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莫小離扭頭對安子卿說,她此刻心情激動,勢有不問出個結果不罷休的勁頭。
安子卿向前跨了幾步,靜靜的站在莫小離面前,高大挺拔的身體擋住了頭頂的燈光,他的影子完全籠罩住了莫小離小小的身形,他說︰「該知道的你全知道,你不知道的全是你不該知道的。」
莫小離抬頭看他,目光相撞,他的眼神復雜近乎糾結,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有好多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可是她又好想知道。
「莫小離,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聰明。」安子卿聲音帶著厲色。
听到這句話,莫小離覺得難過又委屈,難過的是安子卿從來沒這麼對過她,而這次為了他的媽媽這樣說她,委屈的是她自己父母的事情她居然沒有權利知道,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是她咬著唇死命的忍著,她吸了吸鼻子說︰「什麼叫我不知道的都是我不該知道的?我自己父母的事情我沒權知道嗎?呵,是不是對于自己父母的死不聞不問才叫聰明?你們到底有什麼權利替我決定這些事情。」
「莫、小、離,收拾東西馬上回去,我再說最後一遍。」安子卿眯了眯眼,語音沉重的下死命令。
「我不回去。」莫小離也發狠。
「好,那你就別怪我。」安子卿似乎真的很生氣,努力的壓抑著怒氣一字一字的擠出這句話,然後還不待莫小離有任何反應,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誰也不理徑直向外走去。
安夫人回過神來在他背後喊︰「小卿,你慢點別磕著小離的頭。」
安子菡抱著一個裝滿水果的盤子站在樓梯上瞠目結舌,問正在收拾屋子的李阿姨︰「他們在干嘛?」
李阿姨老眼昏花,白天的時侯還好,晚上看東西模模糊糊的,只看到一個人扛著個什麼一閃而過並沒看清楚什麼,向著安子菡搖頭︰「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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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里,眼淚終于滴了下來,莫小離邊用手胡亂的抹,安子卿看了她一眼,邊發動車子邊遞了張紙紙巾給她,她拿著紙巾發狠了似的哼哧一下狠狠的擤著鼻子。
擤完以後繼續哭,安子卿一只手握著方向盤開車,一只手從容的抽紙巾遞給她,腳底下已被她扔了一堆的紙巾,而她卻沒有任何收勢之舉,越哭越凶。
安子卿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別哭。」
「就哭。」莫小離邊擤鼻子邊回嘴道。
「你哭的不難受啊?」
其實莫小離哭的很難受,整個的鼻子都透不過氣來,而且眼楮也有些許的酸疼,可是她就是不想就這麼算了,那件事的真相多麼大一件事啊,雖然那時侯她只有十三歲,可是畢竟那是親生父母。
「我難不難受管你什麼事。」莫小離硬氣的說。
安子卿將車子停在路邊,嘆了口氣問︰「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就想知道我爸媽到底怎麼死的?我做了十多年的孤兒,也得知道做孤兒的理由吧。」莫小離吸著鼻子悶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