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靡地氣息依舊刺激她的嗅覺。
天花板上雕刻著天使純潔素高塑像,仿佛在用著哀涼卑憐的目光審視他們。
南司顧似笑非笑,眼眸暗如湖底深邃,伸出修長食指穿過她微卷松散的長發。
他低下頭,英俊的臉頰移到她面前。
催眠般地聲音誘惑說,「試過一次,你會喜歡上那種感覺的,考慮如何?」
「……」
洛璃調閉了閉瞳仁,調整呼吸,試圖壓下心底那片驚慌與憤怒,將紛亂如麻的心緒整理到最理智的狀態。
「要你失望了!」她鎮定,淡如水的眸子直逼他眼底,「我對那種事情沒有絲毫興趣,我先出去了,你們繼續。」
她轉身,發絲從他手指尖滑落……
南司顧眸光驀然暗沉,再沒有一點笑意成份,轉為冰冰冷冷,一絲凜冽溢出。
漠視她擰開門走出去的背影,直至那扇門再度關上,他暗沉地眸子盡是冷冽。
床上的女人不經意睨見到那抹暗沉的光,竟是不由從心底徒然滲出一股蕭瑟,嬌弱身子懼畏地往後縮了縮。
那種暗沉凜然的感覺宛如來自恆古地獄的冰冷,孤寂又肅殺。
這樣的少爺,她怕——
櫻花靜靜飄零在地上,是怒放過後凋零地淒美哀涼。
洛璃在外面花圃旁看到管家,她便走過去。
「管家。」
管家回身,不遠處還有其它佣人在忙碌著保養花圃。
他只朝洛璃略一頷首,「您有什麼吩咐嗎?」
洛璃抿了抿唇。
半響才忐忑開口,「你們……這次去巴黎,有沒有什麼事情?」
管家擰了擰眉,「您指的是……?這次去巴黎,確實听到很多事,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件?」
洛璃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覺得如何問都不合適,腦海飛快閃過什麼——
她急中生智說,「少爺這次去巴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剛回來的時候,我聞到他身上有藥味……」
「那是錯覺!」
管家打斷她的話,態度比剛才嚴謹了幾分,「那一定是您的錯覺,少爺只是去分公司視察,怎麼會有藥味?這段時間少爺並沒有生病,身體很好。」
也是,不好的話,怎麼可能剛回來就能做那種事情?
做那種事情,他就像是履行工作一樣。
管家低眉看她,「我希望這件事情您不要在少爺面前提起,這本來就是您的錯覺。」
「……」
洛璃愣了愣,管家從未對她這般嚴苛說過話,只是一個‘錯覺’能讓管家如此鄭重?
即便發覺了點什麼,洛璃也沒放在心上。
她點頭,「我明白。」
管家頷首。
在洛璃轉身離去之前,管家突然想到什麼。
對洛璃背影低聲道,「少爺是在巴黎听到了一些傳言,不過,我想應該只是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人,跟您無關的。」
腳步微滯,只一瞬,就恢復如初淡靜,從容。
果然,還是听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