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道︰「楚王世子行事素來率性而為,想到什麼做什麼,這一次籌銀子雖然有功,可是他的行事卻又太過了些。」
二皇子道︰「皇兄說得雖然有理,可是這一次擺明了是有人挑事,世子與雲淺本是未婚夫妻,父王下的任務又重,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素來行事莽撞的世子。兒臣覺得這件事情就算要罰也是罰夜無塵,而不是世子。因為到最後,眾人都是被兩人感動心甘情願拿出銀子賑災。」
大皇子斜眼道︰「二弟覺得不該罰楚遠舟?」
「不但不該罰,還要賞。」二皇子道。
皇帝淡淡地道︰「朕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兩人下去之後,皇帝的眸光幽深,他微微沉呤,心里卻已有了計較,宣人過來擬旨,很快一紙聖詣傳到了楚王府。
聖詣到之前,楚王跳著腳罵道︰「楚遠舟,你這個混蛋,居然偷偷和雲府將婚期定了下來,你將置我于何地?」
「父王言重了。」楚遠舟不以為然地道︰「我早前就對父王說過,我是一定要娶淺淺的,可是父王一直不同意,那麼我就只能自己出手了。」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混蛋!」楚王氣得跳腳道。
楚遠舟一本正經地答道︰「這個問題還是問問父王自己,我哪里知道。」
楚王一雙虎目定定地看著楚遠舟道︰「總而言之,我是絕不會讓雲淺那個女人進門的!」
「這事父王說了不算。」楚遠舟笑眯眯地道︰「我說了才算!早前回京之前,父王就一直對我說,我如今也已二十有二了,可以成親了,我可是完全遵照父王的意思,一進京就訂了親,父王卻有諸多不滿,難道是想我一個人天天獨守空房?」
「我倒寧願你一個人也不要娶雲淺!」楚王咬牙切齒地道。
「父王難道不覺得對我的婚事,你的態度太過了嗎?」楚遠舟不緊不慢地把香蕉剝開,然後大大的咬了一口道︰「淺淺除了是庶女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她什麼地方得罪父王了,讓父王對也如此排斥。」
楚王想起在寶來寺里所听到的一切,當下瞪著楚遠舟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要娶雲淺不過是為了氣我。娶妻娶賢,你整日里不務正業,再娶一個陰險狠毒的女人回家,你是想家宅不寧嗎?」
「是啊。」楚遠舟將香蕉皮重重地從窗戶里扔出去道︰「我就是想家宅不寧!只是父王說我的淺淺陰險狠毒,這個詞是不是形容得有些過呢?」
楚王的眸光幽深,楚遠舟又笑眯眯地道︰「說到陰險狠毒,我的淺淺又哪里能和父王你的女人相提並論,我若娶個像綿羊一樣的女進府,只怕沒到幾天就被你的女人玩死了,那該怎麼辦?我若是再背上一個克妻的罪名,到時候一個娘子都娶不到,長夜漫漫,被窩冰冷……」
他說到這里,極為夸張的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