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年走上前揉了揉龍清月的秀發,眼眶一片濕潤,只有輕嘆一聲傻丫頭。
「我們快去雪洞吧。」龍清月臉上露出一絲激動希翼的神情,娘親終于可以蘇醒過來了。
一行人迅速朝雪洞走去。
不像之前來雪洞那般沉重的心情,而是輕松愉悅的。
冰玉床上葉嵐仍舊昏睡中,容顏安詳美麗。
龍清月將火蓮丹喂入葉嵐的嘴里,盤腿而坐,將火蓮丹的藥力融化,助其在葉嵐體內流走。龍清月明顯的感覺葉嵐原本枯竭將近死亡的骨骼肌胳慢慢滋潤了起來,重新擁了生機。
「大概再過三天左右,娘親應該就會醒來。」龍清月松手,睜開眼楮笑道。
葉杰棠和葉年父子倆開心不已,尤其是葉杰棠一時間老淚縱橫,激動得連話差點都說不出來。十五年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嵐兒還能醒過來。
老天對他不薄啊!先是賜給他一個乖外孫女,現在又將女兒還給他。
布滿皺紋的臉龐上,悲喜交加,這個嘗盡了人間悲痛的老人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流出了開心的淚水。
凌霄閣中,龍清月一步不離的守在床榻前,三天內,她甚至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葉年等人勸也勸不走。好在她實力還算渾厚,就算三天沒有休息,精神依然不錯。
終于躺在床上的葉嵐發出一聲嚶嚀聲,手指微動,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而後慢慢睜開眼楮,如秋水般的明眸里滿是茫然之色。
葉年開心的大跳起來,「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葉杰棠聞聲趕來,「嵐兒!」
葉嵐慢慢的反應了過來,雙眸瞠得老大,眼底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爹?小年?」
葉杰棠和葉年連忙點頭,欣喜不已。
龍清月沒有立刻沖上前,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畢竟娘親一睡十五年,這會兒剛醒,不一定認得自己。
「我不是死了嗎?這里是什麼地方?」葉嵐努力的回憶著以前的事情,痛苦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涌來,淚水瞬間浸濕了眼眶,「嘯天,嘯天……」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站起身來,拔腿就要朝外跑去,只是她才剛醒,身體的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頓時摔在了地上。
葉杰棠忙上前扶起她,「嵐兒,你這是做什麼?你才剛醒,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不!爹,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羽兒和月兒。他們已經沒有了父親,我不能再扔下他們不管。」葉嵐滿臉悲痛欲絕的神情。
屋內的原本欣喜激動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悲傷起來。
「姐姐,月兒在這里,你先不要著急。」葉年勸慰道。
「月兒在這里?她在哪?她在哪?」葉嵐抓住葉年的手腕,著急問道,目光四顧卻是沒有看到月兒的身影。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羽兒和月兒了。
「娘親。」屋內響起少女淡而輕的呼喚。
龍清月慢慢走上前,臉上一片平靜,胸間卻是劇烈起伏著,似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