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听到楚遠舟的這一番推論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世子爺,你的想法果然無人能及,但是我當時真的是惱你,存心想要給你罪受,並沒有存著再見你的想法,那時倒有些盼著你老人家最好直接癢死了拉倒。」
她的話說完之後,卻又有些想笑,她給他下毒之後,依著他的權勢是必然要給他解毒的,可不就是還想再見他一面嗎?
她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覺得有些事情還真是雙面的,這一系列的事情細細說來倒頗有些令人回味的地方,只是她也覺得,這許是她和楚遠舟特定的相處方式。
楚遠舟笑了笑道︰「淺淺,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其實我當時癢得難受的時候,也曾想過要好好教訓你一番,卻又不自覺的會想起你,想起和你相遇後的種種,再一想,便又發現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對你有意了。」
雲淺問道︰「在那之前?多久之前?」
楚遠舟想了想後道︰「在給你送聘禮的時候,又或者更早,或者是第一次見你就對你上了心。」
雲淺聞言輕輕一笑,情不知何所起而一往情深,這許是情字的真諦。
愛上一個人,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很多時候,是不需要太多的原因,愛了那便是愛了,動心了那便是動心了。
雲淺的眼楮微微合了起來,心里是滿滿的安心,倦意也緩緩襲來,這般靠著他,她便覺得就算有再大的風雨,她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楚遠舟听得她悠長的呼吸,嘴角邊綻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他的眼楮微合,和她一起沉沉睡去。
雲淺再醒來時,楚遠舟已經醒來,就在她的身邊對著她淺淺而笑。
雲淺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了一眼窗欞,見晨曦的微光從窗欞上透了進來,照得屋子里有了蒙蒙的亮色,算算時辰,此時卻已到了上朝的時間。
她輕聲問道︰「你今日不用早朝?」
她覺得他這個官也當得太過自在了些,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我去撫州的時候,皇上允了我七天的時間,我早回來了便算是我的假期。」楚遠舟答得坦然。
雲淺聞言卻笑了笑,卻听說他這兩日能陪在她的身邊而暗暗開心。
她緩緩起身,卻發現身不著寸縷,楚遠舟笑了笑,將她拉回自己的懷里,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便起身替她取來衣服,然後替她穿上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雲淺的身子還有些酸軟,這般一起來腳也有些發虛,楚遠舟干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抱著她從窗戶跳了出去,他的身下輕輕一點,身子也蕩出老遠,如此幾下,很快就離開了楚王府。
楚遠舟抱著她一路向東,穿起大片的梧桐樹,此時晨露暉暉,浸濕了他的腳底和褲腳,他的動作很是輕柔,竟沒有驚醒還在晨睡的飛鳥,待他靠得近了,那些鳥兒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他卻有些惡作劇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