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日的清理,再次出門的那一瞬間,帝迷蝶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少了很多不少,甚至也沒有感覺到有幾個人的氣息。不由得對著月未弦得瑟的道︰「看,本小姐一出手,禍害都逃走!」瞧她那樣子,就差得意的仰天大笑了。
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月清很是干脆的把眼簾輕輕的垂了下去。這個夫人,果然不開口就算了,一開口就嚇死人!
月未弦卻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這個女子一向如此。而他喜歡的不就是她這樣的真性情嗎?嘴角餃著寵溺的笑容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笑看風雲。在出人意料的點頭贊同,「是啊,蝶兒一出手效果就是不一樣。」
聞言,月清那堅毅的心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昨天,出苦力的壓根就沒有夫人。最後發了一波煙霧彈,壓根沒派上用場!
被贊揚的帝迷蝶脖子就伸得更長,頭抬得更高了。驕傲的孔雀開屏此時與她相比,都只有捂臉遁走的份。
把月清那張私人臉上的表情看了個通透,月未弦笑得就更加的燦爛了,溫柔的詢問道︰「蝶兒,今天我們去哪里玩?」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微微一怔。曾經的他哪里有時間玩,現在的他不過跟著她玩了幾日,卻已經習以為常。習慣這東西果然可怕。
微微一怔,帝迷蝶想了半天,白啦啦的回了句︰「不知道,就隨便逛逛吧。」這些天,該去的,不該去的,他們都跑了個遍。現在還真沒什麼地方好玩了。
「不如,大哥和大嫂去我的院子里坐坐吧。」突然,一個男聲在他們的側面響起。
劍眉微皺,月未弦轉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吃驚的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應該躺在床上的月恆。同時,暗暗自責,這些日子太過于疏忽了,居然沒有發現有人站在身邊。
月清仍舊垂目站在一邊,沒有因為月恆的出現而有絲毫的改變。
「咦,你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帝迷蝶吃了一驚,如果沒記錯的話,吳越說他至少要子啊床上躺個幾個月的呀。現在居然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也就算了,更讓她吃驚的是︰這個男人身上的紈褲氣息徹底消失不見了。就好比是前些日子看見的都是幻覺一般,讓帝迷蝶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
還好月未弦眼明手快抓住了她,不然她還就一下子蹦到月恆面前去捏一捏一眼真偽了。看得月未弦嘴角都輕輕的抽搐了一下,她對于男女之別的概念還不是很清楚,看來等下得好好的教育一下才行了。
感覺到手上的拉力,帝迷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腳明顯比腦袋轉得快。頓時嫌棄的一拍腳,乖乖的站在了月未弦的身邊,然後打量著月恆。
剛才那一片刻,月恆分明看見自己冷若冰霜的大哥眼中淡淡的溫柔,卻並沒有因為女人的動作而有絲毫的生氣。再看看這個未來的大嫂,一雙明亮而清澈的大眼楮靈動而狡黠,一顰一動之間無一不吸引著別人的眼球。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一靜一動,卻那麼的般配。看起來卻也是那麼的刺眼。
看了看兩人,月恆反觀自己,這麼多年,那麼的妻妾,卻沒有一個如這個女子一般能讓他放在心上。或者說,她們與自己之間除了利益和身體,再無其他。使得月恆愈發的嫉恨這個大哥了。好的東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自己呢?這些年除了罵名,就只剩下一群什麼用都沒有的女人了吧。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憑什麼欠了他們的就該忍讓?為何他月恆就必須忍讓?
月恆那張俊俏的臉上帶起一抹歉意,由衷的道︰「前些日子給大哥大嫂惹冒犯了,還請見諒。」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久久才抬起來。一臉的誠摯之色,讓人根本沒辦法拒絕。
「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好得這麼快呢?」話說前幾日的半夜菜花,帝迷蝶沒吃半點虧,反而還讓他斷了幾根骨頭。所以對于這個敢于來菜她花的男人,還是有那麼一絲同情的。當然,僅僅是那麼一絲而已。
「大長老賜下一粒丹藥,所以就好了。」月恆大大方方的承認著,不遮不掩。
「萬靈丹?」帝迷蝶驚呼,原來月凡也有這麼大方的時候。心里想著自己戒指里的那瓶丹藥,似乎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用。
月恆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誠懇的邀請道︰「既然大哥大嫂無事,不如到小弟的院子里坐一坐吧。素林他們可是準備了好些酒菜了呢。」
「既然二弟如此盛情,去坐坐也好。」輕輕的捏了捏帝迷蝶的手,月未弦欣然點頭。
帝迷蝶本就想去看看月恆擺的是什麼鴻門宴來著,月未弦就已經點頭。頓時眉開眼笑。看來,今日又不會是一個無聊的日子了。
一刻鐘後帝迷蝶一行人總算是走到了月恆的院子,一進門,那奢華而講究的裝飾再次引入眼簾,任何一個小物件都價值連城。頓時心中一陣斥責︰女乃女乃的,你至于這麼敗家嗎?好歹也分姑女乃女乃我一點啊。
注意到女人的視線落在那些裝飾品上面,月未弦心中不由得有些哀嘆。這個丫頭什麼都好,有些太過注意這些浮華的東西。華而不實有什麼好看的。
果不其然,一進大廳的門,桌上已然擺著各色菜肴。更有一個美而不艷的女子站在一旁等候。
「劉氏見過大哥大嫂。」月恆口中的素林輕輕躬身行禮,讓她那張溫柔中帶著絕色的俏臉顯得更加的耀眼。待客只之儀恰到好處,讓人無法挑剔。
「不必客氣。」月未弦只是隨便揮了揮手,壓根沒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除了帝迷蝶,其他女人他壓根沒有絲毫興趣,一如既往。
「大哥、大嫂請坐。」月恆謙遜有禮的輕二人坐到主位,而他自己卻做到了旁邊的位子上。
此時,帝迷蝶的視線終于從那些精美的物件上收了回來。卻看見素林那溫柔含情的眼神恰好落在了月恆身上。感覺有些怪異。前幾日那些個妻妾的神情還歷歷在目,現在在看見女子的神色,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一坐下來,主人熱情,賓客客氣。
席間,素林更是坐在帝迷蝶的身邊,不時為她夾菜倒酒,套近乎。這廂剛好一枚瓖玉的簪子從頭上掉了下來,難免有些尷尬,頓時有些羞惱而虛心的道︰「大嫂,你頭上的簪子可真漂亮,不像我的,居然還會掉下來。」
「哪里,弟妹的簪子也很漂亮,尤其還這麼華貴。」眼珠子一轉,帝迷蝶就跟著她的話接了下去。就是想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同時尋思著等下回去的時候讓月未弦也給自己找點漂亮的首飾。她發現自己頭上的,跟素林手上的那根差好多。雖然自己這根其實也是極品,不過人家不懂啊!唉,真是苦惱。
「就是總覺得自己不太會搭配,再看看嫂子你,配得這麼好,好生羨慕呢。」說著,素林兩眼放光的盯著帝迷蝶看。
看得帝迷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卻也順著她的話跟了下去,溫柔的道︰「不如我們去後面研究研究吧,這里就留給他們兄弟聊聊吧。」
素林聞言,一臉的驚喜外加受寵若驚,連忙起身,也顧不得吃沒吃飽了,誠惶誠恐的帶著帝迷蝶就往里屋去了。
臨離去之前,帝迷蝶只是深深的看了月未弦一眼。
月未弦對著她輕輕一笑,示意她小心。也沒有阻止。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離開,一臉的淡然,似乎並不關心。
從帝迷蝶離開那一刻起,月恆的視線就一直落在月未弦身上,卻沒有發現任何擔憂的蛛絲馬跡,不由得有些疑慮了起來。
後院才一進門,帝迷蝶就感覺屋中的味道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怪在什麼地方。
素林一進屋,整個人臉上的討好和恭敬已經消失不見。冷冷的看了帝迷蝶一眼,手輕輕對著她一點。一道紫色的光芒就從她的指尖消失。
帝迷蝶 一聲就摔倒在地,好在還沒有昏迷過去,強撐著頭不死心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可是每說一個字都那麼的費力。
素林抬手一揭,一張熟悉的臉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諷刺的話道︰「怎麼?沒有想到會是我吧?」狠狠的踢向帝迷蝶,卻不曾想,一腳踢下去,她自己反而被砰的一聲給彈了出去。狼狽的爬在牆上,痛得那張絕艷的臉都變了眼色。
只見帝迷蝶身上泛起一個淡淡的藍圈,把她保護在里面。雖然如此,剛才她也做好了被踢的準備的。誰曾想到預想中的痛沒感受到,反而看到了一個圈。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來當初離心出現的時候似乎這個圈也出現過。可為什麼平時一點反映都沒有呢?為何剛才這個女人偷襲她的時候沒有反映呢?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