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太陽光月兌去炙熱,微風帶著一絲涼爽,夏天就要過了。
我正在房子外澆花,突然听見了一陣警笛聲。我的心咯 一下子,警車呼嘯著停在了大門前,我趕緊跑進屋去找Fame。這時他正好快步走了出來,盯著外面的警車顯出一絲慌亂。
「警察怎麼來了?」我拉住他的衣袖,跟在他的身後,不管怎樣,安心了些。
他皺了下眉,看了我一眼,輕聲說︰「不知道。你先回屋子里去。」說完他大步向前走,不再管我。我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回了房間。
無緣無故的警察怎麼來了?難道是殺人的事泄露出去了?天哪!要是真的這樣……不知道謀殺罪會怎樣量刑……一想到那麼優雅的Fame要被關進監獄里,和那些臭烘烘的犯人們擠在一起,我的心都被揪緊了。或者,Fame會不會死?不會的,怎麼可能?呸呸,烏鴉嘴。
我站在窗前,看著Fame和那些警察們談著什麼,離得太遠我听不真切。這時Agness跑了過來。
「Flammy哥哥,這外面是怎麼了?怎麼有警察?」她害怕的問我,秀眉微蹙。
「我也不知道。Fame在跟他們談呢。」我淡淡的開口,目光追隨著大門口那個和警察交涉的人。那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
Agness站在我的身邊,怯怯地開口︰「哥哥他,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我本來想說我也不知道,但那是Fame,從來都是那麼從容,怎麼可能有事呢?
我看見有很多警察進來了,手里還拿著槍。我抓緊了Agness,輕聲對他說︰「別怕,會沒事的。」現在我是她哥哥。
警察們似乎在搜查,只是不知道他們要找什麼?難不成是找我?我才想起來我沒有護照。對呀!我沒有護照!甚至一點能證明我身份的證件都沒有。怎麼辦……我不敢讓他們找到,我害怕,我害怕那個人的話……
怎麼辦?怎麼辦?警察已經上來了。我拉著Agness的手已經全是冷汗了。
Fame也上來了,他看到了我眼里的驚慌,安慰了我一聲︰「沒事。」我沖他笑了笑。警察有條不紊的查完房間之後一無所獲。當我以為他們就要走了剛要松一口氣時,那個警察真的查起了身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其他人都好說,到我這里時,面對警察的問話,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失措的看著Fame,他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警察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差拿槍對著我了。這時我的恐懼更甚于面對亞歷山大那次最後Agness也急得不行,低聲叫了Fame一聲︰「哥哥!」
Fame抬起頭,看見了我求助的目光還有毫無血色的臉。他皺著眉,嘆了口氣對警察說︰「他是流Lang漢,被我撿來的。」
他這話不能說是救了我一命,但起碼也算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身份。有了Fame的話,我的底氣也足了些。
「l流Lang漢?」那個警察疑惑的看著我,顯然沒有信,這也是我預料到的。但是我現在已經不那麼擔心了,總覺得只要有Fame在,一切都會沒事。
「跟我回警局核實一份。」警察說著就要把我帶走。我回頭焦急著看向Fame,他對著我很勉強的笑了一下。被人拽著走了出去,我的手腳都是酸軟的。核實什麼身份,我就沒有身份……
「其他人也麻煩跟我去警局配合下調查。」听到這句話我不禁竊喜,Fame也會去,我不會孤單了。我真的挺混蛋的吧,拉著別人下水還這麼高興……
我真的沒料到是這種結果,經過查證之後竟然真的找到了我的身份︰姓名,山姆;出生地,亞特蘭大孤兒院;性別,男;年齡,17.孤兒院?還是亞特蘭大孤兒院?小時候我就出國了?我怎麼不知道。假的。
「孤兒院的怎麼跑到這來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合法的身份,我趕緊順著他的話編了起來︰「相處來闖一闖,大千世界精彩多多嘛!」
警察皺了下眉,拿筆記著什麼。「怎麼遇到埃克斯的?」
「那時候沒錢吃飯,正餓肚子呢,就被他看到了。」這是實話,我可是誠實的好孩子。
警察的表情和緩了些,想了一會兒接著問︰「埃克斯都讓你做什麼了?」
埃克斯讓我做什麼了?我很認真的想著,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要求過什麼。我真的覺得自己是中了彩票了,被這麼好的人撿回了家。讓我做什麼了呢……不知道不準闖禍算不算。不過每次我闖完禍,Fame也頂多只是教訓我幾句,然後就任勞任怨的幫我收拾爛攤子。
「沒有,他把我當弟弟養著。」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警察听了這話,想听了天方夜譚一樣,瞪圓了眼楮。
我知道很沒有說服力,但這事實。無奈,我只好補充道︰「真的,我什麼都不會。」真是的,非得讓我貶低一下自己。
警察決定不再糾纏我的能力問題,換了另一個問題︰「我們懷疑埃克斯跟幾起國際販毒案有關,希望你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這次換我瞪圓了眼楮。販毒案……我記得在賭場那天我贊揚Fame,兩家賭場就能賺那麼多錢。他當時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不知道。」我很堅定的對著警察說。我本以為我會結巴的,但我連一點緊張都沒有。
那個警察很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後來的問話中,他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是我的回答只有三個字︰不知道。沒辦法,最後警察只得把我放走了。
我沒有回家,一直在警局里等著Fame,Agness她們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出來了,但是還是沒有Fame的影子。
「Flammy哥哥,不會的對吧?」Agness坐在我身邊,看著地磚呆呆地說。
不會什麼?不會販毒還是不會有事?我希望是前者。販毒,何必呢。從鴉片戰爭就可以看出,毒品,禍國殃民的。我讓其他人都先回去了,好說歹說把Agness也勸走吃飯去後,一個人在外等了六個小時,奇怪的是我的心里異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