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蘿見雲淺的眼里有一抹平日並不常見的凌厲,似能看透她的心事一般,她心里不由得一緊,卻強自鎮定。
她的眼里滿是委屈地道︰「五妹,平日里見你身子不好,家里人對你照顧有加,你這怎麼可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早知如此,我今日真不該去看你!」
書秀看到雲蘿的樣子,頓時氣得不輕,她咬著牙道︰「四小姐敢對天發誓今日沒有送五小姐帕子嗎?」
「我沒送就沒有送,這有什麼不敢的?」雲蘿看著雲淺道︰「我對天發誓,若是今日送帕子給五妹了,就不得好死。」
「四姐不必發如此毒誓,那樣只會讓人覺得四姐心虛,四姐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污陷我是小偷,除非你拿得出證據來證明我你沒有送我這塊帕子。」雲淺直直地看著雲蘿道。
雲蘿也毫不退讓看著雲淺道︰「五妹這樣說話實在讓人心寒!你讓我拿證據證明沒有送你帕子,你可有證據證明我送了你帕子?」
她這句話問得極為自信,她送雲淺帕子的時候,屋子里除了她和雲淺的貼身丫環之外並沒有其它的人,她的丫環自不會將她供出來的,雲淺丫環所說的話,卻也是沒有人會信的。
今日夜靖言在這里,將偷盜之名後在雲淺的身上,到時候蘇巧慧再稍加離間,雲淺斷然嫁不成夜無塵。
「四姐敢不敢把手拿出來?」雲淺看著雲蘿道。
雲蘿含笑道︰「有什麼不敢的。」
她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伸了出來,只是她伸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呆在了那里,她驚道︰「怎麼會這樣?」
她的手心有一片墨綠色,那綠色的帕子上所沾的顏色一模一樣。
蘇巧慧看到雲蘿的手也吃了一驚,雲淺輕聲道︰「下午四姐送帕子來的時候還送一盒還送來了一盒軟玉膏,當時四姐拿的時候不小心將帕子和軟玉膏放在一起,當時四姐親手從丫環的手里取出帕子,所以四姐的手和帕子上都沾上了軟玉膏,四姐難道將這件事情忘記了嗎?」
軟玉膏是一種寧神靜氣的膏藥,對于雲淺這種有瘋癥的人再合適不過,只是這種藥膏通體碧綠,溢出來的時候不易清洗,所以雲淺說雲蘿送這種藥膏沒有任何人懷疑。
「我根本就沒有給五妹送軟玉膏!」雲蘿急道︰「五妹,你血口噴人。」
書秀看到這樣的情景也微微有些吃驚,今天雲蘿來的時候她也在場,並沒有送什麼軟玉膏,送的是那塊帕子,可是雲蘿卻並不承認送帕子,不過是想要把小偷的帽子往雲淺的身上扣。
書秀輕輕咬了咬唇後道︰「四小姐,你送軟玉膏給五小姐本是一番好意,是真正的姐妹情深,怎麼反倒承認呢?」
雲蘿咬著牙道︰「你們主僕胡說八道,下午敏倩和我一起去的,她可以替我作證。」
莫愁在一旁道︰「方才太太說了,自家丫環說得話自然是維護自家的主子,所以丫環的話做不得數,萬事都得拿證據,你的手上沾了軟玉膏,又為何要不承認呢?難道太太的帕子真的是你偷的?然後再賴在淺兒的身上,若如此,四小姐,你也做得太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