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芬知道是不能指望寧雙雙出席記者招待會了,冷卻下來想想,她覺得她確實錯了,也難怪雙雙會那麼生氣。
她讓她去說不是牧白做的,是別人做的,誰會信有那個「別人?」這樣等于直接讓女兒告訴所有人,這件事的本質是她放蕩?
受害者和放蕩,那是天差地別啊!是她太著急兒子忽略了女兒。
忽然之間她意識到寧恩雅的狠毒,怪不得她任由寧天浩幫雙雙洗名,她是看透了這個結果,雙雙再洗名,那她也被人糟蹋了,一個受害者的身份換毀掉雲牧白,怎麼也劃算!
想通這點後她氣的渾身顫抖,「賤人!小賤人!總有一天我要你慘上十倍!」
她出來後剛好看到寧恩雅在澆花,那是藍若生前最愛的玫瑰園,她生前一直都是她親自打理,她死後,寧恩雅就接手,看著那一片正在盛開的紅玫瑰,劉秀芬覺得萬分刺眼,那紅好像是用她們母女的鮮血織染成的那樣。
她眯起眼,生出一道陰冷的光。
寧恩雅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森冷,她本能回過頭,對上劉秀芬陰冷的視線。
劉秀芬朝她走過去,「雅雅,你倒是好興致。」
她笑的極為陰冷,就好像一條準備一口咬死人的毒蛇。
「心情愉快自然好興致。」寧恩雅勾唇燦笑,陽光下,她這樣的笑分外的迷人。
背後的紅玫瑰因為剛澆過水,花瓣上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
她站在那火紅的花叢中,像一個精靈,整個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美!
劉秀芬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有一種感覺,還是非常瘋狂的感覺,那就是摧毀!摧毀!她要摧毀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
「開心吧,你的壽命不長,多開心點,才不枉此生。」丟下這詛咒一般的話,劉秀芬離開。
寧恩雅看著她的背影,握著水管的手,收緊。
她終于要動手了嗎?
自從出事後,劉秀芬就把雲牧白給關到房間,不管他怎麼哀求她都不放他出來。
「太太不好了!」一個佣人一路小跑過來。
「什麼事?」劉秀芬不悅地瞪向佣人,她現在最听不得就是不好了,事情已經夠慘,再有不好的事發生,是想要她的命嗎?
「雲少爺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雲牧白在這個家雖然是很尷尬的存在,但這些佣人都是吃劉秀芬的薪水,對雲牧白自然是很尊敬看重。
劉秀芬一听說兒子出事,急忙朝雲牧白所在的松香苑走過去。
生平第一次厭煩這個家太大。
劉秀芬到松香苑的時候,雲牧白已經在地上打滾。
看到劉秀芬,他爬過去抱住她的腿。
「媽,我好難受,我好難受……」他臉色蒼白,嘴顫抖著。
不,應該說他全身都顫抖著。
這樣的他嚇壞劉秀芬。
「你怎麼了?別嚇媽媽!」
「我要煙……我要煙……媽快給我買煙……」雲牧白知道,他這是想要吸那種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