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切都安靜了,莫小離被推進了產室,李靜靜,張靜秋,安子卿,秦南風四個人默默的等在外面,每個人都顯得那麼平靜,卻都暗自焦急。
產房里莫小離的情況並不樂觀,因為是第一胎,生得非常吃力,每一次都是將要暈過去,又強咬著牙撐過來,頭上臉上滿滿的都是汗,那種下綴的疼痛感越來越明顯,可是她卻咬牙不叫出一聲,只有重重的呼吸,她幾乎不能吸氣,只是一味的在出氣。
選擇順產就得吃這麼多苦,當初醫生說現在的女孩基本沒有順產的了,一是為了保持身材,二是為了不受疼痛,當莫小離選擇順產時,醫生微詫異了一下,現在看到這麼堅強的她,每個醫生和護士都凝著神做自己該做的事。
一聲嚶兒的啼哭打破了夜的寧靜,那聲音堪稱嘹亮。
安子卿緊繃著的神精終于松懈下來,醫生出來時他急切的問︰「怎樣?」
「母子平安。」醫生說。
听到這四個字時,安子卿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
莫小離已經全身月兌力,幾欲暈厥,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間她說︰「給孩子的父親看看他。」
「請問誰是產婦的家屬。」有護士抱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嬰兒出來。
安子卿向前跨了一步說︰「我是。」
「看看孩子吧。」護士說。
安子卿走過來,掀開裹住的小褥子,初生嬰兒那張皺皺巴巴的臉便出現在眼前,說實話不好看,真的不好看,孩子連眼都不會睜,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他居然覺得那麼像自己。
手伸了過來想抱抱孩子,卻又僵住,他怕他抱住便再也舍不得放下,于是狠了狠心,只是看了那麼一眼,便又蓋住孩子。
護士轉身進產房,嘴里還嘀咕︰「這是什麼父親呀,居然連孩子抱一下都不抱。」
夜繼續寧靜著,在產房外的其他人都很高興,很激動,李靜靜甚至拉住張靜秋的手跳起來,她終于有干兒子了。
安子卿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頭仰了起來,怔怔的看著醫院的房頂,一片的白,看得他目眩。
然後他慢慢的順著牆壁滑了下去,他暈倒了。
秦南風心里一緊,趕緊去扶他,然後將他送進急診。
李靜靜瞠目結舌的看著被送走的安子卿,她問︰「他怎麼了?不會是得了個兒子高興暈了吧?」
秦南風看著李靜靜,最後又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說︰「他病了,很嚴重,大約活不了多久吧。」
「什麼?」
「不知道還有多久,大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李靜靜覺得自己的心理一時受不了這樣大的沖擊,那麼好好的一個人,居然快要死掉了,她突然想起那次在酒吧,安子卿打起架來多麼勇猛,這到底是什麼時侯的事?她不知道,可是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小離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小離知道嗎?」李靜靜問。
「全世界都知道,她也不會知道。」
「為什麼?」
「因為安子卿愛她。」
秦南風說出這句話時,心里是茫然的,茫然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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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就哭了,最近好傷感,安子卿,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