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啊,為什麼要停下來?」一雙黑而閃爍著別樣亮光的視線落在了帝迷蝶的身上,使得現在的月未弦看起來充滿了邪惡的氣質。
瞬間就讓帝迷蝶的雙眼再也離不開他的臉龐,尤其是那雙讓她為之失神的雙眼。
忽然,月未弦湊近了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蕩起絲絲漣漪。略薄的雙唇差點貼在了她的耳朵上,小聲說道︰「我忽然想吃掉你,怎麼辦呢?」
刷的一下,帝迷蝶的臉就紅了。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瞧見他們沒有什麼特殊反映,這才看怪物一般的看了月未弦一眼,同樣貼著他的耳朵說道︰「都已經是冬天了,狼發情的季節過了。」
恍若無事的東方紅塵在听見這句話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也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恢復正常,就如剛才平白出現了幻听一般。
月未弦‘羞澀’一笑,身子更是靠近了帝迷蝶一些,輕言軟語的道︰「對著你發情,是不需要看季節的。」說著,他還含羞帶怯的對著她拋了幾個媚眼。
差點沒有把帝迷蝶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一陣惡寒,連忙退後一步,離他更遠一些,一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肝,心有余悸的道︰「月未弦,你敢不敢再不要臉一些?」如果空間夠的話,她真的很想一腳把他踢飛了算了。
尤其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帝迷蝶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她真的好無辜。盡管如此,她也沒膽量把視線放在自家師兄身上。唉!
于是,她把怒氣就撒在了外面的黑衣人身上。只見她手伸出窗外的時候,用力一甩,然後嘴角終于掛起了一抹動人的微笑。
兩個黑衣人統領倒也機警,在看見那只芊芊玉手的時候,齊齊封閉了自己的呼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是他們一直秉承的原則。
看見這個微笑,月未弦本能的後退一步。記得他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是一招就把那些人給搞定了。難道這一次也是?故而小心的問道︰「你剛才丟出去的是什麼東西?」
「你想知道?」
月未弦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可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特意一頓,帝迷蝶靦腆一笑。不過怎麼看她都笑得那麼的陰險,讓人那麼的毛骨悚然。
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月未弦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麼?」雖然兩邊的人馬都不是好貨色,可是好歹有一邊他還有用的。可不能都玩死了。
咧嘴歡快的一笑,帝迷蝶開始左顧右盼而他言了起來,「藥,烈性的那種。」
「你說什麼?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三個男人同時爆起,三張不同特色的俊臉同時在她的眼孔中放大,滿臉的怒氣。
尤其是東方紅塵,差點沒有把她給拉下來狠狠的打一頓小。她從小調皮,可也沒有用過藥啊,這才出來幾天啊,就學會用這個了。
月未弦和離心額頭青筋狂跳,望向她的眼神幾欲吃人。
嚇得帝迷蝶立刻繳械投降,乖乖的交代了來源,「那個,前幾天在客棧里呆著無聊,一個店小二賣給我的。」說話間眼神閃爍,看起來很是心虛。聲音小的差點讓人听不見。
「你買來做什麼?」月未弦咬牙切齒的望著這個前一刻還被他調戲的女人,後一刻他就被她潑了一盆冷水。透心涼,心飛揚。如果換成其他女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了。哪里還有這麼好的心情和她在這里說話。
眼神很是小心在月未弦身上掃了一下,帝迷蝶差點張口就來句‘專門為你準備的。’好在,張口之後及時反映過來,這才沒有禍從口出。
她的眼神,讓離心徹底的暴走,伸出一只手抖啊抖,抖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顯然氣得不輕。俊臉漆黑如墨,或者說是不舍得罵她。
這下,月未弦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跟吃了蜜糖一般,甚至他還對著帝迷蝶拋了一個媚眼,愉悅的說道︰「早說嘛,我就不會對你這麼凶了。」
听得帝迷蝶瞬間就傻眼了,心到︰這男人腦子壞掉了?
嚓一聲,一把長劍穿破了馬車的車身,險而又險的在橫在了月未弦和帝迷蝶的中間。嚇得帝迷蝶尖叫一聲,然後一動都不動一下,驚聲大吼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啊,其實我什麼都沒丟,諸位大哥不要這麼激動啊。」那把劍離她的肚子還有那麼一公分,真的是太危險了。
只聞外面乒乒乓乓,武器交纏的聲音不斷,甚至時不時的還來把劍刺穿車身。本來多危險的氣氛,被她這麼一鬧,結果什麼氣氛都沒有了。
一眾男人腳下一個踉蹌,感情她干才在忽悠他們來著。虧得他們還那麼緊張,頓時有種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的感覺。于是,望著帝迷蝶的眼神閃閃發亮。
被他們這麼一望,帝迷蝶嘿嘿一笑,雙手捏在一起,很是無辜的道︰「剛才是你們自己問我的,我這不是想逗你們一笑嘛。」
「你真的什麼都沒丟?」顯然,東方紅塵可不相信她會這麼乖,只是在言語上刺激一下那些黑衣人就完了。
另外兩個男人也是眼神灼灼,顯然也是不相信的。
尤其是離心,望向車窗外的黑衣人時居然帶了那麼一點點的憐憫。有的時候,想死都死得備受折磨那才是真的苦。
嘿嘿,不好意思一笑,帝迷蝶這才老實交代道︰「其實,就丟了一點三日笑而已。」故而,她對于這些伸進來的長劍每每望去都嘴角含笑。原來她笑的是這個。
三個男人倒吸一口氣,齊齊後退一步。三日笑,藥效如其名,如果不及時解毒的話,要足足笑三日。三天笑下來,如果不死的話也要褪層皮了。所以,時不時的伸進來一把長劍,他們也全當沒有看見了。反而有些憐憫那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