有些事情要提醒你。」
手指輕敲桌面,泠鏡悠一眼看去只覺得矜持優雅。
御瑾楓緩慢開口,「肅貴妃是大哥的母妃,如今你頂著蘇蓉的身份,勢必是在我的陣營,肅貴妃暫且不說防著你,就是把你拖下水整死你都是會的,如今先給你提個醒。」
其他的話沒有再說,泠鏡悠已經隱約能夠猜到幾分,兄弟之間相互爭奪皇位,大皇子御瑾肅還有母妃撐腰,肅貴妃又是極為深的皇帝喜愛,就是被立為太子都有可能。御瑾楓不可能不防著他。如今先跟她這樣說不過要她先做好準備。
泠鏡悠走了幾步走到御瑾楓身邊,伸了伸手,「筆墨紙硯。」
御瑾楓失笑,被泠鏡悠這股樣子笑到了。
這妮子有時候很可愛。
泠鏡悠迅速的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片刻便寫完然後拿給御瑾楓。
御瑾楓挑眉,「天下只有一個人能坐上的位置,誰人不想要呢?」
說的理所當然,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說罷將泠鏡悠手上的紙張收了起來,放在案底。
泠鏡悠在那張宣紙上寫了,「皇位」二字。
見御瑾楓很快收拾好,泠鏡悠瞅了眼,「天下皆知三皇子御瑾楓只愛賞花與美人共度良宵,拋擲千金只為博得美人一笑。」
御瑾楓一笑,弧度暈開,泠鏡悠按住御瑾楓的案桌,對上御瑾楓澄澈的雙眼,補齊未說完的話,「卻不知,三皇子也意指天下。」
「這句話不對,應該是,江山美人小王都想握在手中。」御瑾楓挑眉,聲音低了低,並不去看泠鏡悠的雙眼。
話語里讓人辨識不清是真或假。
泠鏡悠心里有些寒意升騰,勾起的嘴角僵了僵。
她一直明白御瑾楓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負,但是听到御瑾楓如此不驚異的說出心中想要的東西的時候還是驚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