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媽一看到那些衣物頓時臉色蒼白了些,雲淺不緊不慢地道︰「黃媽媽當真是個好奴才,平日里就是這樣伺候王妃的。」
黃媽媽輕咳了一聲後道︰「王妃的身子不適,我這幾日盡心盡力照顧王妃,掛念王妃的病情,所以衣服沒有洗淨,這也不是大事。」
「嗯,的確不算是大事。」雲淺不緊不慢地道︰「只是你有一點懶而已,只是我們平日並沒有看到,你在世子的面前就表示的很勤快,對王妃也是極好的。可是我的心里還有一處不明,你這段日子憂心王妃成這副模樣了,怎麼就有空槳洗自己的衣裳,還有空跑到路側妃那里小坐?」
黃媽媽頓時啞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書秀卻已把黃媽媽屋子里的衣服抱了出來,那些衣服件件都疊得整整齊齊。
路竹一看到這種情景,心里把了黃媽媽狠狠地罵了一遍,看她平日里也算是個聰明的,此時竟將事情做得如此出來,實在是太蠢了些。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道︰「世子妃這句話問得好生奇怪,怎麼處處都針對于我,王妃病了,黃媽媽親自我那里告訴我,讓我去請大夫,這中間有何不妥嗎?」
「沒有什麼不妥。」雲淺依舊笑得淡然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那盆墨蘭我移到我的房間里也有幾日了,就算黃媽媽不好意思對我說起這一樁事情,路側妃也應該知曉事情的輕重,會來知會我幾聲。母妃病得如此之重,大家自然要更加上心一些才是。那一日黃媽媽知曉去路側妃那里告知王妃的病情,想來路側妃的當務之急是要從我這里將花要回去才是。就算不要回來,也該對我明示,畢竟事關王妃的性命。」
她這一問倒把路竹問住了,楚王的眼里已有了幾分寒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竹一愣,暗罵雲淺太過狡猾,這一次是挖了個大坑來埋她,最先開始那麼不著邊際的問了那樣的一句話,完全是為後面的做鋪墊。
她早前承認了她和黃媽媽的關系不錯,對楚王妃很是關心,而此時她做的事情被雲淺這麼一剖開,倒顯得她似乎和黃媽媽之間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偏偏她的確和黃媽媽之間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件事情這麼一繞,卻是生生將她給繞了進來。
她咬了咬牙後輕聲道︰「我是有到世子妃的房里討過那盆花的,只是世子妃不給我,因為當初的那個禁言,我也不好明說。」
她這麼一說便是又繞到了前頭的事情上去了。
雲淺對此不以為意,她此時的目的自然不是真的讓路側妃承認她和黃媽媽之間對楚王妃做過什麼,為的不過是讓楚王的心里生疑。
她覺得楚王沒有害楚王妃的動機,那麼這些事情就得從細處入手,得讓楚王先去回想一些事情,通過這些事情再去推算一些事情,如此一來,楚王自己的心里怕是要先明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