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听到腳步聲,一回頭看到自己的哥哥,頭發微微凌亂的站在女洗手間門口,她吃驚的看著他。
「噓。」葉修儒向妹妹作了個手勢,葉知秋便不再說話。
「開始的時侯或許我真的只是想報復你跟于方,可是後來,我真的愛上了修儒,他那麼好,有時真的好傻,他。」李靜靜說著說著竟蹲坐在馬桶上笑了起來。
自說自話了好久,卻不見葉知秋再出聲,于是問︰「你還在嗎?」
外面沒有回音,但是李靜靜知道外面還有人在的,因為她能听到粗重的喘息聲。
「那個,葉知秋……」李靜靜有些遲疑的在里面喊葉知秋,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我忘記帶衛生棉了,你有沒有?」
「哦,那個……」葉知秋看著葉修儒的眼色說︰「那個,我有的,你稍等一下。」
于是葉修儒在新婚當天,跑去外面給蹲在廁所的自己的新婚老婆去買了他人生中第一包衛生棉。
滿頭大汗的跑進女洗手間,有些來上洗手間的女子被嚇得一陣尖叫。
李靜靜在里面問︰「怎麼了?外面發生什麼事?」
「沒,沒事。」葉知秋說。
從衛生間離開的女子有的小聲嘀咕︰「真是個變態啊,原來還是兩個人一起變態,男人跑到女洗手間來,居然還有個女的在把風,真真的世風日下啊。」
葉知秋囧囧的,葉修儒倒是形態自若,沒事兒人一樣,將衛生棉遞給葉知秋,示意她拿去給李靜靜。
李靜靜從隔間的門下面拿過那包衛生棉,心里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
她說︰「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居然是你給我拿衛生棉來,一直以為我們會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你是我嫂子。」葉知秋說。
終于從隔間里面出來,當李靜靜看到葉修儒時,她真的覺得要風中凌亂了,他怎麼跑到女洗手間來了?難不成剛剛別人說的就是他?
倆人兩兩對望,葉知秋說︰「行啦,別再對望了,快去招呼客人吧,我得去找飛飛了,這半天怎麼都沒留意她去哪兒了。」
于飛跟安莫軒在酒店的園子里玩,等葉知秋找到他們的時侯,只听到他家小于飛跟安莫軒說︰「我媽媽說過,男女有別,可是別在哪兒啊?要不你把褲子月兌下來給我看看。」
「你媽媽騙人的,其實男孩跟女孩是一樣的。」安莫軒說︰「要不咱們一起看看啊。」
葉知秋覺得自己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頓時茫然起來,孩子到底要怎樣教育啊……
正要上前叫于飛時,只見一棵景觀樹後面藏著一個小女孩,大大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安莫軒和小于飛,小鹿一般,清亮又懵懂。
「唉,你是誰?怎麼躲在樹後面看我們?」安莫軒突然 的跑到樹後面,揪出那個小女孩來,小女孩一臉的驚恐,怯怯的說︰「我,我叫寧悅,我沒有要偷看你們,我只是,只是路過……」
寧悅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只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