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听著雲淺略有些意氣用事的話心里略有些好笑,卻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站起輕輕擁著她道︰「娘子,**一刻值千金,走走走,睡覺去!」
雲淺听到他的話輕輕一笑,伸手輕輕按了一下他胸前的一個穴道,他頓時覺得頭暈眼花,他微驚道︰「你方才對我做什麼?」
雲淺嘻嘻一笑道︰「我知世子爺素來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主,平日里又喜歡佔些小便宜,所以方才在替世子爺治傷的時候稍微加了一點料。」
楚遠舟雖然不知道她加了什麼料,卻知道這丫頭八成是又用了毒,他看著她道︰「可是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世子爺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洞房,當真是讓人嘆為觀止。」雲淺的眸子里有一分不屑地道︰「再說了,你這副樣子了還能洞房嗎?你行嗎?」
楚遠舟只覺得頭重腳輕,只要是男人都討厭女人說某方面不行,他的眉毛微掀道︰「行不行,要做過後才知道!再說了,我今夜是後背受了傷,又不是那里受傷。」
他說罷,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雲淺的眼里更多了幾分不屑,她的眉毛微微一動。
楚遠舟卻又眨了眨道︰「來來來,我們來試試,我的後背有傷,剛好能做標準的男上女下。」
「滾!」雲淺沒好氣地道。
楚遠舟的頭暈眩的更加厲害了,雲淺心里也有些好奇,這小子是鐵打的嗎?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又中了毒,她再給他下了藥,他居然還沒有暈倒!
楚遠舟迷迷蒙蒙地道︰「做我會,滾我不會……」
他說到後面,聲音已極輕,身子一軟便往地上倒去。
雲淺適時的一把拉住他,然後轉過身,對著他的就是一腳,他此時還有些迷蒙,吃了痛微微清醒一點,腳步微點,便朝前走了幾步,然後徹底失去力氣,一頭栽在了床上,四肢伸成個大字形,倒顯得有些滑稽。
雲淺看到他這副樣子倒有些無語,卻將他的鞋子月兌了下來,不想這小子在淮水的時候為了能早日回來,一直忙得如陀螺一般在轉,身邊跟著的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又都是平日里慣在沙場上打殺的,完全就不會注意細節。
她一月兌掉他的鞋子,便聞到了一股異味,她當即伸手捏住了鼻子,原本想要發作的,卻在看到他那雙已經穿得破得只有襪子面的襪子時,她頓時便呆了一下,只一眼,她便出來那雙襪子是被腳磨成那樣的。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極講究的人,對她的事情也甚是細心,可是此時竟生生將一雙襪子穿成了這副樣子,這中間意味著什麼,她心里也是清楚的。
她早前還有幾分惱他行事太過,新婚夜去見前女友,心里怕是沒有她,此時這些念頭剎那間盡皆打消。他心里有她沒她,不是用嘴巴說的,而是用做的,縱觀他為她所做的一切,若是心里又沒她,又豈會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