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玩意兒,真的有大人您吹得這麼神麼?
羅格仔細看了一下,很快領悟到其中最主要的宗旨意境︰此為上策,乃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之兵法謀略是也∼
嗯…這麼說未免太過籠統,其具體行動步驟要領那意思大概就是︰
一,首先按兵不動,對外不透一絲謀反的口信,只將前線總指揮官麥逖的死訊四散傳播出去,並以此為契機,令各位叛降將官再親自出任使臣,打著‘總指揮官臨死之前,為積陰德而大散錢財以求廣結良緣’的幌子,攜帶厚禮前往周邊的‘空中移動堡壘’探望其余軍官同僚等人。
二,若該‘空中移動堡壘’中的軍官將領是前朝叛將,那麼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能勸則勸,若是實在勸降不了,則殺之奪印,取而代之;
若該‘空中移動堡壘’中的軍官將領是敵方直屬軍官,那麼連勸降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奉上豪禮,在酒席宴前一番阿諛奉承,與之拉好關系,續而伺機暗殺之,奪其官印,派人取而代之。
三,這樣做或許能夠取得一定成效,但想要就此覆國,實為痴心妄想,因此,就依著周邊地勢(他們給文斌的那幅‘動態地圖’也就周邊地域環境的動態地圖,包攘疆域範疇並不算太大),我(這里特指某文)又設計數道謀略計策,以求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之廣利,而以期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每一場正面戰爭最終的勝利。
1、2、3、4、5、6、7、8……
以下所述,皆為其針對不同的地勢環境所精心安排的戰略布局,以及用兵策略、契機等詳細具體的方案計劃。
其中不僅有文字敘述,還更有擬態示意圖可以參考,讓人僅只需要一兩眼的功夫,便能夠很快地理解到作者(文斌)最根本的意圖。
其所示意境清晰易懂,十分便捷。
…看得羅格瞠目結舌,驚愕不已,幾欲視為天人!
「太、太…太厲害了!」
「這都什麼腦子啊,竟然想得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戰略戰術,實在是太厲害了……」
「簡直無與倫比!」
「這樣一來,我們在很大程度上面,在推進戰線的同時,也能夠同時顧及到當初叛降國賊的那群軍官將領們的妻兒老小及其親族,甚至,還可以反過來以此為契機,將之收納麾下!」
是的,正是這樣。
嗯,或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才是此計妙不可言之處。
打個比方,假設A、B、C是咱們的人,但是在A的空中移動堡壘上面,載著D的妻兒老小及其親族,在B和C的空中移動堡壘上面,又分別承載著E和F的妻兒老小及其親族,這樣一來,當A、B、C分別出訪D、E、F所在的空中移動堡壘的時候,就可以十分輕易地說服這三座空中移動堡壘上的統帥者歸降己方(因為只要他們肯過來,就能和自己的妻兒老小以及整個家族重新團聚,共享天倫之樂了,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一來,當初敵軍設下的使之互相羈絆的枷鎖便就自然而然地解開了,不僅解開了,而且還在相當大的程度上為我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畢竟,大家都是做軍官當將領的主兒,要過來也並不是一個人,而是連帶著整個空中移動堡壘,這其中就包括了大量的物資、錢財,以及相應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等等。
在現如今這樣資源匱乏的抗戰初期,這些都是十分寶貴的。
又更何況,每當己方增加一座空中移動堡壘,那麼相應的敵方就要減少一座空中移動堡壘,這兩相差距,並不是我多一個就多一份力量的計算方式,而是以‘侵蝕吞並’在累計換算的。
此可謂是當下最省錢省力,最方便迅捷的一種類似于‘冰川暗流’的方式了。
難怪嗒 砬將軍大人如此激動,這麼興奮,這確實是一個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且切實可行的好辦法呀!
就連羅格自己看著,都打心底佩服得五體投地,忍不住升起一股躍躍欲試的沖動了呢!
「真了不起啊!」
「我立刻召集大家,開會把這事兒給定下來了吧!」
「可別!」
敢情這位是太興奮了,站起來就想要開跑,所幸被某文給及時攔截了下來︰「這才散席多久啊,你現在就去說,人家還當你沒經過仔細思考,隨口胡謅著忽悠人來著…依我看,還不如稍安勿躁,休息一天,先將這份《戰略戰術推薦計劃書》復制幾份,待明天下午再散發出去,然後就勢順便和大家商討協調一下,廣開言路,多對比斟酌一下,沒準還能夠從中提煉出更好的辦法來呢!」
「呃。」
「是是是,文先生所言極是,那,就照大人您說的這麼辦吧!」
文斌笑了笑,默默片刻,復又流露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轉而望向旁邊的嗒 砬大將軍,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苦笑道︰「將軍大人您看,該想的該做的,能寫的能畫的,我全都履行承諾,竭力而為了,我這回可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您是不是也該履行一下答應過我的承諾,送我等一行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呢?」
「呃。」
「啊!」
「嗯…那個,呵呵,不急嘛!」
「我們才剛剛將這些人收納麾下,他們一個個尚且還暗存異心,不如等過一段時間,待他們……呃,你,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正當那位曾經位高權重,猶如天神一般的將軍大人還想要打著官腔,顧左右而言他地與某文再忽悠一下的時候,忽然發現一柄寒光犀利的匕首‘錚’的一聲,正悠悠地貼著自己的頭顱,懸浮在外。
「不做什麼啊!」
某文一臉純粹無辜的表情,就那麼攝人地笑著,告訴他︰「之前我就說過了︰答應別人的事情,定要竭盡全力而為之,否則就是在拿著自己的信譽開玩笑,也就是誆騙人心的一紙空文,大人您還記得嗎?」
「呃。」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我還說過,這樣的舉動是十分危險,且很容易自取滅亡的,相信這句話,大人也一樣能夠記憶猶新吧?」
「……」
其實某文這麼說,實在是言過其實了,人家那位將軍大人實際上也並無惡意,他也只不過是因為太喜歡,太欣賞文斌這個人,很想要多挽留他一段時間,希望他多留下來替他多設計幾道足矣克敵制勝的良策,所以才故意想要找借口拖沓的,而現如今被對方這麼一說,他自己反倒很不好意思起來了,于是連忙應允道︰「那,如果文先生堅持的話…好吧!」
「這承諾既然是我事先就許下來了的,並且文先生也率先履行了,做得又這麼好,這時候我要是還在這里里嗦、斤斤計較,似乎也不太好是吧……」
是的!
是很不好啊!
刀沒動,文斌盤膝坐在地板上面,將一雙手牢牢地扣在膝蓋上面,一本正經地瞪著將軍閣下,就等著他的下文了。
你別看他在這里這麼閑,實際上這位也是被情勢所迫,非要搶著趕著把戰線往前推進,所以那話才說得這麼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要不然他現在呆在這里,吃香的喝辣的,又何必這麼急著走呢?
「既然如此……」
「那,要不,羅格你現在就去請巫祭司大人,和他說明一下情況,即刻就開始準備傳送法陣吧?」
「啊,是!」
羅格應聲而去,關上門,審議大廳之中就又只剩下文斌與嗒 砬大將軍兩個人了。
某文這才欣然昂首,心滿意足地將那柄寒光攝人的利器給收了回來。
二人對峙,默默片刻,忽然感覺空蕩蕩的。
也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將軍大人獨自傲立于會議桌上,惘然四顧,總覺得瀟瀟的,心里面有一種無限失落的感覺。
就好像即將就要失去自己最賴以依戀和信任的左膀右臂一樣。
感覺到一種無以言狀的悲哀與苦楚。
「唉……」
他輕輕嘆了口氣,漸漸將目光鎖定在右手邊懸浮在牆壁之上的一幅壁畫之上,定定地望著上面彩繪著的,他現已黯然逝去的,曾經沐浴在朝陽金光燦爛的光輝之下的美麗家園,引起無限遐思的同時,又忍不住悠悠嘆道︰「從今往後,所有的一切,就必須要靠我自己一個人了!」
文斌笑了笑,溫和地鼓勵道︰「如果是您的話,一定可以的。」
將軍大人愣了愣,隨即回過頭,認真地望著眼前這位令人驚詫,且匪夷所思的異族少年,忍不住輕輕點了點頭,慎重道︰「承你吉言。」
…
因為有了將軍大人的首肯,所以之前答應文斌的承諾很快得以兌現。
不僅如此,而且當地民眾為了感其恩義,還在他們一行人離開之時,贈送了八門大炮,七十二箱石彈,兩件肩扛式散箭槍,三百多束散箭給他們…那架勢,簡直就好像不把他們所搭乘的‘魔幻戰鼓’武裝成‘移動式人間凶器’誓不善罷罷休一樣。
某文一行受人之禮,自然是歡喜得很,拿了好東西,殷勤備至地說了個‘謝’字,啥負擔沒有,拍拍**轉過背自己走人了。
嗯,呵呵!
話雖這麼說,但實際上之所以如此,這也算是他們為之付出所應得的報酬吧!
于是乎,就在某文奇謀詭計的設計以及良好的人情世故、交際手腕的助力之下,一行人歷經艱險,終于從那道黑暗詭異的空間中解月兌出來,又回到了應有的‘正軌’之上。
嗯,呃,可是……
這里是神馬地方?
從那位‘高級巫祭司’所布置的‘傳送法陣’中出來,我們怎麼忽地又出現在了這麼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望無際的萬丈高空之上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