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穿這條裙子可以麼?」莫小離為著晚上的宴會翻箱倒櫃的找著衣物,剛剛找到一件自認為還可以的,便提著下樓來找安子卿,問了在打掃的劉媽才知道他在酒窖,她提著裙子向下下了幾階台階,還有兩層才到底時她停了下來,舉了舉手上的裙子問︰「這件怎麼樣?」
有光線從她背後打了過來,她靜靜的站在那里,頭發在光線里每一根都看得清楚,顯得亂蓬蓬的,安子卿靜靜的看著她,像要從她身上看出朵花來一樣,手上的血還在不斷的滴到地上,莫小離被他看的不自在,莫名其妙的問︰「怎麼了?」
說著又向下走了兩步,才看到地上一攤血,良久才反應過來他受傷了,她扭頭咚咚咚的跑上去,在雜物間里來拿藥箱又跑到酒窖,扯著他的手,慌慌張張的清理,包扎。
那條裙子被她隨手丟在沙發上,也不知道什麼時侯居然沾上了血跡。
兩人雙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莫小離懊惱的說︰「白翻了半天,又不能穿了。」
安子卿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良久都不說話,最後的最後才說︰「那只杯子我打碎了,你若喜歡就再另添一套,晚上的禮服你不用操心,六點陳琳回來接你。」
安子卿已經離開好一會兒,莫小離還在愣愣的坐著,她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每次都是這樣莫名其妙,可她卻不是個愛思考的人,既然事情莫名其妙的發生,那麼在她這里也會莫名其妙的過去。
下午六點陳琳來接莫小離的時侯她正披頭散發的坐在沙發上啃署片,啃得嘎 脆,門玲響起她穿著拖鞋踢踢踏踏的跑來開門,然後恍然大悟一般說︰「啊?現在就去嗎?他還沒把禮服送來給我呢。」
「晚宴九點開始,現在還有三個小時,安總吩咐先帶您去選禮服,做頭發。」陳琳恭敬著說道。
車子到達famory的時侯已經是七點,安子卿坐在店里的沙發上手里翻看著一本女裝雜志,那樣認真,如同他看每一份文件一般,時不時的嚅飲一口手邊的咖啡。頭頂有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可以看清每一根絨毛,他安靜的,認真的等待著,莫小離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認真的等著自己,不驕不躁,安安靜靜,不催不請。
她揉了揉鼻子輕輕的嗨了一聲,安子卿抬頭沖她一笑,竟然有些溫柔,放下手里的雜志,對著對面不知道在忙著什麼的時尚女子叫︰「vianna。」
那個被叫作vianna的女子抬頭,燈光下她風情萬種的向這邊走來,在安子卿面前站定,有些調皮的問︰「你的女伴來了嗎?」
莫小離心里激動不已,手扯了扯安子卿的袖子悄聲問︰「我,我能找她簽個名嗎?」
Vianna可是時裝設計界的神話,雖是後起之秀,但是就現在而言,對于女裝的設計還沒有人能超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