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由于這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快了,在門外面看熱鬧的第三者們看見是看見了(畢竟修為都到那個地步了),可頭腦還是一下子轉不過彎兒來。
因為是在‘浮生殿’里的緣故,所有客商一律平等,並沒有窺探他人修為高低的資格(《浮生殿客戶權益保護法》上面于此有明確的規定),所以就算此時此刻門外擠滿了好事之徒,也全然沒有一個能分辨出‘流氓’與‘少年’之間,究竟哪個強,哪個弱?
方才看見兩名惡賊撲殺突襲對面那名敢于為小店店主出頭打抱不平的少年,眾人心里面都不由得暗自替他捏了把冷汗。
修為高低是一回事,人數多寡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在現在這個地方,修為越高,被‘維和法陣’(全名︰‘浮生殿主城區和平維護一百零八鎮邪法陣’)抑制得越是厲害,那幾個地痞流氓街頭混混也就罷了,怎麼看都是一群仗勢欺人的水貨,可那少年怎麼辦?
萬一他要是技藝超群,修為奇高(因為在所有人的想象中,都覺得這小子要是身上沒點真功夫,也沒那賊膽敢做‘出頭鳥’的呀),這樣一來,豈不是反而吃了大虧?
畢竟對方四個人,要蠻力有蠻力,要奸狡有奸狡,又豈是他一個人能夠應付得過來的?
雖然在眾人心里面,都希望他能夠以一頂百,百戰不殆,可面對眼前這個事實(這里單指‘修為、技藝被維和法陣強烈抑制’一樣),他們還是忍不住心存疑惑,憂心忡忡。
直到他漂亮地處理掉那兩名跟‘拼命三郎’似的,凶神惡煞撲上來的惡棍,並將之呈拋物線‘砸’出店門口的時候,所有人一顆懸起來的心方才‘咚’地一聲,穩穩當當地落了地。
始終還是那少年厲害啊!
太好了……
說起來,門外看熱鬧的第三者們,若單論修為,其實也不算低了,為何會讓不開?其實同樣也是因為其修為、技藝被‘浮生殿’主城區內一百零八座維護和平,震攝妖邪的大型法陣給強烈抑制,本身實力發揮不出來的緣故。
這是其一。
其二嘛……因為擠店門口看熱鬧的‘好事之徒’實在太多,里三層外三層的,所以擠在人群中間的‘不幸者’,明明眼瞅著半空中兩‘肉球’跟天災**似的,橫飛而至,他們倒是想躲,可惜挪不過地方,最終也只好落得個被砸得個稀里嘩啦倒下一片的下場。
而旁邊的和稍微靠旁邊的,都曉得及時往四方閃避開去,以免被悲劇地被‘殃及池魚’。
這場鬧劇,直到飛出店門去的兩名賊子迎面撲倒一群白看好戲的‘好事之徒’,一大群人熱烈而隆重地跌做了一團之後,方才算暫且告一段落。
沒有因此而跟著那兩只‘肉球’一起摔一大跟頭的,自然遠遠地駐足觀望,撫胸自慰,在心下大呼︰幸好!幸好!
而不幸被‘撲倒’在地的呢?除了捶胸頓足自認倒霉之外,他們似乎也無可奈何了。
此時此刻,外面的人呼天搶地轟然亂作一團,而在店里面的,也未必就見得安生了。
剩下兩名‘地痞流氓’正與文斌彼此對峙,其勢如同山崩海嘯,又仿佛拉緊了的弓弦一般,似乎隨時隨地,一觸即發。
之前與面前那名少年打嘴巴仗,四人氣焰囂張,態度極度混蛋,原企圖以凶神惡煞一方街頭霸王的姿態,將那小子震住,隨意打發了出去,沒想到一場鬧劇下來,卻反倒被他收拾了去。
想當初,四人之中的前面兩人往對面那名少年跟餓虎撲食一般飛撲過去的時候,這後面兩人在心底下,就曾想過要一哄而上,一鼓作氣將那‘沒事膽敢強出頭’的小鬼給收拾了。
之所以沒動,並不是覺得‘以多欺少不名譽’之類的(畢竟都做‘地痞流氓’了,言行舉止之間還得顧慮這些,實在是沒事給自己添堵),而是他們潛意識地感覺,那少年修為並不高,相對于已經蜂擁而上的自己這兩名同伙而言,他簡直就好像砧板上待宰的羊羔一般,根本不足為懼。
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文斌都是一名體格縴瘦、均勻,容貌清秀俊逸,氣韻淡雅,文質彬彬的少年。
在直覺感官上面,就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縴弱感。
好像走過去輕輕一推,他就會應風而倒了似的,根本就沒有要與之大動干戈的必要。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不僅是後面這沒有動彈的二賊,甚至還包括前面已經瘋沖上去了的二賊。
這少年生得這麼俊逸俏美,一看就是只‘繡花枕頭’類型的,肯定是那種‘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崽子,沒打過野架,沒見過陣仗,才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吧!
就讓爺們幾個收拾他一頓,也叫他‘開開眼界,長點見識’!
沒必要四人一起上,真的,那實在是太抬舉他了。
兩個就夠了,包管最後將那小兔崽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正當這身後二人心存如此執念的時候,他們那二同伙便已經被眼前這個‘溫文儒雅’、‘清瘦俊美’,一身書卷氣息,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兒郎給掄出店門去了。
在那一瞬間,這從頭到尾沒挪過地方的二賊,一下子都懵了。
整個兒傻眼了。
呃。
天吶,不是吧!
要人親命啊這是?
長得帥不說,手上功夫還好,這還要人活嘛?
「……」
二人愣在那里,長久不能言語。
直到他們注意到文斌跟丟垃圾似的,將二人砸出店門之後,輕松休閑地拍了拍手,又回轉過頭來,面帶微笑,凝視著自己。
那樣挑釁的表情,似乎在說︰怎樣?你兩要單挑還是群毆呢?小爺我隨你們的便呀!
反正來一個我弄一個,來一雙我滅你一雙!
那氣焰,之囂張,讓對面這二人不由得往肚子里咽了口口水,打骨髓里往外直冒寒氣。
這時候該怎麼做呢?
你說上吧,前面已經有兩大‘標本’趴那兒了;
你說不上吧,可這不是顯得咱們欺善怕惡、懦弱無能,自己滅自己的威風麼!
……總之一句話︰到底上還是不上?
「上!」
其中一人一咬牙,似一錘定音一般吐出一個字。
士可殺不可辱,無論如何,好兄弟要死一起死,也總比丟盡了顏面,搞得個灰頭土臉的,在這地兒再也混不下去了的好吧!
他說著,下意識地望向身旁另一名同伙。
「嗯!」
他那名同伙倒也是爭氣,竟然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就扭頭回望過來,毅然點頭答應了。
「上!」
「上!」
二人一前一後沖向對面那名處事不驚,依然四平八穩的少年。
就連在店門外面白看熱鬧的好事之徒們親眼目睹眼前這一幕,都忍不住暗自點頭,心想︰這群土匪惡霸壞是壞,到底還有點兄弟義氣。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第一名沖上前去,飛起一腳踹向文斌的惡霸一擊未中,被那少年身法巧妙地往旁邊閃身避開,他正待收斂身形,再蓄攻勢,剛一錯步,卻一不小心被文斌在腳底下絆了一跤,驚得他‘呀’的一聲慘叫,整個人跟摔門板似的往地面上撲倒下去。
還沒落地下去,就被對面那少年一把從背後拽住領口,跟投擲鉛球一般,大幅度躬腰甩臂,又是一記‘風車式’,‘呼’地一聲,將之整個人往店門外狠狠砸了出去!
這一下可苦了方才那些方才受‘池魚之殃’的不幸者們。
他們之中的少數,與那跌落在‘人肉墊’上面的兩名賊子一樣,也才剛剛爬起身來,幾乎都還沒有站得穩,就又看見一大‘人肉炸彈’從店門里面飛了出來,于是乎,又是一記大摔死狗的‘重磅落地式’,一群人‘啊呀喂呀’地慘叫著,華麗麗地又再度撲到了下去。
……他們還算好的,可苦了下面那些還沒來得及爬的起身來的‘人肉墊’們。
剛剛想要起身,又一下子被重重地砸了下去。
「……」
肉墊們忍不住那個淚流滿面啊∼
‘咕’。
現在就剩下的最後的那名惡棍見狀,被唬得臉色煞白,又再度往肚子里咽了口口水。
我的媽呀!
照這架勢來看,我再湊合上去,也就死路一條呀!
怎麼辦呢?
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規矩是死得,人是活的呀!
不行,我不能因為一時沖動而犯傻,我必須要——
‘噗通’!
他人還未至文斌身前,整個人忽然就矮了一截。
‘咚、咚、咚、咚、咚’……
文斌都還沒反應過來這究竟什麼情況呢,就看見對面那唯一剩下的惡棍伏跪在地,跟求神拜佛似的,對著他‘咚咚’磕起響頭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請您寬恕我們吧!!」
「……」
至此,他之前那三名同伙所表現出來的‘土匪之間的兄弟義氣’,在那一瞬間驀然煙消雲散了。
所有人望向他們的眼神,再也不復‘欣賞’二字,取而代之的,依然是‘鄙夷’、‘輕蔑’、‘不屑’、‘唾棄’與‘無盡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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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和大家說件事……
我現在的工作,從早上八點半到下午五點半,一個月才1000塊錢,實在是太低了,已經難以維持我家目前的生活了。
母親又剛做了手術,現在家里經濟壓力特別大。
我想要把現在手上這份工作辭了,然後出去找一份新的,工資高一點的工作。
畢竟沒有錢的話,興趣愛好什麼的,都只是空想。
柴米油鹽擺在面前,在家里人身體狀況愈下的情況下,我又不可能自私地一個人坐在電腦面前,繼續做白日夢。
現在的我,已是極為不孝了,我不想要等到失去家人之後,再來後悔。
所以,等我找到新的工作,穩定下來,我會回來再寫的。
嗯,因此,本文必須要暫且暫停一段時間了。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