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有些無語,楚遠舟笑眯地看著她道︰「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你想啊,我們現在還只是未婚夫妻,雲相又是個老八股,我要一天到晚來看你的話,雲相還不得在你的面前念叨一大堆,這樣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也容易給那個一心找你麻煩的嫡母拿住把柄。淺淺,我對你是不是太好呢?」
雲淺白了他一眼道︰「世子用心良苦,雲淺感激不盡,想來世子對我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來今日又是來解相思之苦的吧!」
「知我者淺淺也!」楚遠舟將身子靠在椅子上道︰「這幾日的確想你想得緊,若不是手里的事情聚成了堆,我早就來見你了。我們的婚期真不能再拖了,一天見不到你,看不到你我心里就難受。」
婚期之事,一直讓他覺得有些無力,楚王執意反對這門親事,是決計不可能到雲府來和雲靖言商議婚期的。
而這件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解決。
法子他已經想好,只待這件事情一了結,想來婚期也就能定下來了。
只是他卻也有一種預感,那件事情未必會如他所預期的那般順利,今夜他也著實想她,便來見她了。
雲淺的眼里滿是不以為然,卻見他的臉上有一絲疲憊之色,還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便知道他說的奔忙之事怕也不是瞎說的。
他終究是幫過她幾回,于是她輕聲道︰「若世子覺得倦的話,就快些回去休息吧!」
楚遠舟瞪了她一眼道︰「你真是一個沒良心的,我才來你就趕我走,你越是趕我走,我就越不走。」
雲淺看他的樣子,臉上似有幾分無賴之色,頓時覺得有些頭疼,他卻大大方方的躺到她的繡房上道︰「唔,這床躺著真舒服,還有你的體香!」
雲淺輕輕一笑道︰「世子今夜該不會想睡在這里吧?」
「淺淺這是在留我嗎?」楚遠舟兩眼灼灼地看著她道。
雲淺覺得他就不是一般的會順竿爬,當下輕笑道︰「若世子敢睡的話,留世了一宿又何妨?」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楚遠舟扁著嘴道。
雲淺懶得和他說話,正在此時,白米飯叫了幾聲,楚遠舟微笑道︰「看來你把我們的定情信鳥照顧得極好,我甚是欣慰。」
雲淺話都懶得接,楚遠舟卻又道︰「只是那樣一只靈鳥,你天天把它關在籠子里,對它也太不公平了。」
他的話一說完,手指微屈,頓時將籠子邊的木條擊斷了好幾根,白米飯便從籠子里跑了出來,歡快的跑到他的腿邊蹭啊蹭。
雲淺掀眉,楚遠舟又問道︰「取名字了嗎?」
「白米飯。」雲淺答得自由。
楚遠舟的眼楮瞪得極大地道︰「不是吧!你居然給它取了這麼一個沒有殺氣的名字。」
「你覺得不好,你就自己取吧!」雲淺不以為然地道︰「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麻煩把這一只總愛半夜唱歌的大鳥帶走,放在這里能把人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