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我感覺他的表情開始變了。柔情政策徹底結束吧，把我打入地獄，讓我去我該去的地方。「你是認真的？」
我聳了聳肩︰「從未這麼認真過。」
「也就是說，你剛才是在耍我了？」又回到了我認識的他，發怒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出來，奇怪的事，原來讓我怕得要死的表情，竟然也不害怕了，也許是習慣了吧。
「我說了，只是在找勇氣。」我只是在激怒你，快些生氣吧，然後罵我一頓或者打我一頓都好。或者就用你之前最擅長的懲罰的方式……然後將我趕走吧。
「好，很好。」他笑著點頭，大口的喘著氣。「當初主動來求我，現在又說想要走。當我這里是旅館嗎？還是說利用完了就想一腳踹開。」
是我主動來求他嗎？是我主動來求他。那個時候我還在刷馬桶，呵呵，刷馬桶，多好笑的活計。還記得我對Fame說的，我會照顧好Agness，還記得我對Agness說的，我想保護你，但是我保護不了你。沒有人能夠體會到我有多無力。一個哥哥的無力，一個男人的無力。
男人嗎？那個時候我還算是一個男人吧。現在呢？我連人都不算了吧。當我求他的那一剎那我就懂了。我保護不了Agness，他來。然後，我把我僅剩的，我自己，作為交易，給他。很公平。
「我沒把你當旅館，」我看著他即將爆發的前兆，「但是我想把你利用完了就一腳踹開。」我沖他勾起了嘴角。
「你這個混蛋！」我听得出他的話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嘴角好像破了，是挨了一個拳頭的緣故吧。他還是第一次把我當做一個男人打我呢，我該慶祝一下嗎？
「罵也罵完了，打也打完了？可以放我走嗎？」。我好笑的看著他依舊生氣的緊緊攥著拳頭。還是想打我一頓的吧，那就來吧，何必要對我這麼好呢？只會讓我覺得更加為難。並不能讓我心軟不是嗎？
「還是說，想在這里直接干我一頓？」我沖他魅惑的伸了伸舌頭，然後直接把上衣解開了，「我倒是不介意啊！還從來沒有打過野戰呢！」我盡力的笑著，這天氣真他娘的冷，做些劇烈運動起碼身上會暖和些。
「你想走就走吧，何必來問我。」他看著我，並沒有什麼行動。「你若是真想走，我是無論如何都困不住你的。」
那眼神中的，竟然還是心疼嗎？即使我對你的溫情視若無睹？我真是連個混蛋都不如了。
「想走隨時都可以，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帶上Agness。」該是攤牌的時候了，以他那麼聰明，不可能猜不到。他在等著我回心轉意，但是我不會。
「我們除了交易就不能談點別的嗎？」。他緊緊閉上了眼楮，眉毛擰在了一塊兒，哽咽著問我。
「這個嘛……」我裝作很認真的想著︰「除了床上的**聲，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別的了。」
他怒極反笑︰「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系，你已經沒資格跟我談交易了吧？」
終于恢復到真面目了，狠歷，毒辣，這才是我認識的亞歷山大。
「開個條件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無論什麼，我都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