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只剩下他們兩人,誰也沒有開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安靜得如同畫卷般。
「月」
這是冉寒衣第一次這般喊她,之前她當他的金主,亦是一直當她如少年,那個人人稱之跨服,那個不在乎任何留言蠻語也要成為斷袖之人的少年,每日都會跑到浮生樓內听著他彈曲,她曾說過,浮生樓中曲,獨在青寒衣。
她曾說過他的曲子可是她安然靜心,她說他的曲子帶著無人化解的悲傷,她說若是這世間讓人留戀的曲子,除了那珠邊雪衣的花阡陌之外便是他冉寒衣了,而他的卻是帶著濃不可化的悲曲。
寒月並沒有多敘說,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是玄世界的人?」
听到她的提問,冉寒衣搖頭一點頭,看著他似乎並沒有想說的意思,寒月挑眉,低頭顯然心情有些不悅。
「月,日後你便會知道。」
是啊日後她自然會知道,他不是不願說而是不想說,亦不知如何說,他屬于哪個世界他都不知道,從小就被欺辱,和嫌棄,若是當有一天她真的他的身份她是否也會嫌棄呢?
「你不願說罷了。」
「你有事邊忙去吧,總有一日你會知道的,凡事都小心,你身邊之人一有真有假。」
花阡陌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似乎多了一份寂寥,此刻寒月似乎沒有多言了,她感覺到冉寒衣不是在乎她知道他的身份,而是害怕她知道,害怕她會知道他的什麼而厭惡麼?
「浮生樓中曲,獨在青寒衣。」寒月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念出了當初她對冉寒衣的評言。
听到她年初這句話,冉寒衣的腳步停住了,這一生,這顆心都被身後的女子溢滿了吧。
夕陽過後,黑色的繁星畫面卷走了那,帶著寂寥的氣氛,如今秋日,似乎今夜的星辰格外的多。
皇宮冷宮一個黑影閃過,里面所住的女子似乎早已等待著,黑影熟路進入,直接進入了蓮妃的房內。
「你來了。」看到黑影蓮妃似乎如同有了希望般。
黑影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蓮妃起身走到了黑影面前。
「本來一切都安排周密的,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玉美人來,將神醫安插在宮內,不說還配著我們一起演戲,現在那個老皇帝已經知道了辰兒不是他親生的,你快派人將我們接出去吧,我給你的那些珠寶一定夠我們生活的,何況你還有嗜血宮不是麼。」
「宮主已經回來了,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被她發覺了。」
「她不是已有幾年沒有消息了麼。」
「你別忘了當年嗜血宮創建的時候是多輝煌,這幾年宮主選擇閉關,而且宮內的一切她都知曉。」
「那現在我們怎麼把?」
「先出去再說吧。」
「吱」
正當兩人議論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卻見皇甫羽,沉著臉正站在門外,身後這是皇甫澈跟皇後,蓮妃心中不由一驚,想到剛才自己說了那麼多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知道了,此刻她也就只有想死的心。