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事情終究是上不得台面的,雖然楚遠舟一向特立獨行,但是此時若是光明正大的請楚願逛青樓,少不得會被皇帝罵上頓,再嚴重一點,怕是還得打板子。
而楚遠舟若是說不敢去青樓的話,那麼日後少不得在京中落個妻管嚴的稱號,男子最是好面子,沒有人願意得那樣一個名號。
再加上楚遠舟本有風流之名,曾經的風流史足以讓京中的公子哥們頂禮膜拜,若是這樣的男子都成了妻管嚴,只怕他往後出門得被人笑話死。
而夜無塵的這一番話又說得很是冷厲,中間透滿了擠兌的色彩,再加楚願拉了下來,不管楚遠舟是請還是不請,在這樣的場合怕是都得被人拿下短處。
所以夜無塵的話一說出口,圍在四周的人全朝楚遠舟看去。
楚遠舟嘻嘻哈哈地笑道︰「夜兄這擺明了就是擠兌我了,是不是因為我上次沒允你去王府為奴就心生怨恨?其實我是真的為夜兄好,你這樣的人物,真到王府為奴就可惜了,我不但見到夜相也無法交待,而且日後皇上若是怪罪下來,只怕還得說毀了朝庭的棟梁之材。」
「沒有那麼嚴重。」夜無塵听他提起為奴之事,當下不緊不慢地道︰「我不是到楚王府為奴,而是做她的奴,這是我和她的賭約,大太夫願賭服輸,這事就是鬧到皇上那里去,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兩人的這一番話說完,圍在四周的人便都聞到了一分火藥的味道,楚遠舟和夜無塵爭娶雲淺之事,這事在京城可以說人盡皆知,此時听到兩人這般一掐,聰明一點的倒已听出其它的味道了。
楚遠舟的眼皮子一挑,眉眼里滿是不屑,臉上卻綻出了一抹笑意,然後不緊不慢地道︰「我方才說過請大皇子喝酒,夜兄想要听者有份,我也覺得甚好,地點嘛,方才也說了,由大皇子挑,夜兄想喝花酒也好,想听曲子也罷,這事不是我說了算,大皇子說了算。」
他的話說到這里,便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楚願的身上。
夜無塵的眸光冷了些,楚願打著哈哈圓場道︰「這事以後慢慢商議,不急在這一時定下來。」
他這麼一笑,圍在四周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便算是這麼揭過去了。
正在此時,已到了開席的時間,眾人依次落座。
夜無塵就坐在楚遠舟的身邊,楚遠舟掀了掀眉頭,臉上依舊含了三分笑意。
夜無塵看他的那副樣子各種不順眼,原本還在想要不要將雲淺給楚遠舟的那張紙條給他,如今兩人冷眼楮橫鼻子擺弄了一回,他自不願再紙條給到楚遠舟。
楚墨大婚,眾皇子都到齊了,楚易也來了,因為他早些年一直不得寵,在京中的時間也不長,所以京中官員認識他的也不多,也不太看好他。
是以不時有官員向其它的皇子敬酒,卻沒有一人向楚易敬酒,將他視若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