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莫小離意外的沒有問秦雪梅關于父母或是莫少華的任何事,而秦雪梅迫于秦老爺子的壓力也沒有找過莫小離,一切都那麼平靜,只有安子卿,他覺得自己的母親和莫少華簡直就像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炸掉他完美的生活。
過年期間從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一家人都過的和和樂樂,除了外婆提過要抱重外孫之外,基本也沒別的事,剛過完正月十五,十六那日外公便喚了安子卿和莫小離去書房。
秦老爺子坐在大太師椅上說︰「你們說吧,我給你們解釋的機會,結婚時為什麼鬧出那個人命?」
「小離丫頭你說。」秦老爺子呷了口茶說。
「外公,我……」莫小離咬著下唇憋了半天就憋出三個字。
「怎麼?」老爺子眉毛一橫,「小卿你說。」
安子卿挑唇一笑,「外公,您看您還為這事生氣,劃得著嘛,那時不是那個叫寧濤的挾持阿離嘛,這些你不都知道的。」
「嗯哼。」老爺子怒瞪了他一眼,「這些大眾說法你不要拿到我面前說,說說大眾不知道的。」
「外公是我的錯,那時是我鬧別扭才招致橫禍。」莫小離深吸一口氣一語道破。
「認錯態度蠻好的,那你說說,為什麼鬧別扭?」秦老爺子換了個大杯子倒滿茶水喝了一口。
莫小離咬唇不說話。
老爺子看她不說話又問︰「是因為莫少華那個臭小子嗎?」
听了老爺子這知,安子卿心知大約有人在老爺子面前說過什麼,或許就是自己的母親吧,他悶悶的坐了一會兒說︰「外公,任何事我都有分寸,您看您把我教的這麼好,還不放心?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您自個兒沒信心啊?」
老爺子一愣又笑了,後又故意板著個臉凶安子卿,「你個死小子,敢給你外公下套了呀,不過,得了,我也老了,是得放手讓你去處理事情了。」
安子卿低低的笑了笑,坐到外公身邊給他捶了捶腿,這件事也算翻過一頁。
他們在秦宅一住便是半個多月,陸續的有人來給秦老爺子拜年,安子卿也都一一見過,有時會代外公接待他們,所有看起來千頭萬緒的事情,他卻一件一件做的很好,臨離開時,安子菡卻意外出現。
外婆笑著啐她,「你這個瘋丫頭大過年的不在家里陪外公外婆跑哪兒瘋去了?」
「外婆。」安子菡撒嬌一把抱住秦老夫人的脖子,吧唧一下親在她額頭。
秦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嘴上卻說︰「唉喲,你這個瘋丫頭在哪兒學的這些個不三不四的。」
「哼,外婆這是外國人的禮儀啊,我這趟法國之行,可謂是收獲頗豐呀。」安子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收拾東西的莫小離跟外婆炫耀。
「沒禮貌。」秦老夫人在她手上拍了一下說︰「去跟哥嫂打個招呼。」
安子菡撅著嘴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哥。」卻始終也沒叫嫂子。
莫小離當然不在意,因為從一開始她便不喜歡自己。
可是外婆卻擰了一下她的手臂,隔著冬季厚厚的衣服,也沒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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