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南司顧播下西餐廳的號碼。
「把戒指送過來。」
他冷冷地命令,說完就掐斷電話,回身進客廳。
客廳內,洛璃正不知道該做什麼好,見南司顧頸長身姿朝這里走來,她問道,「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嗎?」
「有。」
終于見他是有需要的,洛璃安下心。
「我陪我吃晚餐。」
「……」
南司顧緩緩勾起嘴角,到她身邊,不顧她的意願,順手攬過她腰肢。
洛璃疏離的想掙開,可南司顧根本不給她那個能力和機會,緊緊扣住她的腰,硬是她不好掙開。
又不好反應過激,洛璃只能用眼神向身旁的他詢問。
南司顧無賴揚起唇畔,「我決定了,當初和你做的那個約定不作數了。」
「不作數?」洛璃詫異,「為什麼不作數?」
「我又為什麼要讓它作數?」南司顧挑眉反問。
她語塞。
那確實是按照他個人的心情來,他高興作數就作數,高興不作數就是廢的,她又能說什麼?
可是被他摟著,這種感覺,很令她慌亂驚恐。
一顆心都在不安。
又無奈反抗不了他。
「走吧,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南司顧摟著洛璃的腰,強行帶著她走到餐廳里。
蠟燭狀水晶吊燈下。
南司顧按住洛璃在軟椅上坐下,他才懶身坐到她旁邊,佣人們馬上就將晚餐端了上來。
晚餐很豐盛,各類樣式似滿漢全席,陣陣香味撲面而來。
南司顧親自剝了個螃蟹,放到洛璃面前碟子里。
用手帕擦了擦手,托著下巴撐在桌面上,一臉笑意睨著她,「嘗嘗看,你要多吃點,看你差不多就只剩下骨頭了。」
洛璃很不習慣南司顧這麼殷勤的表現和那總是帶著寵溺的眼神,她幾次都很想叫南司顧回歸正常,可顯然的,南司顧不會當一回事。
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南司顧。
在他專注的視線下,她又只能被動的夾起螃蟹吃了小口。
「味道怎麼樣?」
「很好。」
「那就多吃點。」
洛璃勉強又吃了幾口,卻一直不見南司顧動筷,她抬眸問,「你為什麼不吃?」
「我不餓。」
他本身就是個對食物沒有多大興趣的人,吃了便會膩食,平常這些東西在他的眼里已如殘渣。
「你也吃點吧。」洛璃放下筷子說,「不餓也要吃,忘記了我說過的?」
南司顧深邃眼中盡是驅散不開的如櫻花般美幻的笑意,稜角分明的臉龐勾起的弧度愈發艷美了幾分,「你真心的很關心我。」
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他越發感覺到她在關心他,而且是越來越多。
壞東西,還說不喜歡他?
都做得這麼明顯,卻還在口是心非。
真是個嘴硬的小女人啊。
洛璃也沒有否認,「你的身體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問題,關心你本身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南司顧心情一直很好,放下手,他也拿起筷子,「那好,我就陪你吃一點。」
「……」
這一次的晚餐,讓洛璃感覺到沒由來的壓力,南司顧越來越不正常的表現讓她無措和彷徨,很多時候有點難以接受,卻無法說出什麼。
她總不能自以為的他喜歡她,雖然他的表現確實有些喜歡她的味道,可她真不想讓自己添堵,只能耐著心思忍受。
夜色中的薔薇染著夜露。
用過晚餐後。
由于洛璃剛剛出院,即便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也是避免不了要多休息,南司顧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拉著她手就進了房間。
到了門口,洛璃見沒有佣人了,就硬是扯出自己的手。
南司顧回頭,不悅看她。
洛璃暗暗嘆息,說,「我們應該可以不用同房了。」
南司顧蹙起眉。
「上次在巴黎的時候,你也確認了,我真不是那個古老洛家的人,我的嫌疑也算洗月兌了,那就不需要再同房了。」
況且每天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她實在有些難以消化。
他不知道她真正目的,可她清楚,她真不想跟南司顧再有任何親密接觸了,那樣的感覺就像是背叛了蕭侑。
很罪惡,就像偷情一樣。
洛璃說得很堅定,南司顧淡淡看她一眼,無所謂的聳聳肩,「可以。」
她松了口氣。
跟南司顧道了個晚安,她轉身回自己原本的房間。
門剛合上不久,就傳來了敲門聲。
洛璃擰了擰眉,走過去開門。
然而門一開,她怔住。
「少夫人,抱歉,麻煩您讓一下。」
佣人歉意地對站在門口僵化的她道。
佣人們抬著一張大床站在門口,最後面站在一派悠閑的南司顧,他懶懶地雙手插在褲兜里,眼神似笑非笑的望著洛璃。
洛璃表情僵硬地朝他望去,「這是……?」
「少夫人,我們要搬床進來,麻煩您先讓一下。」佣人督促道。
「……」
洛璃僵硬移開身子,佣人們趕緊抬著絨絲大床走進去。
洛璃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南司顧了,那張大床是南司顧的,他這麼做,又是為何?
不是才剛答應她可以不用同房?不監視了麼?
南司顧懶懶踱步到她身邊,傲然道,「你也看到了今天有人想害我不是?」
「然後?」
「你不是很關心我?想保護我?」
「……」
南司顧無賴說,「我給你一個保護我的機會。」
「……」
所以,把他的床抬到她房間,然後每晚又是同住一個房間,這就是她的保護?
洛璃心髒要窒息了。
繞是她再平靜,再鎮靜,這會兒也差不多被南司顧攪得風中凌亂了。
這應該要多強大的心靈才能受得了南司顧一臉無害又傲慢的樣子?
洛璃很快就鎮定下來,「別墅里有保鏢,這里是你的地方,沒人能害得了你。」
「你怎麼知道沒有人偷偷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