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含笑道︰「世子性子素來如此,早前惹下了不少的風流韻事,他都一一告訴了我,聖女如此聖潔,又豈能開這樣的玩笑,倒讓聖女見笑了。」
她這一句話卻是向雪山聖女詔告了她對楚遠舟的所有權,更是把楚遠舟以前在京城里惹得桃花和雪山聖女混為一談,意思也極為明白,就算楚遠舟曾經風流成性,曾與雪山聖女有過一段情,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他如今的心里只有她一人,他和話也權當做是笑話,听听就好。
雪山聖女听到雲淺和楚遠舟的話時眸子里滿是幽深的光華,只是她的眼楮隔在絲帶之後,倒讓人無法看清她眼里的色彩,而她卻能看清眾的心思。
楚遠舟的淡然,雲淺的怡然,都讓她的心里生出了諸多不快。
她曾想過很多幕與楚遠舟再見面的場景,卻從來都沒有料到竟會如此。
雪山聖女能窺測天機,自然也是極為聰明之人,她當即含笑道︰「我與世子相識多年,世子的性子我也極為清楚,他的確是個風流的。」
她的話里夾著刺,卻是綿里藏針。
雲淺掩唇一笑道︰「聖女說得甚是,世子素來風流,我們成親之前不知道惹下了多少風流債,他也在我的面前用他之前心愛之人立下重誓,若是他日後對我生出異心,那麼他之前的心上人就不得好死。」
饒是雪山聖女見多識廣,也從未見人這般立誓,哪有人用別人的事情來立這樣的誓言?
楚遠舟听到雲淺的那句話差點沒破功,這樣的話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她能說得出來,他見雪山聖女朝他看來,他輕咳一聲道︰「淺淺,這是我們閨房之事,就不要拿來說了。」
他這麼一說便是承認他在雲淺的面前立過這樣的誓言了。
雪山聖女知他性子素來跳月兌,這樣的話他是決計能說得出口的,頓時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這樣的誓言立下來便是他再對雪山聖女動心,那麼雪山聖女就不得好死!若他心上人不是雪山聖女的話,雪山聖女就在不誓言之中,可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雪山聖女在楚遠舟的心里又排在什麼位置?
雲淺斜斜地看了楚遠舟,對他這一輪的配合很是滿意。
她咧嘴朝楚遠舟一笑,楚遠舟也朝她寵溺的一笑。
雪山聖女看到兩人的樣子只覺得極為扎眼,皇後以前也听說過楚遠舟和雪山聖女的往事,此時听到三人的對話,話雖然不多,也說得極為溫和,可是這中間透出來的氣息,她這個過來人一听到便知。
于是皇後含笑對雪山聖女道︰「聖女難得到大周來,更難得進宮,請坐。」
雪山聖女心里雖堵,可是面上卻依舊淡然,今日雖然一來就輸了一陣,但是這件事情還只是開始罷了。她就不信,楚遠舟的心里沒有她。
她這般一想,便又極為淡定地朝楚遠舟盈盈一笑,然後端莊大方的在皇後的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