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照顧她。」安子卿手更加用力的握住秦南風的手,「代替我愛她。」
「為什麼是我?」秦南風問︰「莫少華呢?」
「他有太多的糾葛不清,他不適合。」安子卿突然笑說︰「你隱在暗處看我們倆爭了這麼多年,難道真的只為看嗎?」
秦南風笑而不語。
安子卿站起身說︰「我該回去了,阿離大概要醒了。」
安子卿走後,秦南風看著桌上的起司蛋糕,終于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放進嘴里,那麼甜,那麼甜,一下子便甜到心里,原來蛋糕吃起來比看起來甜了那麼多。
*
莫小離是從夢中驚醒的,自從在凱悅看到那一幕,她每回睡覺都會夢到安子卿那給睡臉,那兩條白而修長的腿,還有那一床染了血的床單。
「子卿,子卿……」莫小離用一只手撐住略有些沉重的身子,她喊著安子卿,空曠的房間里能听到她的回音,到處都是靜悄悄的,天都已經黑了,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地上,一片清冷。
還是走了嗎?
莫小離握住自己的手機,開始拔安子卿的號碼,那首《假如我們還能再相見》模糊的聲音從隔壁書房傳來。
安子卿放下手里的書,走到臥室。
******
今天恢復三更,明天開始每天六更,謝謝大家!
手按開燈的引擎,突然的光亮讓莫小離一時不能適應,她微眯著眼,用手在眼前隔了隔光。
「你沒走?」莫小離說。
安子卿將她攬在懷里,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說︰「傻瓜。」
莫小離突然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懷里,悶悶的說︰「我是很傻,任何事情都會當真,所以,子卿,不要騙我好不好?」
「好。」安子卿親吻著她的發絲,那淡淡的清香讓他此生難忘。
兩個人默默的坐著,彼此無語,可是只是這麼坐著莫小離也感到心安。
「我餓了。」莫小離突然說。
「我去讓劉媽煮些藥粥來。」
「我想吃雞絲粥。」莫小離咬著下唇說︰「我想吃你做的雞絲粥。」
安子卿又揉揉她的發絲說︰「我去煮。」
然後起身向外走,他腳步從容,莫小離覺得他們還像以前那麼恩愛,可是真的還恩愛嗎?
突然失去的溫熱讓莫小離身體涼了一涼,她快速的籠好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然後在安子卿背後說︰「子卿,如果你不愛我了,請告訴我。」
安子卿沒有回頭,腳步頓了一頓,沒有說話,莫小離又說︰「一定,一定要告訴我。」
「或許,我不能從容面對,可是我一定不會成為你的牽絆。」
安子卿終于回身,他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連帶著被子揉進懷里,他有些氣喘,卻強忍著鎮靜道︰「阿離,你從來都不是我的牽絆,你很好,一直都是我在牽絆著你,牽絆著你尋找自己父母的真相,牽絆著你跟莫少華在一起,牽絆著你的幸福……」
強忍著的淚還是落了下來,莫小離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他為什麼始終不肯跟她交待那天那個女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