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帶著雲淺輕輕躍過倒在地上的竹子,很快就到了琴音的附近,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此時正坐在地上彈琴,那把琴就放在她的腿上。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眼楮用一條絲帶蒙著,美絕人寰,此時琴音幽冷,如淒如訴,在半夜听來,實是有些摧人斷腸。
只是楚遠舟和雲淺兩人的面上都是一片冷靜,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楚遠舟拉著雲淺的手卻緊了些。
白米飯就站在雪山聖女的身邊,它那雙紅得透亮的眼楮在夜色里看起來更加的紅了。
它輕叫了一聲,然後又挪回到雲淺的身邊,雲淺記得楚遠舟曾說過白米飯是火鳳鳥,這一生只認她這一個主人,此時怎麼倒替雪山聖女做事,她有些不解。
白米飯卻在雪山聖女的身邊叫了一聲,然後再緩緩踱到雲淺的身邊,和她站在一起。
雲淺扭過頭看了白米飯一眼,白米飯將頭低了下去,似不好意思被雲淺這麼看。
雲淺卻有些惱這只不長眼的笨鳥,伸手撫在白米飯毛上,然後伸手狠狠拔了它一把毛,痛得它一陣怪叫,撒開兩條腿便跑到一旁去了,那雙紅的像寶石一樣的眼楮,眼里似乎滿是委屈。
它在心里罵︰雖然我有錯,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你也太狠一點,居然拔我的毛!
雲淺白了它一眼,懶得理它,這只破鳥從來都是個靠不住的,平時讓它做什麼事都做亂七八糟,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白米飯有一次叨回來的藍色發帶,頓時一驚,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楚易就喜歡用藍色發帶綁發。
她這麼一想,頓時又覺得有些怪,若那發帶真是楚易的,那麼白米飯也算是做了一件告譜的事情。
一曲終罷,雪山聖女微微抬起了頭來,見是兩人一起前來,她微微一愕,卻很快就回過神來道︰「我原本以為你未必會來,早前還曾想,若你不來,我今夜就要這里彈上一夜。」
她說到這里,抬眸看了一眼天邊的月亮,月亮半斜,然後又緩緩地道︰「你比我預想的還要早了一些,只是沒有料到,你竟連她也一並帶過來了。」
「你費這麼大的力氣把我弄來,有什麼事?」楚遠舟的聲音冰冷地道。
雪山聖女笑了笑,卻沒有說話,楚遠舟卻又道︰「有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火鳳鳥我早已送給了淺淺,如今淺淺才是火鳳的主人。你讓火鳳來叫我,其實叫的是淺淺。」
雪山聖女微微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道︰「你竟將火鳳給了這個無比惡毒的女人?」
楚遠舟不語,雪山聖女又有些挫敗地道︰「也是,她攻于心計,頗為猜測人的心思,你雖然聰明,但是她要猜你的心思並不難,再則你如今對她也是寵到了骨子里,你將火鳳送給她實屬正常。」
雲淺听到兩人的對話微微一愕,知道兩人嘴里說的火鳳指的是白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