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悠哉地喝著咖啡，米修斯眯著眼盯著外面的動靜，耳朵里則听著他們的交談聲，將整個交易過程全程監听加觀望。
本來今晚的交易他就沒打算親自露面，只要不出意外，這點小事威廉完全能處理好，他親自到場不過是為了保證在這里的第一次生意萬無一失。
「你就是萊昂德先生？」
「沒錯。」
听見耳機里威廉肯定的回答，米修斯忍不住勾起唇。這可是他和初次交易對象接觸時經常用的伎倆，想對付他的人太多，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是他的敵對派來的？就算這里不是在意大利，有備無患總沒錯。更何況，就憑這些人，也沒資格見他，讓他親自做交易？太有辱他的身份了。
「你就是老k？」
「沒錯。」
這個什麼老k的嗓子是被烈火燻懷了嗎？沙啞，說話居然還帶破音！米修斯嫌惡地皺起眉，簡直不堪入耳！
老k略顯焦躁地沖身後的兩個屬下使了使眼色，讓他們注意周圍的動靜，急切地對威廉道︰「貨帶來了嗎。」
米修斯再一次擰緊了眉，連一句問候都沒有，直入主題，這麼性急，一看就不是干得了大事的人。
威廉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的人，「錢呢。」
老k對身後的一揮手，立刻有人把一個袋子帶過來。
威廉也不多話，很干脆地就把箱子對著他們打開，讓他們看見里面滿滿一箱子的貨。
老k看見東西眼楮都直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沖到威廉面前，從里面拿出一包東西，把袋子戳破，用手指弄出一些舌忝了舌忝。
「真的這麼純？」老k的聲音里透著明晃晃的驚喜和難以置信，目光里更是泛起貪婪的光芒，「這麼純的貨，真的以這個價格給我們？」
威廉將眼底的不屑藏得很好，只是冷淡地看著老k︰「如果你不要，我可以另換一個交易對象。」
老k立刻道︰「不！我要！」這麼大的便宜他要是不沾就是傻子！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老k笑得一臉興奮，即使車燈不夠亮，離得老遠米修斯都能隔著昏暗的燈光透過車窗看見他那一嘴黃中還隱隱有些發黑的牙齒。
入嘴的阿飛頓時變得難喝起來。
老k把手下手里的包拿過來拉開袋子，將里面一捆一捆的錢給威廉過目，動作快得像是怕威廉會反悔一樣，「錢絕對沒問題，一個字兒都不會差，你可以檢查！」
威廉隨意地看了一眼便點點頭。
老k狐疑道︰「你不再仔細檢查一下？」哪次交易的時候對方不是仔仔細細地檢查錢的數額對不對，看有沒有假幣甚至是白紙？難道他們就不怕他弄一袋子白紙糊弄他們嗎？
威廉微微一勾唇，冷冷一笑，「錢有問題，我保證你的貨也不會有機會銷出去。」
老k被威廉眼底的冷光嚇得渾身一抖，以前他還覺得自己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也和一些勢力比較大的老大們打過交道，可還是忍不住在威廉面前覺得自己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