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年在接到安子卿的電話時肺都快要氣炸了,他從來沒見過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當時他語重心長的說︰「小卿啊,這個病要早點治,機會大點,晚了可能有意外。」
「陳伯伯,再給我點時間。」那時安子卿只是這樣說,沒有解釋,沒有原因,只說需要時間。
兩周的等待是漫長而痛苦的,莫小離天天數著日歷上的日子,坐立難安。
安子卿每天都陪著她寸步不離,不管什麼時侯,她有任何的不適,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一周下來,她除了每晚做些不知所謂的噩夢以外一切正常,而安子卿卻幾乎神經質了,他一周幾乎沒怎麼睡過,隨時關注著她的一切,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會全面戒備,仿佛懷孕的是他而不是她一樣。
安子卿從康仁醫院帶回來的那張表格,已經交給劉媽,每天按照上面的食譜為莫小離準備餐點,而安子卿更是參與其中,有時會親自動手照著上面的內容,一盤,一盤的菜做出來,自己都開心不已。
他還跟莫小離開玩笑說︰「其實我也有做家庭煮夫的潛質吧?」
看到安子卿眼下的那片陰影,莫小離伸手輕撫了一下,指尖有些微的顫抖,她說︰「子卿,對不起。」
「傻子。」安子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月兌下包裹在身上圍裙,莫小離看著他笑,是啊,其實他也有做家庭煮夫的潛質的,穿上圍裙他能下廚房,月兌下圍裙他又是那一個運籌帷握的領導者。
莫小離垂下眼瞼喝他剛端上來的粥,軟軟的糯糯的,入口即化,熱騰騰的霧氣撲面而來,不一會兒又變涼,新的霧氣再撲上來,這樣反復著,莫小離覺得這樣燻得她的眼楮有些微的酸,閉上眼,有淚滴入碗里,很快與粥混在一起。
這樣的等待讓她窒息,盡管安子卿天天都想著法子讓她笑,可是她每次都會笑到落淚。
安子卿攬著她的肩,輕輕的吸吮著她的唇角,然後含住她的雙唇,熱烈的卻不強勢,直到她干干的嘴唇全部變得濕潤他才放開。
莫小離看著他的眼楮,那潑墨般的黑亮,那麼深沉,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堅定,那是給她心安的所有力量,他說︰「別怕,有我在。」
以前在小說里看到男主角每次對著女主角說‘別怕,有我在’時,她從來沒覺得有什麼,可是此時此刻,這句簡單的話卻讓她涼透了的心逐漸回溫。
幸虧有子卿在,要不然她一個人要怎樣才能撐過這等待的兩周,這種等待完全就是煎熬,她這一輩子最不願做的事便是等,那種沒根沒底,毫無著落的感覺讓人無法忍受。
她覺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魚,等待著命運的裁判。
她問他︰「子卿,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去做檢查了?」
「是。」安子卿攬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溫熱的掌心隔著棉衫,感受著她身上的紋路,一寸一寸溫暖著她寒涼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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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已全部奉上,謝謝大家,呃,這只是個過渡,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