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不說話,帝迷蝶愈發的不吐不快,委屈的為自己解釋道︰「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在打自己好不好?你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責備我?我要跟未弦說去!」說著,掩面而泣,人就準備跑回月未弦的院子里去。其實,手絹遮掩著的面容上,依然帶著怒氣和以及生氣後急欲發泄的火氣!
女乃女乃的,才一進門就敢這麼收拾自己,真當本小姐是老虎不發威就是病貓嗎?
「如果你阻止她,她還會這樣嗎?」。月石眼臉一沉,對于帝迷蝶的印象就更加的壞了。加之昨天發生的事情,使得他對于她印象更加不好。一來就能讓族長家不和,這不是什麼好兆頭,而帶來這一切的人自然也不是吉利的人。
當然,在听見她提到少主名字的時候,月石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顯然,月未弦三個字在狼族還是有那麼一些分量的。故而,輕輕移動了一步,剛好擋住了女人的去路。
「我看你還真是越來越不中用看,是耳朵看不見,還是眼楮听不見?」帝迷蝶聞言,不由得氣急攻心,張口就如利劍一般噴了出去。
聞言,眾人皆驚。連帝迷蝶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看來真是被這個老東西給氣著了。
望著眾人瞠目結舌的模樣,帝迷蝶索性一起把話說完了去︰「你自己問問她,我阻止過沒?她自己還不停的打自己,難不成還成我的錯了?」冷冷的諷刺,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了她不的不滿,甚至隱隱還有一些諷刺。
月石聞言,一驚。輕輕一眯眼,望了一眼剛才拉他過來的那個人。心中暗恨,怎麼就攪合到這場斗爭中來了。
那個被月石看著的人,身子重重的一縮,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族人都知道,這位月石長老是出了名的老頑固,正直非常。一想到自己可能有的後果,他連忙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為自己辯解了起來︰「十長老,屬下也是中間看見的,奈何小姐的的身份屬下無能阻止,恰好您出現,才會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請你過來的。」
正因為知道月石的秉性,他才沒有磕頭,甚至做出其他自殘的舉動來。只是輕輕述說了一下過程。
萬事通頂著一張豬頭連聞聲驚喜中帶著驚恐的抬起頭,用沙啞如破爛鼓一般的聲音喊道︰「林哥……」然後望向那個跪著的男子欲言又止,只是眉間的不舍、以及滿滿的感動。
輕輕一嘆,月石眉頭微皺,輕聲問道︰「小姐說的可是實話?」
豬頭臉哽咽著連連點頭,眼淚留得更加的厲害了。
臉色一繃緊,加之二人之前的表現,以及帝迷蝶的話,月石也不好為難,只能輕輕一擺手,嚴厲的道︰「今日之事,相信你也吸取教訓了吧,那麼就好好記住了管好自己的嘴巴。就不予追究了,切不可再犯。」
豬頭臉和男人連連磕頭稱是,一臉的感激和清醒,同時也輕輕松了一口氣。不過帝迷蝶沒有點頭,二人也不敢站起來,仍舊跪在地上。
「帝小姐,你看,如何?」兩人的緊張,月石轉身向著帝迷蝶問道。只是他望向帝迷蝶的眼中不再有厭惡之色,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歉疚。故而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很多,甚至還在征詢她的意見。與剛才那強硬的態度差太多!
「嗯?既然長老都處理好了,小女子自然是沒意見的。」盡管帝迷蝶心里不這麼想的,可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順耳,且顯得是那麼的知書達理。
聞言,一哽,月石心中怪不是味道,繃著一張老臉道︰「還不快給帝小姐道歉!」
豬頭臉以及男子愣都沒敢愣一下,聞言連忙磕頭,給人一種大難不死長舒了一口氣的感覺。
看帝迷蝶不為所動,月石只好揮一揮手,示意眾人可以退下了。然後伸手一點,那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女子終于也解月兌了出來。
女子驚恐的望了帝迷蝶一眼,顯然對于剛才的一幕很是心有余悸。剛才輕蔑的眼神完全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忌憚。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這才如有惡鬼在追一般,飛快的離開了去。
「長老可是有什麼話對我講嗎?」。看著眾人離開,可是月石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還偏偏站在那里裝高人一聲不吭,帝迷蝶只好給他造個梯子,好讓他順著下。
「帝小姐,剛才很抱歉,不過你身為未來的少主夫人,因主動避嫌,你可要知道,你現在的一言一行都是他人關注的重點,也許很多人在乎的不是原因,而他們看重的只是他們看重的那一部分。」月石如一個疼愛小輩的長輩一般,淳淳教導著。話隨沒有明說,可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輕嘆了一口氣,似有些氣憤,「沒想到今日我差點當了別人手上的利刃,唉,你啊,好自為之吧。」說著,也不等帝迷蝶回話,月石腳尖一點,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獨獨留下似明了,似迷糊的帝迷蝶呆立當場。本來她還想問一下剛才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那道充滿殺意的目光來自誰呢,結果老頭跑得還挺快。
月未弦心急火燎的從遠處趕來,才發現帝迷蝶如木偶一般呆立在原地,一把抓住她,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發現完好無損,這才舒了一口氣,擔憂的問道︰「蝶兒,你可有事?」
帝迷蝶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他說了一遍,當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同時一臉的不高興,才一出門就遇見這樣的事情,任誰也會不高興的。
听了她的話,月未弦只是寵溺的道︰「下回再遇見這樣的人你直接送去軍營就可以了。」
這回輪到帝迷蝶張大嘴巴吃驚了,愣是沒反應過來,僵硬的道︰「你們這里有軍營?」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顯然月未弦很是無語,一挑眉,循序善誘的問道︰「你認為一個國家沒軍隊的話,它還會存在嗎?」。
……帝迷蝶頓時明白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訕訕的笑了笑,好奇的問道︰「剛才那位長老對于我武力懲罰一個下人都那麼嚴厲,更何況我根本就沒動人呢!真的要是把人丟去軍營,他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啊!」雖然老頭子走的時候表示了一下友好,不過剛開始給她的印象可不太好。
聞言,月未弦特意多看了她兩眼,然後很是疑惑的問道︰「你也會怕?」
被問得一愣,隨後才反映過來,一雙芊芊細手差點沒有一巴掌飛過去,然後獅王咆哮。幸而意識到這是公共場合,只是咬牙切齒的道︰「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要收斂一些啊。」說到後面,氣勢沒那麼足就是了。丑媳婦見公婆自然要收斂一點這種話,任她臉龐再厚也不能直說啊。
「你忘記昨天我父親給你一塊玉佩了,有那個東西,哪怕是面對大長老,你把天都捅破了,也沒關系的,他會乖乖的給你補上。」看來自家寶貝還沒有意識到那塊玉佩的妙用,月未弦很是循序善誘的解釋著。
果不其然,當听見男人話的時候,帝迷蝶頓時兩眼放光,差點就猶如黑夜中看見美色的狼一般,讓身為始作俑者的月未弦在看見這個眼神的時候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道︰阿彌陀佛,我只是解釋一下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把天捅破都沒關系?」兩眼冒著綠光,帝迷蝶本有些懨懨的臉蛋,瞬間激情四射了起來。從前,在雲天宗,闖禍如果被那些個女人們逮住的話,會很悲催的。在這里可以肆無忌憚的闖禍,簡直是天堂啊!
心頭一跳,意識到自己說得範圍太大了些。抬頭望了一眼湛藍色的天空,月未弦帶著幾分憐憫。不過為了大爺,他只能悲壯道︰「沒事,你盡管惹事生非。」說得那叫一個豪氣萬丈,更是悲情萬丈。
「嘿嘿,嘿嘿…….」聞言,帝迷蝶捂嘴笑得眼眉彎彎,聲音更是暢快淋灕。
聞聲,月未弦忍不住後退了一大步,然後心跳加速。忽然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尤其是她這種笑聲,听起來像是被壓迫久了,終于翻身感覺,讓他忍不住毛骨悚然了起來。
「那個,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自己去玩吧。」玩字一出,月未弦的聲音都抖了一下。說完,腳底抹油,直接消失無蹤。
帝迷蝶驚詫于男人的速度,一時還沒有從巨大的驚喜中反映過來,呆立在原地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站在東風中如冰棍!一撓腦袋,很是不解的自言自語道︰「剛才明明月大少主在這里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其實,人家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時才反應過來,果然只配喝西北風噠!暗處的人如是想著。
隨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那些離開的人,帝迷蝶三個字就猶如春天風一般,吹拂到了狼族的每一個聚集地。尤其是那些高層所在的地方,甚至人手一把帝迷蝶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