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和Fame一起在沙發上打游戲,連輸了六次的我很是不爽。我氣鼓鼓的嘟著嘴扭過頭去說不要和他玩了。
他好脾氣的哄著我︰「好啦,真像個小孩子。把頭轉過我來。」誘哄的語氣讓我想起了大灰狼常說的︰「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我沒理他。
「別不開心了,過幾天帶你參加舞會,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呢。有你最愛吃的芥末牛排。」順便用他骨節分明的手揉亂了我的黑發。
舞會?帶我去?「舞會不是應該帶個女伴麼?」難道要我穿女裝?我的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了我穿著抹胸長裙,左手翹著蘭花指拿紅酒杯,右手掩住嬌笑的擦著紅嘴唇的場景,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這丫的是不是又閑的蛋疼想要耍我了?
「誰說要帶女伴了?」他理所當然地回答著。
「可是……」
「沒有可是……」他斬釘截鐵打斷我的話。可是……我都幫Agness挑好裙子了。
就像我給Agness挑衣服一樣,Fame開始帶我買衣服。
拜托,店員姐姐,我知道我很帥,隨便在街上露個臉就能迷倒萬千少女,但你那花痴到口水都要流下來的表情,是不是就有些不雅了。雖然說你看的不是我,是Fame……
雖然說我這人很懶,但是有這麼多漂亮的衣服擺在眼前,我還是激動的躍躍欲試。我一件一件的試,Fame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導致最後我的笑容也沒了。大哥,我知道您長得帥,但我也沒有那麼不能入眼好不好。起碼我長得也算可愛型的……
當我已經不抱太大希望帶著張苦瓜臉穿件白色西服再次站到他面前時,他的眉終于舒展開了。只見他眼前一亮,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就這件了。」就這一個笑容,就差點讓那群店員歐巴桑們膜拜。阿姨們,你們可站穩了,那麼長的高跟鞋當心可別血壓一高崴了腳。
終于滿意了啊!是不是其實他只是想看我的苦瓜臉讓我不爽?還是說其實我比較適合走憂郁路線?或者說,其實是因為那件白色的最便宜!這個小氣鬼!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看了下標簽︰這後面是幾個零啊?我沒有眼花嗎?好吧,我冤枉他了。不知怎麼的,我總有種傍大款的感覺。
走出店門時他對我說︰「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想的是什麼嗎?我當時想,這是誰家的小白兔走丟了。Flame,真幸運你是被我撿到了,真的。」
就這樣,我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參加了舞會。還別說,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這身衣服我也人模人樣的。形容詞好像不大對。
這舞會還真是奢華,無數盞水晶燈照的大理石地面明晃晃的要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纏著禮服的貴婦和翩翩公子們談笑風生。一聲聲的嬌笑,一聲聲的應和。表面上是談天說地,其下不知進行了多少生意場上的周旋……
不過這些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只管找準目標……趕緊下肚。偶爾也有幾個小姐邀請我跳舞,但鑒于牛排對我的吸引力比她們大,也都訕訕的走了。
「你是埃克斯帶來的舞伴?」一個男人來到我的身邊。我正忙著跟一只螃蟹作斗爭,沒工夫理他,頭也沒抬的繼續吃東西。
「你是埃克斯帶來的舞伴?」
你是復讀機?什麼xy的,沒看我忙著呢啊?事分輕重緩急啊!
為了不受他干擾,我還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哀怨的一眼。嗯,奸商一枚,鑒定完畢。然後用我油膩膩的手指指了指我的耳朵,然後擺了擺手。
「你听不見?」那個男人有些驚訝。
我又重復了一邊之前的動作。那個男人一臉了然的走了。
啊!世界終于清靜了,我繼續吃著食物。嗯,燒鵝肝也不錯。笑話!這麼多好吃的老子才沒空跟他算什麼方程xyz的呢。
「你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嗎?先把嘴里的食物嚼完再去拿別的東西吃不行麼?還給我裝聾作啞?哪個殘疾人吃的有你這麼多?身殘志堅就是你這樣的啊?你這個小家伙,真是每天都會給我帶來不同的驚喜啊!」
這麼熟悉的聲音……Fame!看來剛才那一幕已經落入他的眼底了。我看了他一眼,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說︰「我就是餓,不行麼?咯……這麼多好吃的不,咯……吃,很Lang費啊。咯……誰讓他打擾我吃東西的。咯……」吃的真爽啊!
「真是的……也不吃慢點,沒人跟你搶。」他一邊訓我一邊按幫我順著氣。
這時之前那個男人又賤賤的蹭回來了︰「原來你會說話?」平靜的語氣臉上看不出表情。
「亞歷山大,好久不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Fame笑著和他說。「不急,我對你這個小男伴很感興趣。」
他依然灼灼的盯著我。亞歷山大?真是讓我壓力山大。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我為他剛才的失禮道歉。」
道歉?憑什麼給他道歉?我不服的說到︰「憑什麼給他道歉?誰讓他打擾我吃飯的?我只不過是不想理他罷了。」是他自己願意熱臉貼我冷的。這句話為了給他面子,我沒有說出來。我可是很有素質的人。
我相當理直氣壯。Fame看著我眼楮睜得大大的,周圍的人群也靜了一下,朝我這個方向看來。奇怪,我的聲音也沒有那麼大啊。都看我干什麼?最精彩的要數那個大山的臉了,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像信號燈一樣。他們一定都沒有想到我這麼仗義執言。唉,沒辦法,中華民族傳統美德我一不小心就一樣沒落地都繼承下來了。我頗為自豪。
「給我道歉。」道歉?道歉就不用啦。俗話說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度量很大的。「給我道歉。」Fame的聲音更大了。看他一眼,這孩子怎麼這麼較真呢?知道你維護我,但也用不著這樣啊。
唉?他是看著我說的。要我道歉?這麼多人都看著呢,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但看Fame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剛想月兌口而出的「不」頓時忍了回去。算了,宰相肚里能撐船,我肚里能撐航空母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對不起。」我低著頭,擺出以前遞檢討書時管用的姿勢,眼楮看腳尖。
那人還是沒有表情。「埃克斯,他叫什麼名字?」
「他是Flame,是我遠房的弟弟。」
遠房的弟弟?我什麼時候成他遠房的弟弟了?應該是他覺得流Lang漢這個頭餃太給他丟臉了吧。我突然有些自卑,開始悶聲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