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那一拉拉得甚妙,從旁人的角度看去,倒像是她打雲淺用力過猛,一個沒站穩往牆上撞去的一般。
就在雲煙撞上去的那一刻,雲淺也借勢坐在了地上,浣玉大哭道︰「五小姐,你怎麼樣呢?」
雲淺的眼皮子動了一下,懶得回答浣玉的話。
雲煙痛得厲害,伸手一模,竟全是鮮血,她嚇得半死,跳著腳道︰「雲淺,你這個傻貨,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抬腳就朝雲淺地踢來,雲淺的眼里滿是冷意,手指頭微微一動,在她的腳踢來的時候,她屈指微點,直擊她的環兔穴,她的腳一軟,頓時便摔在了地上,她的鼻子原本就撞傷了,此時再一摔又摔到了鼻子,剎那間鼻子也歪了,她痛得厲害,險些便暈了過去。
雲蘿一看情況不對,覺得今日的事情太過邪門,忙將雲煙扶起來道︰「三姐,你傷成這樣,我們先回去吧!」
雲煙叫囂道︰「雲淺,我遲些再來收拾你!你等著!」
雲淺懶得理她,讓浣玉將她扶起來,浣玉滿臉是淚地道︰「五小姐,你怎麼如此想不開,受了這麼重的傷可如何是好?大夫人斷然不會替五小姐找大夫的!」
雲淺朝窗外看了一眼,卻見院子里長著幾株苧麻,便對浣玉道︰「把那株草的葉子采來搗碎,然後替我敷在傷口。」
浣玉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樣的安排,卻也依言而行,很快就將苧麻的葉子采來搗碎,敷上之後,鮮血很快就止住了。
雲淺失血過多,覺得有些頭暈,浣玉在旁哭道︰「五小姐為夜公子是受了極多的苦,但是萬不可再做這樣的傻事了,你若出事了,三姨娘就再也沒有任何指望了!」
「放心好了。」雲淺被她吵得頭痛終是道︰「方才我已死過一回,夜無塵再也入不了我的心,我又豈會再為他做傻事。」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腦袋里浮現了一個畫面,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在杏花叢里吹笛,猶若謫仙,這是這具身體里夜無塵的模樣。
雲淺心里滿是鄙夷,果然長得像妖孽像謫仙的男子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浣玉聞言才放了心,見她閉上眼楮不說話,便去替她準備吃的。
浣玉走後,雲淺細細地理了理她心中的記憶,忍不住暗罵這具身體的本主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夜無塵。
以前的雲淺听說夜無塵好琴,她便去學琴,琴技的造詣堪比一代琴聖,卻從來不在夜無塵的面前彈。
听說夜無塵學識淵博,便也跟著研讀經史子集,詩詞歌賦,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一學就通,月復中根本就有通古曉今之才,卻怕風頭壓過夜無塵,便裝做無才無學。
因為一心撲在夜無塵的身上,曾鬧過不少的笑話,又兼她從不在人前展現她的才學,又不懂女紅,不讀女訓女戒,又被學士府里的眾姐妹傾軋,所以在世人的眼里她就是一個傻子,一個什麼用處都沒有的蠢貨!
卻不知,以前的雲淺根本就是個天才!
雲淺的心里有萬千感嘆,女人愛一個男人愛得失去自我,真是讓她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